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嘴唇了，下午轮到阿飞教你，要是咬破出血了，他可能会直接把你拖回地下室一直关到晚上呢。还是说……你就是想被他关起来，才故意这么做的？”

维奥娜摇了摇头。她和蜘蛛签订的契约内容只是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可以换取食物、住所以及安全，里面并不包括学习格斗伎俩或其他盗贼的知识。

但几匹蜘蛛都嫌弃她常常才玩到一半就晕过去而不得不中断游戏，所以针对提高她的体力开始了各种训练。虽然失去了念能力，不过侠客的盗窃手段、芬克斯的体能课，还有飞坦的搏杀技巧都让她觉得像推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因此尽管学习的过程很艰苦，维奥娜却一次也没有想过要旷课。她学得异常认真，并没有察觉男人们其实也非常享受这种亲手教导猎物的过程。

“不是？”侠客继续把手指伸得更深，从舌·根到喉咙，再抵进食道……维奥娜终于干呕着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任由她捉着自己，蜘蛛脑默默收回了手指。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还在咳嗽的女孩子却自觉将那只手拉过去仔细地擦了擦。

“维奥娜酱好像又长大了？”侠客眯起一只眼睛笑了笑，“看来下着要全换新的才行了。”

“……还、还能穿的……”维奥娜结结巴巴地分辩，“也……也没有大很多……”

“谁说的？穿尺寸不合适的下着会影响发愈，维奥娜酱很好看，我要对此负责呢。”

“那……好吧……”维奥娜放弃了改变侠客的想法。

“放心吧，我会挑维奥娜酱喜欢的式样的，这次出去帮你一起带回来。”

“出……你又要出去？”

蜘蛛们并不是24h、每一天都在的。他们似乎很忙，时不时会离开流星街出去’工作’，侠客就是今天早晨才刚回来，一回来就弄醒了自己……

“不舍得我走？”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嘛，我特地问了芬克斯，知道维奥娜酱昨晚一个人睡才赶回来的，否认得这么快，真伤人心……”

“侠、侠客……”维奥娜犹豫着俯身，在侠客脸侧吻了一下。

“想讨好我应该亲这里吧？”蜘蛛脑噘了噘嘴。

看着那双充满笑意的绿眼睛，维奥娜听话地重新凑上去，直到气喘吁吁才趴在对方的肩头半阖上了眼眸。

侠客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维奥娜的脑袋，“还有什么其他想要的东西吗？”

“想要的……”

“没有吗？”

“唔……”

“呵呵，想要什么？”

“那个……”

“那个……？”

维奥娜靠在侠客的臂弯里，脸涨得通红，“……剩的不多了……”

身体健康也包含在蜘蛛许诺的安全里，所以除了混乱的第一天，在她同意签订契约后侠客就爽快地’赠送’了几大盒必需品，并且向她普及了必要的卫生知识。而那个时候，维奥娜唯一一次上课走神了。

库洛洛从来没有和她用过……

“维奥娜酱。”

蜘蛛脑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严肃，维奥娜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缩了缩身体小心翼翼地睁大眼睛打量对方。

“侠客……？”

“你要我帮你买和别人用的东西？”

这句话听起来不太对劲，维奥娜下意识地又咬住了嘴唇，“但契约要我也和……侠客，你不是知道吗……？”

“我是知道。”侠客挑起维奥娜的下巴，低头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才缓过气的维奥娜又感到了窒息。她抵着男人的肩膀，虚弱地挣扎了一下。

侠客停下掠夺空气的强盗行径，碰了碰女孩子有些发红的唇角，“不过跟你明目张胆地当我面说出来可是两回事。”

“……对不起。”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我……”

“以后他们用的让他们自己去搞。”

维奥娜没有立刻点头，蓝眼睛眨了眨看起来很是无助，“但他们……他们……”

“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侠客……”

“我再说一次，以后他们用的让他们自己去搞。该在什么时候、怎么说服他们，维奥娜酱，你不会不懂吧？”

意识到这件事没有可以转圜交涉的余地，维奥娜诺诺地嗯了一声，“……我懂了。”

“那还有呢？”

“还有？”

侠客扬了扬眉，“快中午了，阿飞很讨厌人迟到哦。”

维奥娜瞥了眼床头的时钟，长针和短针即将在12的位置上重合。她撑起胳膊，一点点挪动身体，跪到了床尾……

……侠客从维奥娜手上拿起用过的东西，看也不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维奥娜酱，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因为契约……”

“跟契约无关，你喜欢我吗？”

维奥娜呆愣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比起总会弄痛自己的飞坦或者每次都让她第二天站不稳的芬克斯，侠客真的是技术最好的那一个……但这个理由维奥娜本能地知道不能说，因为说了对方很可能还会追问’那和团长比呢？’

和库洛洛比呢……

维奥娜被问过太多次类似的问题了。比如，我让你更舒服，还是侠客或者阿飞，和团长比呢？比如，你是不是在期待侠客跟芬克斯会来救你，有没有幻想过库洛洛？

而不论她说实话、谎话，甚至沉默，他们都会认为她更喜欢……还在喜欢库洛洛·鲁西鲁，然后用力撕碎她，让她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能叫着他们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失神。

所以，维奥娜点完头后立刻弯下了腰。她嘴里含着别的东西，她客观的无法说话而不是主观的不想。

撩起耳边垂落的长发，维奥娜依稀听见侠客好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