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接过光晕:“七日之后等我好消息。”
“七日之内要出结果。”
“一言为定。”
告别面具人,曹阳就跑到医馆里,跟他那边几个人说:“情况紧急,我们得做些什么。”
那几人原本就对自身处境有意见,曹阳这么一说,正中他们下怀。
“要干什么?”
“我看他们嚣张得很。”
“不能让他们再这么嚣张下去,我在那边潜伏这么久,可算是发现一些事,”曹阳开始发挥他绞尽脑汁的成果,“他们躯体受创,我们功法消耗殆尽,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天灾人祸没有停,还愈发恶劣。前几天大风呼啸的时候,那五个病人布阵帮助陆潮生,这才平息狂风暴雨,因此那五个人被叫出去学东西。”
“学了又怎么样?”有人问。
“病人那边有功法,我们没有,但我们可以教。等他们学会,那功法就是我们的。”曹阳说得很确定。
“他们学得会?”
“等教会了,功法就是你的。”曹阳点出关键。
“但那边已经开始教了……”
“虽然他们已经开始教,但陆潮生是我们的人。”
曹阳这句话一出,那几个人瞬间就振作起来。
陆潮生的好运众人皆知,那么这一次也能靠他的好运。
“要怎么挑人?”
“就说只有那五个人还是有点势单力薄,有充足的准备比较好,既然都在医馆治疗,那就一起出力,以免下次又出问题。”
“要叫几个人?”
“先叫五个吧。”
曹阳的建议其他几人毫无障碍就接受,毕竟之前都是要抢夺功法救灾之人,如今又出现一个救灾的办法,自然接受得顺理成章。
于是他们开始在医馆里游说病人跟他们学习修道。
不过之前他们一大群人在外面教了半天,结果没人听得懂,所以这次也没人理会。
绕了一圈也没人答应,几个人有点愁眉苦脸。
最后,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说:“那边是以武力震慑他人,要不我们从教书育人的角度来跟病人说?”
“这还能怎么说?”曹阳一脸困惑。
“基本都是不识字的,稍微说一两句就行。”
白面书生身形瘦削,跟他相比曹阳就是个彪形大汉,可这时曹阳却有点压力,毕竟舞文弄墨他完全不懂。
因此他也没法有意见。
白面书生罗瑞走到几个病人面前,掏出一本书,翻了几页:“唉,不管我怎么想,都没想通书上写的究竟是什么……”
那几个人也看不懂书上的字,所以没发表意见。
“寒窗苦读十余载,结果突发天灾,考试的地方都没了……”罗瑞说得很无奈,但也只能唉声叹气。
“地里的庄稼明年还能长出来,可去考场的路是彻底堵死了……”
“地里的庄稼都死了……”一个大胡子叹口气。
罗瑞问得很茫然:“明年不是还能长吗?”
另一个老汉说:“又没有新苗。”
“我看他们好像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庄稼长好,”罗瑞低着头,“虽然不能考试,能种地也是好的。”
老汉哀叹:“他们都病怏怏的……”
“你们看起来比他们好啊,”罗瑞抓到一个关键,“要不去偷师学艺?”
“……学什么?”大胡子很是迷惑。
罗瑞指着医馆外那群人说:“那边教了几个人,不如让他们也教几个,就说你们也想趁机活动一下,不然一天到晚都坐着,病也很难好。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只是在路上碰到他们,刚好一路走到医馆。”
“刚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打架了?”
“为了假装跟他们是一路人,所以表演一下。”
罗瑞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而他又是白面书生的形象,与曹阳看起来的确不像一路人。
“你有经验?”
“可以告诉你们,不然人生太过苦闷,”罗瑞一声叹息,“刚好他们想招兵买马。”
“要几个人?”
“我看那边是五个。”
于是罗瑞顺利招来五个病人,然后在曹阳面前表演一下舞文弄墨的书生样。
曹阳没什么想说的,只是也表演一下独眼壮汉的凶悍样。
一群人走出医馆,曹阳又跟丁鸿方说:“既然功法不保,那就看谁教的好。”
两伙人在外面各教各的,医馆里是难得的清净。
“唉,总算安静了。”白品轩环顾四周,然后一声长叹。
段亭舒刚好搬过来一个凳子,就说:“他们也不吵。”
“可之前我总是有点心神不宁。”
“所以你别想东想西,不然一睁眼全是碍眼的东西,还不如瞎子。”
段亭舒的话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白品轩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