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德拉科被解开了咒术之后就开始对着安德鲁喷洒毒液。

“这简直难以置信！”他说。

“一个斯莱特林！为了进我的屋子，骗过了愚蠢的家养小精灵——这也就算了，你的智商要是不如它们，我就真的不想见到你了……”

他气呼呼地捋了捋垂在眼前的碎发：“你竟然像一个麻瓜一样，企图用你的身体束缚我的行动？”

“我本来就是个麻瓜，先生……而且我不是用我的身体，而是企图利用体术……”

“他甚至还和他的指导者顶嘴！”德拉科瞪了过来，“我让你开口了吗？！”

安德鲁安安分分地蹲下来，团成一个小小的团，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巴。

“收起你装可怜的眼神！”德拉科愤怒地拔出了魔杖，对准他。

安德鲁低下头。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安德鲁盯着他的拖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德拉科用魔杖挑起他的下巴：“说，刚才那个把戏，究竟是什么？今晚的那个把戏究竟是什么？！”

“已经很晚了，先生……”

“你今天来难道不是为了睡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我允许你睡一晚。”德拉科恩赐般地承诺，“你是第一个。”

其实我并不想睡来着。

安德鲁苦着脸，知道自己不能说这种话。

可他应该怎么解释？

说我其实活过了一辈子，现在比你爸爸其实都要大很多？

这位马尔福少爷肯定会以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说实话……”安德鲁踌躇着，“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

德拉科的脸色骤然一沉，反复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些画面，好像是在遥远的东方……我记得很多东西，仿佛就是我亲身经历过一般……我画的那些符箓，你说的那个把戏……都是从这些画面中得到的。我没有去过东方，可是我学习东方的语言却十分快……我不知道我这究竟是什么……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他的确记得很多东西，他也没有去过这个世界的东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生到这里，的确也没有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过。

虽然前因后果和一些细节并不一致，但他的确没说假话。

德拉科的手腕一顿。

他一手拉起安德鲁，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安德鲁毫不躲避，直直地回望过来。

他好像没有说谎。

也没有这个能力说谎。

如果他不是因为这个奇怪的经历知道了一些神奇的知识，那他就只是一个会一点点中国功夫的麻瓜而已。

“仔细说，你还会什么？”

安德鲁不敢一下子说得太明白：“我没办法说清，但我记得在那个画面里，我是练习剑术的，东方的剑术。然后剑术练到一定程度就能出现剑芒，可以隔空伤人……”

“我从书库里的先辈手札里见过类似的，说东方有神奇的一种力量，可以’隔空打牛’……”有些口音奇怪的中文被他说了出来，倒是把安德鲁吓了一跳。

“隔空打牛？！”他重复了一遍，满脸惊奇，“德拉科，你怎么会中文？”

“这有那么奇怪吗？你都会，我为什么不能学习？还有，现在是我在质问你，你没有开口问问题的权利。”

德拉科踱了两下步子，第一反应是这件事必须得告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