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马良之笔,名为万象森罗。
其幻型为普通的毛笔。
传说,被认主之人能够通过其笔渍,将所创造出来的画面具现化。万象森罗笔能够通过一切承载笔迹的介质,从中创造出虚无的东西。
在过去,万象森罗笔的历任拥有者,都曾坠入名为欲.望的深渊,因为这支笔拥有一定蛊惑人心的魔性力量,它能创造出的东西不只是以固态存在的现实中的物质。
金钱,权力,名誉。
它都能够创造。
而其中最为厉害的,还要说万象森罗笔所描绘出的幻境。
能够破解秘境,心底坚韧之人。
可谓,千年难遇,万里挑一。
心诚,则灵。
诸法实相本是空,万象森罗幻影中;缘起而生,缘亡而灭。
男人合上书本,盖好笔盖。整理了下办公的桌面后,起身向门口走去,静谧之间,带上房门。片刻里,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也只是在男人离开的瞬间,书桌上那本刚被合起的书本,闪烁着金光。
若是凑近一瞧也才看清楚,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是一本平平无奇的漫画罢了。
封面四字,熠熠生辉,题为;金笔点龙。
......
青少年水墨书画大赛开幕式在西区的太平中学隆重举行。
太平中学的校董,自身就是半个企业家,所以创办学校的时候,大多都是以商业化的课程为主。太平中学也算是私立国中里,最富饶的一个了。
教育质量先不提,升学率倒是蛮高的。
因为上这所学校的学生大多都是家庭有一定商业背景的孩子,或者在当地家族势力强势的孩子。
对于学术上所需要的证件,在这所学校里通通都是儿戏。
在商业上所必备的技能,才是他们真正想要得到的。
因此太平中学有着自己的直属高中,也就是太平高中。
大小姐还是公子哥,完全不必担心学历的问题。
只要拿出足够的钱。
一切都不成问题。
此次青少年水墨书画大赛,是市级领导为宣传私立国中艺术文化教育而举行的大赛。本次评委及视察领导,来的不只是各大高校的高阶教师,还有社会上的知名人士。
例如;雷氏集团董事长,金氏房产开发区负责人,白氏物流总局夫人等......还有许多学生的家长来充当观众,进行公平公正公开三公原则的比赛审判。
太平中学的门头就足够辉煌的了。
没想到开幕式的格局更是夸张——
各区高校的校长齐聚一堂,在富丽堂皇的大堂内,互相侃侃而谈。
来自芭乐高中的钱莱冶校长,远离了彼此恶意拉踩的喧嚣声。自己悄悄地溜走,装作欣赏画作的样子,来到作品展示墙前。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画作。
有艺术家子嗣的精湛的出道作,也有新生天才画家的处.女.作;表达的意境大到国破山河在,小到个人的情意缠绵;有生动的场景,也有妖娆的人物。
总之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现在小孩的创造力还真是——
惊人的可怕。
钱莱冶想。
一张一张略过,终于,在众多书画中感受到了那个特别的存在。
万象森罗。
钱莱冶情不自禁抚摸上那张图画。
无论是构图,用笔,用墨,还是敷色。四处技艺显然要比在场所有的作品,还要细致。
一看署名——汪白荼。
果然是她。
钱莱冶内心油然升起一股欣慰与自豪,满意地笑了。
开幕式结束后,紧随其后的是选手们对自己作品的介绍以及拉票环节。
汪白荼便是这其中一员。
场地明明也不小,可偏偏就临在上场前,瞥见了处在台下的钱莱冶。
钱叔叔笑眯眯地向她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白荼看见了点头示意,礼貌地回应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真是成长不少,小白。”他喃喃道。
而另一边人群中突然响起洪亮的声音。
“啊喂?我在我儿子学校呢!哎对对对......”
“来参加一个什么典礼啊!我很忙的!”人头攒动,似乎周围都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这位家长啊,我们这里不可以打电话的......”
那个大嗓门的男人长得有些凶狠,说话一股子乡土味道,还操着一口方言,他打电话的声音又吵又大声。而负责接待的女教师接收到其他家长打量的目光,十分歉意,连忙在男人身边小声劝诫。
“啊!你先别讲话啦!哦哦,老师不好意思不是说你嗷!”男人怒吼一声,余光观察到女教师身躯一震,连忙转头远离听筒,向女老师赔笑。
“我晚点打给你啦!”
男人感到一阵闷热,晃了晃自己的手掌为自己扇风,不经意间露出手腕处的大金表。
男人龇牙大笑的时候,还故作不经意,露出明晃晃的大金牙。
“好啦吼!你们这些文人就喜欢搞形式!一点都不干脆!”
“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不在台上啦!”他嚷嚷道。
“这位家长请你先冷静一下啦。请小声一点哦,马上就是选手介绍哦,请你有耐心一点。”老师递给他一杯水,一边歉意向周围笑了笑,又一边还要安抚这个大款的情绪。
看来又是哪个乡土暴发户家啊......
她不屑的想。
校长为了拉拢投资也不筛选一下,不懂礼数的土鳖也要邀请。
“不知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呢?或许等一下预报的时候我也能帮您留意一下啦......”教师安抚道。
“王亚瑟。”
“好的,王亚瑟......王,王亚瑟!”女老师愣神。
王亚瑟同学的父亲......
那个黑o社o会土龙帮的那个......那个帮主......
“王亚瑟!”女老师惊呼出声,突然意识到刚才心底冒昧的诋毁是多么的鲁莽。
天哪太吓人了吧!
我见到黑o社o会大佬了!
王土龙掏了掏耳朵,神色满是不耐烦;“老师啊,你刚才还叫我小声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