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教学局只换来陶江一个白眼，她按下内心一万句咒骂，扭头就走。

乔宇抱着拳套从八角笼里跳下，在四周人意味深长的嘘声中追到陶江身后，不依不饶道：“世界真小，咱们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陶江怎么也想不到健身房新来的教练会是乔宇，现下可好，晚上碰见已经够难熬了，白天还得共事，更加尴尬。她开始考虑搬家和换工作的可能性。

“给你介绍客户要不要？”

乔宇一句话，让陶江驻足。换工作的念头被摁灭，她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以及财神过不去。

“你有这么好心？”心动归心动，她可不敢相信他。

“这话说得……像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一样。”他的发梢挂着汗珠，笑得纯良无辜，手臂的肌肉因为刚打过拳而显得格外贲张，充满力量感。

陶江并没从他身上嗅到汗味，反而闻到熟悉的香水味。

“是你把我香水拿走了？”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他用了什么香水。

百瑞德的超级雪松，男女都适合，香味不算浓郁，是温暖干净的气息，只是现下闻起来，许是因为他激烈运动的关系，这香味愈显粗犷热切。那是她在自己出租屋的床头找到的香水，从前的她应该经常喷，所以用得只剩下小半瓶。她试了下味道，很喜欢，便打包收拾到乔度家里，前几天因为赶着出门，喷完后顺手放在客厅桌上，回来就再没找到香水影子，没想到是被他给顺走了。

这骚包，打拳前还要喷香水！

“借来用用，别那么小气。”乔宇嘻皮笑脸没个正经，“你这香水闻起来不错。”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四处求偶的开屏雄孔雀！”陶江看了看四周望向他的热切目光，嘲笑道。

“更正一下，没有四处。”乔宇在她眼前摇了摇食指。

凑得近了，那香味更加清晰，陶江想起早晨做过的梦，蝉鸣的午后，穿白衬衫少年落在额头，羽翼拂过般的吻。

她攥了攥拳头，克制住想要立刻逃离的冲动，问他：“说吧，你要给我介绍什么客户？”

“一个女演员，周馨至。”他跟她走到更衣室前停下脚步，“过两个月她要出席星月盛典，她公司想给她找个体态训练老师调整仪态。她的行程紧，最近一直在拍戏，需要卡她的休息时间进行训练，所以要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性别要求，女性，所以我推荐了你。”

陶江听过周馨至的名字，还看过她两部剧，是个正值上升期的年轻小花。如果可以做周馨至的体态老师，毫无疑问将是她事业的大跨跃。

“可是……我答应了陈理，要参加和省二院的培训，现在出差不合适……”

“放心吧，周馨至这段时间拍的戏在我们城取景。她白天忙着拍戏，应该不会影响你参加培训，到时候协调一下时间，不成问题。”乔宇道。

陶江斟酌片刻，回他：“行，那找个时间约见一下周馨至，让我看看她的情况。”

“没问题，我安排，等我通知。”乔宇点头，也不道别，转身要进男更衣间。

“喂。”陶江叫住他，“我的香水，还我。”

“不还。”他回头，满眼赖皮，“就当是我给你介绍客户的推荐费，不必谢我了。”

“……”陶江看着他走进更衣间的背影，一阵无语。

————

不得不承认，乔宇的办事效率很高，早上才和陶江敲定的事，中午就已经安排好面谈的时间地点。离下班时间还差半小时的傍晚，夕阳已经落向江面，可牛马们还在做下班前的挣扎，马路还没开启堵车大潮。

两人都没车，乔宇预约的专车已经快到大楼门口。

“放轻松点，周馨至没什么架子，挺好相处，就是她的经纪人有些精明，不过不打紧，有我在。”乔宇一边说着，一边和陶江走出乐迅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