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抱起余初阳就往卫生间走,到了马桶前时又轻轻把他放下,一脸关怀地问,“你自己行吗?我帮你?”
余初阳瞪了他一眼,“你别看我,去外面等着,我自己可以。”
开玩笑,让初九帮他,他又不是残了。况且,因为体力不支而站不起来,已经很损伤他的尊严了。现在,还要人帮忙上卫生间,那他还要不要面子的啊!
“好,我一直在门口,你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你好了之后,叫我来抱你回去。”初九一步三回头地从卫生间出去。
“......”余初阳在他炙热的眼神中,再次开口:“关门,别看我。”
初九本来是准备看着他的,但是见余初阳态度强硬,这才不情不愿地关上门。
余初阳“嘶”了一声,慢吞吞地坐在了马桶上。
他这才闻到身上的药味,刚才卧室里满满的绿茶味,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被涂药了。初九竟然还知道帮他涂药,他觉得可以暂且原谅初九把他弄晕这件事了。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是自己体力不好。
余初阳准备顺便洗个澡,脱完衣服之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愤怒地喊门外的人,“初九。”
初九听到这声吼之后,立即推开了门,就看到了浑身赤裸的余初阳。
余初阳的身体这几天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他清醒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还没有跟余初阳一起对未来做过规划,就因为易感期把人给睡了。还把余初阳脖子里咬的全部都是伤痕,还有腰上也被他掐出了一道道青紫痕迹。当然,最严重的是后面。
余初阳没醒来时,初九还在感概,幸好是他先醒来的,要不然余初阳能杀了他吧!
他先是用热毛巾把余初阳身上擦了一遍,又把床单、被罩换完之后,才把窗户打开散散风。整个屋子里都是绿茶味道以及某种腥味,太难言了。
当时余初阳一直在昏睡,他就急了。他想到董政屿了解他的易感期,就赶紧跟人打了电话,董政屿调侃他几句之后,赶紧给他送来了一大堆药,还有食物。
现在,再看余初阳的身体,初九还是忍不住上下乱瞄,着急地问:“小鱼,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我怎么可能舒服,你怎么给我搞成这样?”余初阳摸了下脖子,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脖子不会要留疤了吧!”
初九赶紧保证道,“应该不会,我已经帮你涂过药了。”
他特意让董政屿送来了最好的药,外伤、内涂的都有好几种,光是药都送来了一大包。
余初阳伸手捶了他一下,气道:“初九,我要是留疤了,我就打死你。你为什么总咬我脖子?你是狗?”
初九从身后搂住他,低头在他脖子里亲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易感期吧!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啊!”
“那你现在易感期过了?”虽然已经做了更亲密的事情,但就这么光着身子被初九抱着,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过了。”初九又问,“你饿不饿?我煮了粥,你不是想喝粥吗?”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余初阳左右看了看,他觉得自己身上这些痕迹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消掉。
初九转身就出去了,他准备先把粥盛出来,等余初阳洗完澡刚好就能吃饭了。
洗完热水澡之后,余初阳才觉得轻松一些。他围着浴巾去卧室里找衣服穿,看到床头的手机之后,他才想到自己好像没有请假。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随即不敢相信地又瞪着手机看了好一会之后,不死心地又打开了日历,确定今天是周五之后。他终于相信了他周一晚上睡的觉,但醒来已经是周五的事实了。
所以,他到底是昏睡了四天,还是跟初九一起在床上折腾了四天啊!
现在再想想,他好像一直都是昏昏沉沉,但却是半睡半醒的。他记得初九给他喂水,他还喝了牛奶,好像还有类似巧克力能量棒之类的东西。
余初阳颤抖着打开了自己的微信,看到很多人给他发的消息,但有些他已经回过了。他很确定这些不是他回的,所以初九还模仿他的语气跟他的朋友们回了消息。
周二。
8:32
韩淮:「你怎么没来上班?迟到了?」
10:20
韩淮:「我帮你跟领导说你生病了,你别忘了补请假申请。」
18:00
韩淮:「我去你家看看你?你怎么也不接电话?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18:30
余初阳:「没事,我已经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