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踢的那个和戴斗笠那个!”丁鸿方恨铁不成钢地大喊。
话音刚落,一个攻击阵法就朝戴斗笠的女子扑去。
她布阵抵挡,但攻击阵法里的风刃将她面前阵法搅碎。
不过那个外来者冲过去挡在她面前,周身云烟还环绕在女子周身,因此她毫发无损。
受伤的只有那个外来者。
染宁看到外面一袭白衣,再转头看一眼那个外来者,就大喊:“这个傀儡身上有功法缠绕!”
戴斗笠的女子闻言就布阵设防,但陆潮生冲进来将她的阵法一招击碎,还说:“你是戴子溪,擅长施法。”
“此地必定有你的阵法。”陆潮生又说。
接着突然出现一个阵法将那个外来者压制住。
外来者倒地,戴子溪却并不慌张,她还笑起来:“几年没见,原来你还没死啊,真是福大命大。”
她说着话,又灵活躲过染宁的攻击,身手灵活得仿佛随风摆动的柳枝。
虽然外来者被阵法压制,但她还是游刃有余地在四人攻击下躲闪,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曾经我有一个小建议。”戴子溪躲过褐色长袍男子的攻击,反手将水色衣服女子打中,明明激战正酣,她却像是在闲庭信步。
——这种身手绝非常人。
染宁曾经见识过戴子溪的身手,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她向四周瞟了一眼,可昏暗的医馆里看不出什么。
染宁边打边问:“三更半夜擅闯民宅?”
“当然不是。”戴子溪笑意更盛,将那一男一女的攻击引到一旁,再将陆潮生的攻击引到她身后。
虽然打斗激烈,但总是打不中她。
她似乎有无限体力,每次出手都像休息了很久。
——就算不是常人,也不可能有这种身手。
“不止那一个。”陆潮生点了点医馆角落。
染宁瞬间明了,于是加强攻击力度。
三更半夜的医馆,两名女子打来打去,绕来绕去,而其他三人出招总是落空。
似乎在要击中戴子溪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将攻击移开。
染宁感觉快没完没了,就开口问:“你的建议不可告人?”
“吓到你可不好。”戴子溪跳到桌上,打出一个烟雾缭绕的阵法。
那个阵法没有攻击性,却让人有点昏头转向,陆潮生三人一时找不准方向。
不过按理来说,这种阵法没有那么强的效果。
——除非还有其他阵法助力。
就在这时,一个利器向染宁刺来。
她伸手挡住利器,却被刺出猩红鲜血,于是她用血布阵,直接将烟雾驱散。
“你这样风险太大了吧?”戴子溪貌似十分关心。
染宁将血甩过去,就在前面铺开一个阵法,将戴子溪牢牢围住。
血色光芒一闪,戴子溪的笑意瞬间消失。
“是你对吧?”她轻声发问。
染宁不屑一顾:“还能有谁?”
“按理来说他不可能还活着。”戴子溪指的是陆潮生。
染宁回答:“我又不是理。”
两人的对话结束,医馆内陡然一变。
原本只是昏暗的医馆,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阵法,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铺天盖地。很多阵法都还闪着微弱的光,那是刚刚使用过的痕迹。
医馆众人目瞪口呆,他们可没发现什么时候有那些东西。
陆潮生眉头紧锁,这些阵法不是寻常修道人士可以布下的。
他知道戴子溪不可小觑,但不知道她这么厉害。
于是赶紧在角落里布下一个阵法保护医馆众人。
“在你的阵法下,谁也打不过你。”染宁说出真相。
戴子溪瞬间又甩出一个阵法,将染宁几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原地静止,就轻声说:“可惜你破不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染宁摇摇头,“看来你是没理走遍天下。”
“难道我们是一路人?”
“你是不能,我是不屑。”
这句话让戴子溪有点生气,她右掌一挥,就有一个阵法落到染宁身上,瞬间将她割得遍体鳞伤。
可染宁还是那副神情,一丝也没有改变,随后说出一个机要。
“他原本会死,我让他活下来。他们原本会没命,我让他们有活路。”
“建议是你提的,不过被我否决。”她重点强调。
戴子溪大怒:“你别口出狂言!”
“应该说是你识人不清,”染宁话音一转,皱眉摇头,“普天之下那么多人,怎么你会挑那么一个?”
“说得好像你有更好的选择。”戴子溪说得有点嘲弄。
“起码我没眼瞎,你那点小把戏难道还没人发现?”
染宁眉头一挑,道破天机。
“两个看破真相的人碰到一起,你猜会发生什么?”
“还有其他人能发现?”戴子溪皱眉问。
“荒郊野外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面具人,难道你没有疑虑?”
戴子溪自信地说:“我知道不能全信,所以我在他周身布下阵法。”
她说出这句话时,医馆内的阵法陡然一闪。
见周围没有后续变动,戴子溪才继续说:“只要他用外来功法防身,就会遭受反噬。”
话音刚落,医馆内所有阵法霎时烟消云散,似乎是被人为破坏。
只有修为极高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戴子溪朝外一望,发现那里站着一个白衣人。
他周身有功法波动,那是阵法破碎的痕迹。
脱离阵法束缚的染宁蹲在地上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