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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李寒依不知道,当晚江晚荧便被哄着诱着,把该摸的不该摸的,通通摸了个遍。
“穿了衣服的,你不乐意摸,是不是?”虞奉明轻握着她的手,贴放在自己胸前。
“不是…哈啊…”
黏腻,汹涌。
她被激得仰颈,落下时喘息化成细微哽咽。
“嘴硬。在我面前,不用不好意思。”他将那只手,沿着肌肤一路向下,与火热只有一寸之遥,旋即放了手去抚她的腰,“都是你的,都给你摸,好不好?”
她溺在水里,扭着腰肢自救,半晌都没回他。
可越是这副样子,他就越想欺负她。
“江晚荧。”他捏捏她的耳垂,让她回神,“你说我的腰,是几尺几来着?”
放缓了速度,让她得以喘息:“虞大人…是二尺二…”
“你量得准吗?”他笑,“会不会量错?”
“嗯?准的…”想不通他想干什么,江晚荧拧着眉去看他。
她无力的膝弯被捞起,双腿环绕在他腰侧。他腰身退了退,仍是盯着她:“再量一次,好不好?”话音刚落,便倾身向前。
快感如雨,扑面而来,她招架不住,断断续续喊他。腰臀悬空,双腿不自觉也绕紧,得来他不止言语上的夸赞:“真听话,就是这么量。”
暴雨过后是细密绵长的微雨,笼着雾气看不真切,可周身湿润缭绕。
“你那位掌柜的,从前也这样吗?”他速度放缓了些,淡淡开口问她,“见着相貌好的,便迫不及待推给你?”
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的节奏的确让她很舒适,像漂在江中,只听见暧昧水声。
“没有的。”江晚荧喘了口气,抓住他的小臂摸了摸,意识涣散,没看见他眼里渐渐聚拢的审视,“只是他头一回见着虞大人这么好看的郎君,才失态了些。”
虞奉明轻笑一声,也没说信还是不信:“他倒是个人才,第一回便这样熟练,本官还以为见着教坊司的嬷嬷了。”
江晚荧心底一惊,脱口而出:“虞大人去过教坊司?”
她刚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不迭,这是什么蠢问题?虞奉明这种混迹官场的人,怎么可能没去过教坊司。只是她开始害怕另一件事:也不知道他碰过多少人,会不会染上些脏病?与他相好了这么多天,自己会不会也染上病了?
想来她从前真是蠢得厉害,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半点没想起来。虽说自觉身体没什么异样,可保不准呢?不行,她明天一定要找清和替自己把把脉。
虞奉明见她媚态尽散,蹙起的细眉下生出狐疑和猜忌来,心道这姑娘定是幻想着他和教坊司哪位姑娘暧昧拉扯,吃起醋来了。他心里暗喜,自胸膛悠悠传来升温后的跳动:“吃醋了?”
“我没有,虞大人没有。”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柔声道,“虞大人虽去过教坊司,可不曾和哪位姑娘卿卿我我。我不喜欢…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亲热,不喜欢被不喜欢的人碰。”
他没说谎。和不喜欢的人接触,光是想想就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见她眉眼的防备仍不松懈,他欺身而下,贴在她耳边亲昵:“真的,你虞大人什么时候骗过你?嗯?我在教坊司就是喝喝酒,听听曲罢了。”
江晚荧才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心里坦诚不已,只有“找郎中”三个大字,但也深知不能再僵下去,于是抬手搂住他:“虞大人,是我多嘴了。”
等收拾清爽,虞奉明穿了衣裳便走了。
他近日并不是次次宿在江晚荧床上,是觉得隔天起太早会吵醒她,倒还不如让她多睡些时辰。只是苦了他,真和匆忙离去的情夫没什么两样了。
他将才穿上的外衣解下,又吹了蜡烛躺到床上。
月色入户,屋里并不算暗。
虞奉明还没睡意,盯着上方的床帐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给院落的蝉知道了,接连叫了几声。不料那滑稽的蝉声引他发笑,胸腔笑得发紧。他抖着身子抬起右臂,将手背覆在双眼上,鼻腔哧哧出气,嗓音也混着笑意:“什么年肉…亏你想得出…”
到了第二天,江晚荧照例从江府溜了出去。她一路上神色紧张,但路过锦绣阁却没进去,脚步匆匆往东街的许氏医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