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你对我真好。”

分明才被拒绝过。

林书周松开手，呆了两秒，没有抬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温周寻语气淡淡的，“我跟定远哥说过，理所应当的以为他会告诉你。”

他停顿着，晚风吹起额前碎发，抬起深邃的眼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应该亲口告诉你。”

“我也没有很坦诚，不是吗？”林书周直视他，“你不会放弃的，除了飞行员，还有飞行器制造这样的专业。”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温周寻，你不要因为一份不确定的爱，放弃自己的梦想。”林书周转过身，冷眼看着繁华夜景，她说得很快，“你要认真备考，我也会努力谈上恋爱的。”

指尖的阵痛转移到心脏，温周寻艰难开口，“周周，我会继续等待。”

等你接受我的赤诚的爱。

天气预报说元宵节前后金城将迎来特大暴雪，林书周决定改签，十四号早晨的飞机。临走，她悄悄把画放在阳台窗户上，逆着朝阳，散发独特的柔和光晕。

“最近暴雪，”温周寻擦掉额头的汗珠，喝了口水，“周周的航班延误了吗？”

没有回答，陆定远看了眼那条粉色毛巾，“洗掉色了还用。”

“嗯，洗干净了就能用。”

“周周十四号就走了。”陆定远把瓶子投进远处的垃圾桶，站起来伸出手，“温周寻，你真心喜欢她？”

温周寻微怔住，随即缓缓开口，“真心。”

陆定远用了点力气拉起他，走在前面，“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温周寻停下脚步，眉头紧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我不反对。”陆定远背对他挥挥手，这个动作林书周也常做。

走出体育馆，雪白茫茫的摊在面前，正午强烈的阳光反射出刺眼光芒，温周寻抬手挡住眼睛，才过去几天，右手指尖已经结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生生撕去，鲜血慢慢渗出。

会不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