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是打着正义和报仇的由头,来争夺赤血珠呢?
至于要不要将赤血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还需要再斟酌斟酌。
不过......
他再次翻开书,反复摩挲着终章里的几行字——
“魔宗元气大伤,赤血珠毁灭,世上再无危辛这般人物出现。
地上余下一地骨灰,被数人踩踏,众人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各司其职,继续守候那心中的信仰。
人群散开,许舜无意中瞥见一道身影,是久久未曾出现过的云渡公子。
只见他安静地到来,一捧又一捧地拾起地上骨灰,装进琉璃瓶后,又安静地离去。
许舜不明白他为何要带走这些骨灰,却也没敢多问。”
“你倒是问问啊!”危辛忍不住对着书嚷嚷道。
他也想知道这云渡捡走他的骨灰,到底是想干嘛呀?!
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叫云渡的人!
书中把这个叫云渡的首座大弟子描写得清冷出尘,光风霁月,颇具神秘感,行事低调,常年闭关,却威望极高,外人都尊称一声云渡公子。
云渡在书里出现的场景不多,皆是男女主遇难受伤的时候,他就及时出现,然后又闭关修炼去了。
就这样的人,和他危辛压根没有任何关联,为何最后要带走他的骨灰?
莫不是觉得他这魔头死不足惜,特意将骨灰扬了吧?
貌似......也不必如此麻烦。
他看向两个属下,在云来镇呆了近两个月,这二人探听到不少关于清观宗的消息,便问道:“你们知道云渡吗?”
东鹰:“他很强。”
南凰:“他很俊!”
危辛纳闷:“你们都见过?”
他对此人有所耳闻,但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并不了解。
两人:“没有,听说过。”
危辛指向东鹰:“说具体点,他有多强?”
东鹰:“这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清观宗的弟子非常崇敬他,他鲜少露面,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人,也不清楚他的实力。”
危辛沉吟片刻,见南凰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顺口问道:“那你来说。”
“听说他特别俊!”
“嗯?”
“那自然还是不如尊主你俊的。”南凰立即改口。
“废话。”危辛躺下,吩咐道,“去给我好好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是!”
属下离开后,屋里又清净了下来。
他再次琢磨起许舜云浸的事,这事憋得很,想找人商量商量。
于是取出灵符,写道:你有没有杀不死的敌人?
对方回:有。
他问:你是怎么解决的?
对方:与他做朋友。
危辛:有效吗?
对方:尚未可知,我还不确定算不算他朋友。
危辛摸摸下巴,觉得可以一试。
既然目前无法杀死他们二人,那就退而求其次,不要落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作为魔尊,此二人肯定是不会与他为伍的,但如果他改邪归正,做了好人,假意与他们做上朋友了呢?
他们正道人士,不是一向自诩愿为为朋友两肋插刀吗?
届时他们会如何处置他呢?
危辛忽然很好奇这个答案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东鹰和南凰相继带着打探的消息回来了。
“这云渡并没有参与过重大战役,也不管清观宗事务,神出鬼没,十有八九都找不到人,存在感很低。听说几个长老一起去找他,他都是敢闭门不见呢。”
东鹰一汇报完,南凰就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成果:“尊主,我搞到了他的画像!”
画卷铺开,三人盯着画像上的人仔细查看,半晌,危辛面无表情地指着画像问:“这是什么画?”
“清观宗创办一千前的宴会实景图,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南凰得意道。
“那你告诉我,云渡在哪里?”
南凰手指掠过乌压压的人群,指向右上方论道的一群人,再点了下其中一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危辛眼睛一眯:“你确定?”
“不然......就是他?”南凰颤颤巍巍地指向旁边的人。
画上少说有几千人,南凰也没见过云渡的真面目,自然也不可能准确地知道到底是谁,只能凭直觉陆续指了几个人:“就这几个比较英俊,应该就是其中一个了吧?”
“滚出去。”危辛冷声道。
两人哆哆嗦嗦地出去。
危辛提起画正准备撕碎,忽然间一顿,重新铺平,盯着右上方一群人,趴近了看。
其中有一老一少正在交接东西,年轻男子双手接过的,正是一个琉璃瓶。
他将那人的画像剪下来,不过两寸左右,画上只有一张侧脸,五官也只是寥寥几笔勾勒而成,无法由此辨认出真实面目。
倒是那个琉璃瓶,值得研究研究,该不会这就是他以后的骨灰盒了吧?
啧,这光秃秃的破瓶子越看越丑。
这个叫云渡的,审美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