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卿捧着小夫郎脸,凑近摸了摸。
桑元半睁眼,映入眼帘便是夫君那张漂亮脸蛋冲击,他呼吸一缓,嘟囔推开他:“干什么离我这般近。”
关正卿的指尖还摸着他的唇,桑元一张口,顺势滑落。
口腔入了异物,桑元手还在对方胸膛抵着,只好用舌头去顶,舌尖柔软,向外推弄,桑元话都说不稳,呜咽着:“拿走嘛。”
关正卿深色晦暗,临起本就更容易冲动,他抽出手:“想看看你。”
桑元将搭在关正卿身上的腿放下来,躺平:“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
关正卿松口气,将被子盖在自己的下半身。
桑元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看够了,就去帮我写铺子名。”
他闭着眼:“我都起好名了,咱们铺子就叫春日宴!”
“嗯,我记下了。”关正卿启唇道:“我还想睡会,你先起身。”
他鲜少说谎,要不是桑元还迷糊着,哪能听不出他语气不稳且欲盖弥彰。
桑元朝他撒娇:“一起起床啊,你别睡了。”
他一动,被子又乱了,关正卿想拉上未来得及,怀中就多了人。
桑元往关正卿身上扑去,毫无征兆,关正卿忙着接人,想遮住的地方露了端倪,他闷哼一声。
桑元双腿跨坐,揽着他的脖子,屁股还在他身上找舒适的位置,谓叹:“你不睡就抱抱我,抱够了再起床。”
关正卿本就是强弓之弩,这难得了,他忍了半晌的一息破功,手虚抱着他:“好夫郎。”
桑元仰头:“嗯嗯,我在呢。”
关正卿摇头,将他扶正:“你别动了。”
关正卿侧过头不敢看他:“我有点……”
大早上的,桑元明了他未尽的意思,他感觉自己坐在一团火上,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我。”
他脑袋糊成浆糊了:“你怎么这样啊。”
其实,这好像也不能怪关正卿,毕竟是他太闹腾了,一早上就往人家身上贴,关正卿对于这方面本就少.欲,就算有也是他招惹起来的。
既然是自己的错,那他帮忙就是了……
桑元不敢动,伸出双手,视死如归般:“我给你两只手。”
他说这话时,脸都臊死了。
关正卿被他这模样逗笑:“怕的话就不要了。”
桑元咬牙,他可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不怕,你来吧!”
……
不知过了多久,桑元哭着闹着跑下床,将手泡在瓷盆里,超大声喊道:“关正卿,你该吃点药了,你这是有病,正常人哪有时间这么长的!”
桑元蹲在墙角装死,下定决心:“不和你玩了,你自己弄吧。”
说罢,丢下关正卿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夺门而出,好像后面有人追撵。
其实他有些心虚,这种时候丢下关郎,会不会不太道德,可桑元低头看见搓红的双手,脸色突然爆红,那点负罪感烟消云散。
他已经很努力了,他手很疼,这是忍不了才跑的,关正卿要是不能理解他,就是他坏。
桑元这般想,小耳朵可是忍不住屋里听。
可惜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桑元纳闷这屋子怎么这么隔音,他肚子先咕咕叫。
他握不动锅勺,歇了自己做饭的心。
这早上的饭只能找间买吃食的凑活一口。
早上小摊贩多,极为热闹,桑元随意找了间。
云卷包子、葱花小饼、糯米糕和豆沙粽,每样都来了一个。
喊小二打上碗豆浆,拿勺时桑元手都在抖,勉强还能喝。
吃完,桑元给家里那位带。
按照自己刚刚吃的相同规格来一份,怕关正卿肚量大吃不饱,又要了三个大肉包。
到了铺子,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他早上耍脾气跑的太快,吃饭的时候他反思自己。
明明是自己先答应别人的东西,怎么事到临头还学会反悔了。
反悔就算了,跑那么快,叫关郎怎么想他。
不负责任,满嘴谎话,还出言不逊。
桑元捂着额头,真想重新穿越一下,好给半个时辰之前的自己补救机会。
可是如今他在这里晃悠也不是办法。
他嘎吱推门,进门时桑元还有些心虚,朝院内先看了眼。
关正卿手执墨笔,在木板上写着字。
桑元心下更不是滋味,人家还记得帮他写牌匾,自己却做了逃兵,那样不上不下,关正卿不知道多难受。
桑元走到他身后看,关正卿已然写完。
桑元出声道:“写的好好!”
他想到之前传闻,说他的字连书法大家都甘拜下风,妄图垂怜。
他只见过关正卿写小字有所风骨,如今见了大字,更是生出敬畏。若他历史青名,千年后历史书上,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桑元紧张看着他。
关正卿将笔放进清水中,观他心情,口中所言只二字:“略通。”
桑元听他肯说话,还能哄!
他把油纸揭开,小嘴叭叭就是说好话:“哪有略通,你这话要是叫别人听见,嫉妒你啊。”
关正卿收拾着那一套笔墨,涮洗干净后重新放回盒子中,闻言只是嗯了声。
桑元不气不馁,给自己打气加油。
美人有脾气是正常的。
他捧着花样包子,还冒着白色的热气,一路上怕凉,他可是捂着怀里:“吃吧,我跑出去买给你的。”
桑元适当卖惨:“我手那么累,还拿了路。”
他也有出力啊,不是说一开始就泄气了。
关正卿没接,桑元拿起包子凑到他嘴边:“可好吃了,肉馅里还放了虾仁碎和玉米粒。”
想起那个味,桑元没出息咽口水。
关正卿这才正眼看他,小夫郎在他身边围着,乖乖和他说话,应该是知道自己错了,哄他。
桑元可怜兮兮卖惨,捂着肚子:“我急着给你买,自己都没吃呢。”
关正卿依旧不言,下意识挑眉。
这句话有作假嫌疑,他可看见了。
桑元使出必杀技:“我,我错了,我下次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