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淮卿愣了一下,谢临渊的神色好像说的不是那个姑娘,就好像是再问他一样。
不管问的是谁,应该都是和他没关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无端生出来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
像是无意识的,沙哑着嗓子,气音一般:“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愿意呢?”
此话一出,火星子在空气中炸开,汹涌燎原。
衣衫散落,谢临渊现在变成和他一样了。
滚烫的掌心落在了微微抖动的白玉上,檀淮卿的身体小幅度的瑟缩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只放肆的手开始燃烧。
好像立马就要原地自燃。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推开谢临渊,谢临渊喝醉了可他一口酒都没喝。
酒气扩散在檀淮卿的四周,氤氲在空气中。小腹上带了些黏黏的水气,可是身体里却迸发出强烈的干渴。
那些灼烧的热意,让谢临渊轻轻滚动了一下喉咙。
黑暗中四目相对,檀淮卿像是临时拉回了一丝理智,颤抖着问道:“你要喝水吗?”
“要。”
然后附身狠狠噙住了他的甘泉,他的玉露,他的琼浆。
这是一个环抱的姿势,谢临渊箍着他的大臂,檀淮卿的手无措的抓着他的小臂,两个人也分不清是谁在抱着谁。
檀淮卿只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得以喘息的间隙他有些呆呆的伸手摸了摸唇瓣。
肿了好像。
殊不知这一幕像是刺激到了对面的人,一只手猛然掐上了他的脸颊,狠狠捏住他的下颌,檀淮卿被迫张着水光潋滟的唇。
这样的姿势倒不像是被强迫,更像是有些可怜的在乞求着什么,唇齿间还泛着凶手留下的浓郁酒香。
檀淮卿害怕再来一遭,他平生第一次这么接吻,有些遭不住。
“唔...痛,”脆弱的喉咙里滚出来一个委屈的字,潮红的呼吸充满色气。
有烙铁一样的东西在空气里骤然湿润肿胀,擦着檀淮卿的大腿轻掠而过,就像是一瞬间的错觉一样。
谢临渊微微弓起了身子,黑暗中的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身下的人,像是马上要疯掉,又像是万年雪山冷酷无情。
生物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檀淮卿终于意识到两个人是坦诚相对。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往下看去,脸颊刚刚动了一下就听到空气里传来一声嗤笑。
檀淮卿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还没等到他想清楚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浓郁的酒气带着欲色再次压了下来。
他感觉到了。
低哑湿热的喘气在他的耳边吟诵,牙齿厮磨着耳垂。
是世间所有生物最原始的冲动,回归本性最纯粹的欲望。
谢临渊原本没想做什么的,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肌肤相亲罢了。
可是他低估了檀淮卿这个人的诱惑力。。。
平时没觉得,怎么现下倒是觉得这个人简直像是狐狸成了精,哪哪都在诱惑着他。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蛊毒的折磨下硬扛两三年。
一定是檀淮卿的问题!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那杯酒。。。没错,还有那杯酒的问题,一定不是普通的蠢药!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产生什么不可言说的冲动也是正常的。
青涩的果子,打开会有几分费力。
眼睛红了,泪水湿润了枕头,舌头挣扎着也没发出来几声。
湿淋淋的,哪里都是潮湿,滚烫,难耐。
檀淮卿被迫清醒的沉沦,被人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老实来说,体验不好,只是冲动停不下来,泪水在小声控诉着。
谢临渊克制不了自己,狠狠吸着颈侧的一块软肉:“别哭,我轻点。”
像是骗狗的话。
翻来覆去,专心办事。
亲吻,掠夺,窒息,痛楚,液体,将檀淮卿炼成了一块软绵绵的点心。
被反复的品尝榨干充盈,再次被品尝榨干充盈。
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思维,晃动着,颤抖着,被恶劣的狠戾的蹂躏征伐。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昨晚跑了个马拉松。
热气蒸腾他的脸有点红扑扑的,双眼疲惫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条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他没什么知觉的腰肢,谢临渊应该是醒了有一会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看檀淮卿没什么反应,手掌不安分的一路往下摸去。
檀淮卿像是猛然被启动了什么开关,猛地抖了一下往里侧闪了一下:“痛...”
出口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一样,檀淮卿惊呆了,就连谢临渊的脸上也有些怔楞。
檀淮卿有些哀怨的看着他,眉心微蹙,我见犹怜又想继续...
谢临渊及时闸住了,他猛然坐起来有些别扭的说道:“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