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杆之间间隔一米呢。”江庆避而不答。
“这样看我们的五人六足是不是还要好一些?”喻南洲悠悠说到。
迟浪很赞同他的说法,“确实。”
“导演,你确定人能一直下腰走这么远的距离吗?”李启运双手负在身后,颇有些哀怨地说着。
“这怎么不确定呢?”江庆狡猾地看着徐舟行,道:“要不我们先让舟行给大家打个样,好吧?”
“啊?”突然被cue到,徐舟行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去吧舟行,加油!”唐汤已经开始给他打气了。
徐舟行不好意思地谦虚了一下,“我尽量。”
他说完,把左腿往前一迈,身子朝后一仰,几乎与杆平行的幅度让众人都忍不住惊叹。
李启运:“我去,这也太猛了吧。”
“纯纯是降维打击啊。”赵婉婉无奈地摇了摇头。
腰弯下的同时,徐舟行就往前开始行走,一路速度不减,弯腰的幅度也没有丝毫变化,一路很轻松就过了三条杆。
而且看他上半身与长杆的距离,只怕这杆再往下降些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昆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正常人的腰吗?”
“你们五个是不是都可以?”邓远春转头问旁边的宋延之。
“不不不不不。”宋延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是铁定不行。”
“真的假的?”邓远春只当他是谦虚,扭头又问宿定跟迟浪,“你们俩觉得怎么样?”
“我也是真的弯不下去。”迟浪真心实意地说着。
宿定:“我……”
“你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迟浪抬眼,淡定地说着。
喻南洲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笑,道:“年轻真好啊。”
迟浪:“少来,我跟你没差多少。”
“我怀疑你们是在针对我。”邓远春说着说着,戏就上来了,“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种委屈。”
“可以了,春哥,我们还是安静地观看吧。”喻南洲不吃他这套。
江庆看他不过十多秒就完成挑战,立马来了底气,“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不是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吗?”
“轻松???”李启运伸手,道:“你来。”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玩闹后,该上还是要上的。
徐舟行五人搀扶着,互相搂着腰,在走近第一条栏杆时,往后缓缓仰下,开始艰难行走。
最中间的他显得游刃有余,左腿往前一迈,双臂还能同时用力,让他身边的赵婉婉和李启运借助手臂力量,帮助他们往前挪动。
“啧,舟行真强啊。”邓远春不免感慨。
眼看第一道栏杆就要通过,五人已过其四,突然传来一声,“哎呦,等我下啊!”
说话的人正是何昆,只见他右手倾斜往前,虚虚搂着赵婉婉的腰,左手无力地垂落,身子侧着往前,只过了一半,像是使不出力气般,腰腹微微打颤。
“我说咋感觉腰上没劲儿了?昆哥你啥情况?”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让赵婉婉看乐了。
“我还正寻思着说一二三呢,一抬头发现你们都搁前面儿了。”何昆佯装委屈道:“好嘚等等我这年纪最大的呀。”
“不好意思昆哥,真是没注意。”徐舟行也不禁笑道:“我想着一起过来了呢。”
“舟行,你这就是高估你昆哥的身体素质了。”李启运在一旁调侃着:“虽然人也一直坚持锻炼吧,但到底是上了年纪,这骨头啊,一弯下去是会咔擦咔擦响的。”
“说不定结束录制后,昆哥就会背着我们偷偷去挂骨科。”现在的邓远春老有劲儿了。
何昆对着镜头,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五人第一次尝试就此折戟,第二次,伴着有气无力的呐喊,众人好嘚过了第一道栏杆。
等过第二道栏杆时,何昆没把握好栏杆的高度,腰腹不小心又撞上了栏杆。几乎是在他落地的一瞬间,赵婉婉也因体力不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啊,好累啊。”赵婉婉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时,导演江庆友情提醒,“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两分钟。”
几人赶忙起身,也顾不上歇息了,直接又开始了下一轮。
“往前往前往前——”李启运拽着唐汤的手,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亦或者只是为了给自己加油打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人体力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消耗,徐舟行在中间,一手揽着一个人的腰,大臂肌肉鼓起,一看就是承担了两人的大半重量。
何昆呼吸沉重,弯腰后腹肌分外明显,便是平时坚持锻炼,时间一长也有些难以忍受。
此刻,他们刚过完第二条横杆,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四十秒。
最后二十秒,最后一条杆,高度仅仅只有八十厘米。
徐舟行率先又往下低了些,赵婉婉借着他的力气,勉强又往下低了些。但李启运就有些勉强了,到底是个将近一米八的大汉,俯身至八十厘米确实不容易。便是练过舞的唐汤,也能明显看出他的吃力。
宋延之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个环节太不友好了。”
“确实,真的好难啊。”邓远春放松了肢体,懒洋洋地瘫在那儿,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和坐姿。
喻南洲:“这个环节……一会也可以换一下人。”
“你去?”迟浪惊奇了下。
喻南洲摊开手,坦然极了,“这可就高估我了,我是觉得,昆哥在这一块儿不占优势。”
两人目光交汇,迟浪几乎秒懂,“我们这里面,唯一有希望的……”
“我?”宿定对上了迟浪视线。
“只有你。”迟浪重重地点了下头。
宿定恍然失笑,“不是,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当然。”迟浪斩钉截铁,毕竟他们之前一起排练时,他可是见识过这人身体柔韧性的。
宿定看他坚持,也没再推辞,无可无不可地说着:“我没问题,一会儿看昆哥吧,我去哪个组都行。”
迟浪揣摩着他的语气,轻声说道:“那我就不陪你去啦。”
宿定斜睨了他一眼,说:“你倒是先弯下来再说这话。”
迟浪登时就把这话想歪到了犄角旮旯里。
他人的确不直,但要说这个“弯”,他好像也弯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