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针刺三阴交穴、足三里穴,不久产妇就清醒,但依旧虚弱。
女子醒来便问孩子如何,秦月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已经被抱出去清洗,女子喃喃笑:“阿华哥回来肯定很高兴。”
秦月端过一旁的热汤喂她让其补充体力:“你要告诉她你生孩子多难,让他以后对你好。过程很凶险,稳婆恰好不在,孩子还是头朝上,血都不知流了多少,我已经用了我所知道的所有办法,若孩子还是无法出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露出微微笑容,拉住秦月的手:“ 多亏姑娘今日在此,否
则今日我定不会安然无恙。但阿华哥在外辛苦,告诉他徒增烦恼,再说女子生子不都这样吗,对了,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面前女子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已经满身都是母性的光辉—
宽容与奉献——被宣扬的女性美德。
可这种看似寻常之事背后是与死神搏斗,只是今日运气好,她赢了,若输了可能在外人来看也不过生孩子时的意外。那也是寻常之事,因为女子在成为母亲的过程中就是要有奉献精神。
秦月轻声道:“是个女儿,特别可爱,皮肤同你一样白。”
女子点头,笑道:“那她一定会是个好姐姐”
秦月突然呆住,她忘了面前的女子已经是个拥有奉献精神的母亲,男子是一个家的顶梁柱,所以她还会继续为她的阿华哥生儿子。不论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秦月待女子睡后便去找大娘告别,出门后正好碰到将抱着孩子的大娘:“大娘,您媳妇已经睡了,我就要回去了。明日您去我那,给您媳妇配几副补血的药。”
大娘一手抱着孩子,空着的手摆摆道:“不用那么麻烦,让老头子明日杀只鸡,补点儿营养,顺便还能下奶。没几天就养过来了。”
秦月张口就像告诉他们:女子生子耗费大量精血,血虚之人再吃如此油腻之物只能加重血虚热,可还没等她说出。
“姑娘等等。”大娘叫住正要离开的秦月,另一边叫他老头子将打包好的一袋子东西拿出来。”
大娘将一大包东西塞给秦月:“姑娘初来乍到,定然没有准备,这里有些今日新做的馒头,还有些番薯和苞米,回去蒸热就能吃。没几日就过年了,到时候来大娘家吃饭,知道吗?”
那包东西很沉,秦月差点儿没抱住,怀抱中沉甸甸的感觉也让她感动地热泪盈眶,刚刚要说的话却说不出口,秦月满怀感激给二位行礼仪。
秦月抱着二人的厚重的心意气喘嘘嘘走在漆黑的路上,突然停下。虽然感动于大叔和大娘的好意,但因刚刚闭嘴而产生的悔意随之放大,若两人真的给她媳妇做那么油腻的东西可怎么办。
秦月转身就朝回走,凭着记忆秦月来到大娘家门口,正好大娘和大叔背对大门在收拾柴火。
秦月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墙边,正想要推开门,却刚听到两人聊天。
大娘满心欢喜同大叔道:“我的办法怎么样,新来的医生果然比那张阿婆厉害吧。老三果然没骗咱们,不光比张阿婆厉害,比之前的都靠谱。”
大叔满脸担忧:“你也太大胆了,万一这郎中真如她所说没有经验,咱媳妇不就惨了。”
大娘摇头:“之前请大夫诊脉时就说情况不好,张阿婆不晓得从哪里知道死活不来,也是若真出事,谁以后还会找她接生。
谁知刚好一个名大夫来这儿,一分钱也不收,省的咱们花钱花人找大夫来这儿接生。多划算啊,以后咱们看病可太方便了。”
大叔没那么乐观:“再好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当郎中,三个月一到,她还是要回去的。”
“我赌她不会走了!”
“你为何如此肯定。”
大娘得意看着大叔,笑他不开窍,无法理解其中的玄机:“你可真是个直脑袋,为何不想想,以前的医馆随便弄个赤脚医生来糊弄,这次居然送来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高手。”
大叔满脸迷茫:“为什么?”
大娘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大叔的脑袋:“你啊,天天种地,脑子快生锈了。因为这姑娘被原来的医馆排挤了,三月结束她回去还有位置吗,这不久逼她走吗。”
大叔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可不对啊,她如此好的医术也能去其他医馆啊。”
大娘老神道:“老三说她原来在的医馆可是方记,那个医馆可是北祈的龙头,它不用的人哪个医馆敢用,哪个医馆会冒着缺药的风险用一个郎中。”
不像大娘年轻时候经常在镇上跑货,见过这些商人的暗中手段,大叔一直在村里种地,哪里会明白如此复杂的事情。
大叔点点头:“那挺好,以后看病终于不用跑那么远了。”
大娘强调:“也不用花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