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突然看过来，王静言憋回了本想嘲笑她条形码刘海的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回应数学老师的问题。

“后面那个，”数学老师年纪轻轻远视，眯着眼睛：“王静言，看你点头了，说说这题的解题思路。”

呃……讲到哪里了？王静言疯狂对同样懵圈的林书周眨眼。

一筹莫展之际，前桌的余春突然递来一张写着答案的纸条，“呃……先求导，然后写取值范围。”

还好不难，在余春的能力范围内，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余春，谢谢你。”下课后王静言第一时间就对余春抱拳拱手表达诚挚的感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余春脸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巧克力放在她们面前，“请你们。”

拿到巧克力的两人面面相觑，两块巧克力对余春来说可能是一天的饭钱，太过珍贵。

王静言垂下眼，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过激的语言。

“余春，”林书周拍了拍她的后背，把早就和王静言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她，“我们俩一起送的，成年生日快乐！”

从那天在班级登记簿上看到余春的生日起，她们就开始准备了，不过中间发生一些并不愉快的小插曲，拖到一周后的今天。

第一次收到礼物的余春眼眶瞬间湿润，怔怔地看着包装精美用心的盒子。

“不拆开看看吗？我们真的很用心来着。”王静言推了推已经呆住的余春，“你头发太长了会挡视线，这是我们俩DIY的发卡。还有这个，你老是没什么气色，周周送你的有色唇膏，碎花图案很有艺术感吧！然后是糖果，你低血糖……”

王静言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小小的盒子被塞满了礼物。余春没有被这样珍视过，情难自禁地流泪。

是从未有过的幸福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