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流光与狄焱原走近,看着血染白衣的林还,紧张地问道,“没事吧?”
林还起身,摇摇头。
看到桑流光走近,两只小妖也看到了桑流光身上的弓箭,想起被囚禁的日子,不住地颤抖。
桑流光退到狄焱原身后,“我与桑家村的蜮民不同,我不会伤害你们。”
白咎看到此景,转身对着妖族同僚说道,“你们先将祝余草一族带下去休息,林还也先回去休息,这边的事先交给凤煌与我处理即可。”
原本还打算随林还离开的凤煌,转头对着白咎止不住地抱怨道,“白咎能不能发发善心,我和林还一样也查案查了许久,我也想休息。”
白咎被凤煌的话逗笑,摆摆手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即可。”
虽说林还在宗祠时便醒了过来,但白衣染成血衣,林枝心中还是极其担忧。
将林还送到厢房,还未等林枝扒开林还的衣服,查看林还的伤势。
林还就不由分说地一推,林枝顺着林还的力道一转,直直地面向厢房的门。
林还凑到林枝耳边,轻声说道,“乖,出去。”
“可是...”,林枝还想挣扎一下,但林还的力道很重,不容林枝拒绝地将林枝推到厢房外,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林枝不死心地在房门等了半响,都没有听到门内有丝毫动静。
“怎么了?”,凤煌的声音突然响起,毫无准备的林枝被凤煌的话吓了一跳。
林枝拍着心口,踌躇着道,“林还的衣服都染成血衣了,我还是有些担心,想看看他的伤势。”
凤煌看着林枝泛红的眼圈,安慰道,“放心吧,林还不会有事的。”
“那可是蜮民的箭,能杀妖的箭啊。”,林枝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即便他是羊患,不会死,但他总归是受了伤,受了伤总会痛的吧。”
凤煌静静地看了半响,才说道,“你倒是为数不多还能记得林还会痛的人。”
林枝湿漉漉地看着凤煌。
凤煌被林枝看的有些尴尬,挠挠头,“林还既然不让你进去,那我也不能逆了林还的意思放你进去。这样吧,我进去照顾林还,你能放心了吧?”
林枝自然知道凤煌的提议是现下最好的办法,林枝沉默地点点头,步履沉重地走回隔壁厢房。
...
翌日一早,林枝来到隔壁厢房找林还。
在厢房外等了许久,都不见房内有人回应。林枝心下担忧,急匆匆地跑到宗祠。
林枝一踏入宗祠,就看到所有桑家村的蜮民被南山局的同僚捆在正厅中央。
林还换上了一件白衣,神色自然地坐在一旁喝着茶。
林枝凑上前,轻声问道,“现下是要如何处置这群村民?”
林还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带回南山局,交由山神大人审判。”
蜮民看到林枝,眼中的敌意似乎是要把林枝撕得四分五裂。
若是往日,林枝看到如此杀意,自然是急忙躲到林还身后。
但今日,光是蜮民四周就围了十几个南山局的同僚。如此架势,林枝自然是丝毫不慌,安安稳稳地坐在原地。
凤煌、白咎与桑流光三人缓缓走进宗祠。
还未等桑流光出声,为首的村长直直朝着桑流光吐了一口唾沫。
站在桑流光身侧的凤煌看到这一幕,轻轻抬手,便将飞来的唾沫打到一个蜮民的脸上。
虽说唾沫没有飞到桑流光身上,但看到如此粗鲁的行径,桑流光还是皱起了眉。
村长也顾不得那口唾沫的结局,对着桑流光直接骂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同为蜮民,你竟然反手将我们这群与你同族的亲人抓住,你有良心吗?”
其他蜮民也跟着村长的话语,纷纷咒骂着桑流光。
那群蜮民的话实在是太过刺耳,林还抬手,一层屏障笼罩着全部蜮民。
宗祠终于安静下来。
桑流光终于因为听不到蜮民的咒骂而松了一口气,向林还拱手致谢。
凤煌向前一步,对着宗祠内的同僚,高声道,“山神大人有令,将桑家村的全部蜮民带回南山局,等候审判。”
听到凤煌的话,正厅中的同僚抱拳应是,将蜮民一个个捆好,准备带回南山局。
蜮民怎么可能愿意让人轻轻松松地将他们带回南山局,一同挣扎起来。
南山局的同僚担心弄伤蜮民,倒被限制住了手脚,正厅之中一时间混乱不已。
还未等林还出手,白咎一个闪身,穿梭在一众蜮民之间,顿时就将蜮民全部打晕。
“我不出手,你们都当我是好脾气的吗?”,白咎淡笑,优雅地拍拍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