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卿将他揽腰抱起:“没喝过酒?”
桑元手软腿软,有人抱着自然好:“喝过,喝过啤酒。”
“啤酒?”关正卿知识广博,却没听过这种酒。
孔却将桑元放在关二这,他放心:“关二,阿爹先回了,元哥儿醉傻了,指不定多闹你。”
关正卿回道:“阿爹,路上小心。”
桑元抗议:“没醉。”
孔却好了几声:“对,没醉。”
都哄着他,其实心里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孔却踩着枯枝,从小坡上饶近道回家。
关正卿是没见到小夫郎这般,乖乖缩在他怀中。
桑元动动耳朵,听着步履走远了,才想起来和关正卿算账:“你刚刚,为什么没有接住我。”
关正卿抱着他,倒干净砚台里的墨汁:“我跑慢了,摔疼了。”
关正卿手停留在他尾骨上,揉了揉。
桑元在他怀中动了一下:“穿得多,不疼,但是你刚刚没接住我,我不是你夫郎了。”
关正卿觉得他在无理取闹:“咱们拜过高堂天地的。”
桑元冲他说:“封建迷信!”
关正卿谅他糊涂了,竟说些他听不懂是话,嗯了声,却冷着脸不高兴。
桑元见他应了,自己反倒喜不起来。他说什么都应!
就这么拖拖拉拉,关正卿将桑元放到床上,作势褪去他的衣物。
冬日衣服繁琐,关正卿把他外衣褪去。
桑元吐气幽兰,朦胧无力躺着,由他动来动去。
关正卿手指擦过的地方格外热,不同于单纯的痒,有种小虫子在皮下跳动,只有关正卿唤动时会动上一二。
关正卿怕将他碰疼了,动作轻柔,将人翻身,露出大片白皙的脊背,莹白的护肤如初雪般晃眼,关正卿只看一眼没敢仔细瞧,怕看出冲动。
他手拆掉腰间系着的丝带,抽拉间,桑元只觉腰上束缚感松了,他疑惑回头,只看着关正卿低头,细细盯着自己腰间一下的地方。
哪怕脑袋想不出什么东西,但最为羞耻心还是有的,他往被子里缩:“做什么?”
“看有没有摔青。”关正卿扶着他的脑袋,不让他看,桑元又要动,关正卿没法子制止他,一手抓,拉着他细瘦的胳膊腕,牵制在小肚子的位置。
只是要保持这个姿势,关正卿的脸近到下一秒,就会亲到桑元脊背上,轻碰下,会开出绚丽的梅花。
关正卿有些目眩,桑元不敢动了,关正卿的呼吸打到他的背上,毫无隔阂的,心跳声跟着砰砰响,他都嫌自己心跳吵,吵的他心慌。
他由着对方在他摔着的地方看,等关正卿说没事,如同下了最终通牒。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查明验伤,桑元手腕却被握红了,很明显的四个指头印,还有摁在他掌心间的大拇指,格外煞眼。
他有些委屈:“红了,都怪你。”
始作俑者关正卿看着要戳到他脸上的手:“是我手握重了。”
“可是我只给我夫郎擦油。”
桑元觉得关正卿学坏了,学会用他说出的话噎他了。
他也知道,关正卿在他要摔了就跑过来,关心他心疼他,可是见了人就想闹。
桑元想了想:“那我现在是你夫郎了。”
“好。”关正卿从抽屉取出药油,手指搓上去,搓的重,又像玩弄,单手不仅要握着桑元的指缝,还要顺着指缝自上而下寸寸照顾,擦过最敏感的掌央,挠动着他的心尖。
桑元无奈的偏过头,不理他。
总觉得关正卿这样碰他,很奇怪,但说不上来。
他能怎么办,由着对方上下其手摸吧,反正不会少掉肉。
关正卿眼底酝着惊涛骇浪,闭眼间逐步平息。
好漂亮,还很乖。
以前关正卿不甚懂那些鱼水之欢多肆意自在,可当桑元那些日子与他情意相通,不断引导,关正卿得了趣,自是懂了不少东西,再看眼前衣衫半遮的夫郎,总是会想将他嵌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