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扶着芸香,恶狠狠的瞪向二人,质问道:“解药呢?交出来!”
齐常青笑着说道:“姑娘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既是求人,那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怎么还想着站着把命要回来呢。”
芸香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常青反问:“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姑娘二话不说把我们关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芸香与齐常青视线相撞,二人无声对峙,齐常青好心提醒道:“姑娘,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劝你还是和善些,为了别人丢了命,不值得。”
芸香一愣,怒道:“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谁派你来的?”
“打问别人名号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号,这是最起码的礼貌,这点规矩,姑娘应该知晓吧。”齐常青说。
阿青听不下去,指着齐常青骂道:“你这人才没礼貌,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齐常青朝她挑眉,无所谓道:“不信。”
阿青气急:“你!”
“阿青。”芸香劝住阿青,拳头攥紧又松开,“在下翠红楼芸香,旁边这位是我妹妹阿青,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齐常青满意了,说道:“在下常青,旁边这位是我兄长常胜。”
芸香眉头一皱,她从未听过说朝堂有姓常的贵人,这两人究竟是何身份?
齐常青笑眯眯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真诚,没有半点撒谎的痕迹。
芸香说:“二位跟我来吧。”
裴昭警惕道:“去哪?”
“不是你们想知道秦末之事,既想知道,便跟我来。”芸香说完,转身朝前走去。
阿青冷哼一声,随着阿姐离开。
齐常青与裴昭对视一眼,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芸香带他们来到个厢房门口,门上挂着个牌子,上边刻着两个字“逢春”。
这是来对地方了。
王莽惊喜的看向进来的几人:“你们也来了!”
王莽对面坐了个中年女子,束着妇人髻,穿着打扮与芸香她们很是不同,她衣着朴素,头上仅有一支褪了色的珠钗,就沉静的坐在那。
齐常青暗暗打量,此人气度不凡,一举一动皆是风华,看样子不是个好对付的。
齐常青身为后辈,主动拉着裴昭上前打招呼:“在下常青,这位想必就是秦先生口中的三姐吧,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三姐抬眼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确是三姐,不过,你我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齐常青回道:“晚辈姓常,出自青州常家,与王莽是故友,身旁这位是我兄长,名为常胜。”
“青州常家?我怎从未听说青州还有个常家?”
齐常青任由她打量,裴昭看了眼齐常青,这人还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青州大户哪有姓常的。
她说:“三姐不知道也正常,我们常家小门小户,做些布匹生意,可惜流年不利赔了很多钱,没有办法,这才前来燕郊投靠王莽。”
三姐目光灼灼,打量起二人。
王莽主动接话:“是啊,他们二人生活不易,实在揭不开锅了,这才来燕郊投奔于我。”
齐常青点头认可,王莽看起来呆呆傻傻,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
阿青见到三姐,就像是找到了靠山,控诉道:“三娘,你有所不知,这人坏得很,她给阿姐下毒!”
三姐眼神锐利,启唇问道:“常姑娘,阿青说的可属实?”
齐常青也不狡辩,认了下来:“阿青姑娘说的没错,我确实给芸香姑娘下了毒,可当时情形危急,我也是无奈之举,不然我与兄长早就死在姑娘剑下了,哪还有机会来见您。”
三姐说:“解药呢?交出来。”
“三姐莫要着急,我无意取芸香姑娘的姓名,此毒三日为期,待我与兄长确认安全,定会双手奉上解药。”
三姐眼睛微眯,似是在计较,判断齐常青的话有几分可信,片刻后,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齐常青嘴角勾起,说道:“你和刘彦是什么关系?”
三姐说:“刘大人乃三石镇知县,我吴三姐在次做生意,与刘大人自然是官与民的关系。”
“既是官与民,那三姐何必帮刘彦瞒天过海呢?”齐常青说。
吴三姐神情一变,又很快被她遮掩过去,她说:“常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三姐怎会听不懂?”齐常青说,“刘彦暗杀户部尚书王守仁,可是你帮他动的手。”
吴三姐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恐慌,她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王守仁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暗杀,我就是一介商女,干的腌臜活,怎配与大人们相提并论。”
齐常青说:“三姐不必担心朝廷追究,王守仁贪墨银饷,害的百姓流离失所,确实该杀,我就当你们为民除害了,虽然刘彦并不是这么想的。”
吴三姐说:“我说了,我不认识王守仁,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算了,反正我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王守仁而来,而是整个三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