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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饭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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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画画要刷背景,而且一幅画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当年我们美术老师为了训练我们的效率,十五分钟得画个大概。”

铁板烤肉的声音“滋滋”作响,荣叔感叹一声:“那可真是苦哩,没想到画画那么精细的活儿还能和烤串扯上关系。”

宁姝无声弯弯唇。

不过确实,她刷酱刷得均匀,速度也快,连玉姨都夸过她不少次。

客源渐渐减少,宁姝也总算得空喘口气,但还不待她坐下,就听里面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伴随着酒瓶落地的脆响。

宁姝皱了皱眉,和荣叔打了声招呼,旋即进屋查看情况。

她步履匆匆,进门时余光却还是瞥到了有些眼熟的摩托。

心中不妙感顿生,她快步推开碍事的塑料门帘——果不其然,是下午在便利店的那帮子人。

宁姝抬眼看去,大龙脸色涨得通红,他旁边则站着位传菜姑娘,眼眶湿润,小声啜泣着。

这情况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叫忠哥的中年男人似乎喝大了,眼下见人家姑娘哭,不免燥意满满,抄起桌上的瓷碗甩在地上:

“他妈的哭什么哭,不就摸了几下你个娘们,至于吗?”

“你有种再说一遍呢!”

大龙第一个不干,举着胳膊就像冲,谁知刚抬脚就被宁姝稳稳拦下。

“要是喝多的话,我们店里提供叫车服务。”

她压着嗓子开口,暗自给大龙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带人先走。

这边忠哥一见是宁姝,立马笑起来:“哎呦,这下倒是来了个识趣的,是不是想哥哥了,”他搓搓手,指了指自己油腻粗糙的脸颊:“这样吧,你亲哥一口,哥马上跟你走。”

周围小弟一听,马上配合起哄,扯着嗓子喊“亲一个”。

宁姝重新挽起有些散乱的发丝,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啊,我对非人类的物种不感兴趣。”

她眼神轻佻地扫了圈忠哥为首的一堆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杀伤力很大,侮辱性也很强。

忠哥瞬间气炸了,指着宁姝鼻子开始骂:“你他娘别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下午你特么骂老子的话别当老子没听见。”

他说着,就要来搂宁姝的肩膀:“老子都打听清楚了,你就一个学艺术的,不知道都被多少人玩过了,给你忠哥再玩玩怎么了。”

那双手试图在往宁姝身上凑,可还没靠近,就听:

——砰!

玻璃碎裂,一地狼藉。

宁姝勾着唇,手上握着半截翠绿的啤酒瓶,毫不客气地指向面前的男人。

她看似在笑,眼里却是蓄满了冷意,无端让忠哥打了个寒战。

她一步一步向前逼近道:“那要不要看看,是谁先玩死谁?”

“行了,闹哄哄的像什么样?”

玉姨自后走开,语调细柔,和和气气地抬手抚下宁姝的胳膊,对外面喊到:

“荣叔,这桌客人醉了,”她抽出支细烟;“送他们出去,单子算我请,务必好生照应。”

……

镇没有什么夜生活,烧烤店最后一波密集的客流结束也不过十一点出头。

宁姝得了空,干脆拿着串年糕坐在二楼露台上吹风。

男人油羞辱的话语仿佛还充斥在耳畔周围,像一团油渍,恶心而油腻。

“喝一杯?”

玉姨拎着两瓶啤酒,又端了碟下酒菜,施施然在宁姝对面坐下。

“玉姨,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人家怕怕。”

宁姝试图做出做哭丧脸,一派柔弱小白花的模样。

玉姨不吃她这一套,冷笑声拿起子替酒瓶开了口。

“啵”的一声脆响,白雾顷刻间从瓶口飘出。

“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害怕?要不是我拦着,恐怕早拿酒瓶给人家开瓢了吧。”

谎言被拆穿,宁姝也不慌,握着塑料杯喝了口啤酒。麦芽发酵的气息充斥在口腔,她淡声道:“冲动了。”

玉姨叹了口气。

“玉姨,给你添麻烦了。”

萧瑟的夜风撩起宁姝耳畔的一缕发丝,她低着头,语气有些疲倦。

“老板,三根烤肠,要变态辣!”

脆亮的音色打破这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就是楼下烧烤的荣叔和买肠姑娘的对话——

荣叔问:“今天怎么放学这么迟?”

姑娘唉声叹气:“叔你可别提了,我们那死神老师又布置了一堆作业,画不完不许走,这不我才画完就过来买烤肠了。”

荣叔象征性表示安慰,谁知道那姑娘越说越激动:“人人都说学美术轻松,可我一个晚上三个小时,两眼一睁就是画,两眼一闭……”

说到这,姑娘喉头一哽:“我忘了,这眼睛哪里还能闭得上啊!”

许是两人对话过于抽象,玉姨忍不住笑出声:“这姑娘真惨。”

宁姝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楼下这个热衷于变态辣烤肠的姑娘似乎格外眼熟。

她眯了眯眼睛,捧着杯子,就当宁姝靠近露台的围栏处,试图看清姑娘面容时,视线里忽然闯入一道灰蒙蒙的身影。

与此同时,买肠姑娘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停顿几秒,才磕磕绊绊喊到:“明……明老师。”

手一僵,杯子里的酒液不小心顺着栏杆流下,如同几滴雨珠,翩然落地。

好巧不巧,男人也在此时抬头,直对上她的视线。

供电结束,街边的路灯闪烁几下后彻底下班,只剩下烧烤店招牌上红红绿绿的氛围灯打在明叙的脸上。

他冲着二楼的女人扬了扬唇线。

宁姝忽然就觉得,白日里那句“再也不见”,说得似乎有些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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