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寻向前走了两步,几乎是复制粘贴地把林书周带下来,还是熟能生巧。
“谢谢。”林书周摸了摸脖子,又解释一番,“这个高度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是我觉得不安全。”温周寻接话。
借着月光,林书周摸索着开了灯,室内还没完全散热,有些闷热。
“要是热的话可以站在窗户下面透气。”林书周脱下牛仔外套扔到一旁,拿了面巾纸放到沙发边。“我先去找数据线。”
温周寻翻出了张湿纸巾,“周周,要不要擦擦手。”
林书周本想去后面洗手的,这下好了省得多跑一趟,欣然接受:“谢谢。”
等她擦完手,温周寻自然地接过扔进垃圾桶里,“能找到吗?”
平时数据线耳机都是放在储物筐里的,下午徐来收拾东西估计顺手带回酒店了,船到桥头自然沉啊。
“没找到。”林书周平静接受,相信徐来肯定还会回来的。
环视一周,窑厂内部除了沙发还像样,其余没有让他满意的地方,难以想象林书周怎么忍受得了,怪不得手比艺考时期还要粗糙。
温周寻终于想起来干正事,放下书包翻出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祛疤药膏,慌忙中扯出一条白色长线,心虚地回头看了眼,还好林书周没往这边看,屈膝遮住书包悄悄把它塞进隔层。
“周周,听说这个祛疤很有效。”温周寻坐在林书周对面,拧开放到简易木桌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祛疤。林书周瘪着嘴,象征性地看了眼,合上盖子,“谢谢你,不过我不是很在意这些。”
“会痒。”温周寻又拧开,伸出右手,“天气回暖时会痒。”
疤痕不大不小,刚刚好延伸到指尖痣处,林书周当然记得它是怎么来的,蹙起眉,抓起他的手,“你是瘢痕体质?”
“不是。”温周寻握住林书周的左手,“我也不信这个,但听说这条是感情线。”边说边轻轻描绘着掌纹,停在最上面那条的旧疤痕处,“可不可以只涂这里。”
林书周听得愣神,不敢看他的眼睛,“一起涂吧。”
可能是觉得隔着桌脚不方便涂,温周寻蹲在林书周面前,小心捧起她的左手,轻轻涂抹着药膏。一般人最恐惧顶光,温周寻却例外,昏暗的环境下仍能看清立体的五官,清秀中添了些许硬朗。
“录取结果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