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他低声笑了起来。
可二人还在一起,她就如浪上小舟一般,细微的抖动都能顷刻翻覆。
“嗯…”
呻吟细碎又狼狈。
“别笑了…虞大人…”
“好吧。”他放过她,闭上眼往后靠去,嘴角还带着笑意,“虞大人睡着了。你聪明得很,就由你自己摸索吧。”
说罢,他竟真的一动不动,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掌还是那么温热。
自己摸索就自己摸索…
江晚荧深呼吸一番,细微挪动着,缓缓起身,再坐下。
“哈…”
怎么会这么…
身下的人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喉结涌动着,胸膛起伏更甚,眉也皱起。但念及自己处于睡着的状态,他还是没睁开眼。
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
她扶在他肩头,再起再落,终于识味。
水声不断,畅游其中。
思绪已不知飞到何处,她舒服着,也喘着。
“哇,好厉害。”一句故作惊叹的夸赞飘来。
扭头看去,虞奉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望着她笑着,眼里尽是狡黠。
“就是有一点不好,怎么顾下不顾上?”
他责备着,扣住她的下巴,唇碰上她的,吻住就想再深一点,也没忍着,探入舌尖。
江晚荧被吻得后仰。
他才不准,扶着腰背往回压。
“唔…”
喘不上气,她再次出逃,张着嘴呼吸。
“还是要多练。”脖颈就在面前,他遵守约定不去碰,心里却不太乐意,于是一掌拍在她臀上。
力度不大,全是情趣,她更湿了。
心里莫名想起他说的坏东西,其实…她并不抵触,是可以接受的。
“在想什么?”
她脑子晕晕乎乎,几乎脱口而出:“在想虞大人的坏东西。”
他曲解成情趣,因而发笑:“虞大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绞得舒爽,他皱着眉头,继而再去寻她的唇:“缓够了没有?”
“嗯…”江晚荧才发出一点声音,就被他吞下,而后更深更快。
沐浴完再躺下,时候已不早了,江晚荧却仍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来望去。
被子才盖上没几分钟,又被她掀开。
“还不睡是要做什么呢?”虞奉明阖起眼又撑开,支起额打了个哈欠,看着人下床。
“还有东西没拿。”她一边穿鞋一边说着。
等她再回来,虞奉明又闭着眼靠坐在床上。
“虞大人?”
他交叉双臂放在胸前:“虞大人睡着了。”
“那这些东西…要怎么办呢?”
什么东西?他睁开一只眼去瞄,只见江晚荧手中捧着一件叠放整齐的月白色衣裳,上头摆放着个开口的小木盒,里头有两枚浅绿色玉戒指。
他眨眼复眨眼:“给我的?”
她点点头:“给虞大人的生辰贺礼,虽然虞大人还有两日才生辰,这礼是早了些…但明日起我要和母亲一同去庙里住上三天,下回再见,就是二十三岁的虞大人了。所以…只能今晚送虞大人了。”
生辰?这些日子忙得他竟然忘了这档子事。这么一想,他才记起来,原来今晚酒局已有人说起了,只不过那时他惦记家里有位等他的姑娘,才左耳进右耳出。
“你这几天赶的就是这个工?”
她点点头,将东西移开放在枕边,虞奉明这才发现等等在她怀里躺着。
说来惭愧,她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每日做多少能在他生辰前做完。但自从二人那次分开后,她便将这衣服扔在一边,拼了命去做锦绣阁的单子,想着虞奉明既然不愿护她,那得赶紧趁被江应鸿卖出去之前多攒些银子,这才耽搁许久。
江晚荧将两枚戒指拿出来,又握了他的手,一只戴在中指上,一只戴在无名指上。果然刚好,不枉她趁人睡着拿去量尺寸。
他反握回去,话里带笑:“你何时知道我生辰的?”
“虞大人搬来不久,父亲便提起这事,说您生辰的时候要送些好礼。”
“你那父亲不好好关心自家女儿,只想着如何巴结这些那些大人,这才连他女儿整日跟谁厮混都不知道。”
她摸着等等,眼睛不自然地移开:“不要他关心。”
“不要他关心,虞大人关心。”虞奉明将人搂在怀里,“是特地挑了日子走,好躲虞大人的生辰宴是不是?”
“不是的,只是因为往年都是这个日子去。”她抿唇,“可见虞大人生辰那天是好日子呢。”
他挑眉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若没有这事耽误,你会来为本官庆生?”
“嗯呐…”
等等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细细密密的水渍。
虞奉明学着她的腔调“嗯呐”一声,又道:“你那父亲的确是糊涂,想拍马屁也拍不对位置,竟把本官生辰记错了。我算算…”他牵过她的手,轻轻掰动她的手指,而后惊呼,“巧呢江晚荧,正好在你回来的第三天。如何,你是来还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