胡才均是走进门了,瞬间瘫倒在沙发上,好在鲍宇赶忙又把他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倒着。
小舅,“你以后再不要到小舅跟前吹牛逼!你们这些小辈!”
胡才均急得说个啥呢,没说清头又攮下去,靠在鲍宇身上。
李梦茹,“那跑掉。”
小姨夫,“那跑掉那也是跟你爸跑嘀嗫,也不是自己喝醉咧跑掉咧。”
适才放心回家,李亚茹和龚晨晨准备睡了,收到了大姨夫发过来的消息。说李铁园死活不睡觉,往外面跑呢,他也醉着呢,睡下了就穿得个秋衣秋裤追他去。他不听,念叨自己丫头嘀很。“亚茹,快快来,你爸喝多了,非要胡跑,我也喝的晕晕糊糊的,我一个人拉不往,他最听你的话,你给他说说,你爸他就安稳的睡觉了。”
李亚茹叫着龚晨晨一起赶过去,李铁园坐着,头攮着,等了会子,吐了一场。大姨夫就细心得很,交代这交代那。李亚茹又是倒呕吐物,又是给他端热水。李铁园醉得连手都抬不起来,水杯拿不住,也喝不到嘴里。再等了会子,又吐了,吐得将手耷拉进呕吐物里,拉都拉不住。给擦干净手,扳起来睡好,盖上被子。直到呼噜声渐起,李亚茹才和大姨夫道别,跟龚晨晨一起回家。半道上经过了大黑狗,大黑狗早都睡着了,懒得“汪汪”了。
快到家事时,李亚茹瞧见一个穿军绿长棉衣的人拿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地上一堆褥子,“这是谁?”李亚茹靠近过去,发现是高雪。“谁也不是,盖井盖子嘀褥子。”
高雪送完小舅,往这边走了一截子,说看李铁园去呢,这阵子看样子是没问题了。我们正好一起回去,寒夜里这被压实的宽敞的雪路,走起来跟走在空心砖上似的。门口鲍宇站着,原是怕小舅跑出来跌倒在雪地里冻死了,专门守在大门口看动静。
待我们进屋,小舅已经穿好了皮鞋,说去上厕所。一出了门就跑去牛家,让人跟上到零点三十才回来。
“我和晨晨守哈吧,正好我们住嘀嗫。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他再往外跑,你就给我打电话。”
到凌晨一点小姨打了个电话来,问小舅睡了没?说他再折腾人打他呢。李亚茹只说他看手机呢。
挂了电话适才奇怪,“会不会手机忘了关睡着了?”
“我爸知道关嗫。”龚晨晨肯定了解小舅么。还没过几分钟,听到了鼾声,小丫头立马跑去小舅房里,“爸!”
李亚茹隔着墙喊,“再不喊!悄悄把手机关掉。”
手机不响了,熟睡中的小舅也没给吵醒,我俩儿也钻进被窝,安然入睡了。2023.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