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没办法做出趁虚而入的事情,于是每次易惊心的靠近,她都是像这般扭捏不愿靠近。
“惊心,你会后悔的……不要这样。”
易惊心忽而变了脸色,只是手上力度却未曾减弱。
“这是哪里的话?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临江仙抬眼去看易惊心,果然脸色不再那么和颜悦色了。
如今,临江仙竟然有些惧怕生气后的易惊心。
“惊心,你我之间的事,其实……”
易惊心当即松了怀抱,一指贴住临江仙的嘴唇,打断道:“你每次说这些话,我都头疼,以前的事儿么,你别再提了,我虽然不记得,但也知晓现在你我是道侣,既已是道侣了,又何必再提起以前的事儿呢,阿仙啊阿仙,你总说那些话,是不是想要我伤心呢?”
易惊心摆出一副被伤害的模样,霎时引得临江仙心中一阵愧疚。
“惊心,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你别伤心。”
易惊心背过身去,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你每次都是这副说辞,我多少也会晓得,阿仙果真是没有那么喜爱我……”
临江仙听得心慌,连忙诉说心中所想:“我是最喜爱你的,惊心,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喜爱你了。”
易惊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嘴角,语气还是充满了忧虑:“唉,阿仙啊,你真是长了一张讨巧的嘴巴,听惯了你的甜言蜜语,却不见你做出些什么,这让我哪里知晓呢?”
临江仙脑内宕机了几秒,继而反应过来易惊心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她去抱她吗?
临江仙揣着忐忑的心情,试探地去拥易惊心的后背。
察觉到了临江仙的动作,易惊心迅速回身,两人面对面抱了个满怀。
“这才对呀,阿仙。”
临江仙看着笑得温婉的易惊心,一时间忘了欺骗不欺骗的事情,连易惊心覆上来的嘴唇都没舍得躲掉。
原来和阿仙亲吻是这种感觉。
一吻结束,易惊心抱着临江仙,后悔没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
“惊心,明日你打算怎么和平秋说呢?”
还在回味亲吻的易惊心脑子一梗,“说什么?”
临江仙嗔她:“当然是母女认亲的事了……”
易惊心“哦”了两声,笑道:“不过是叫平秋过来,告诉她我是她娘,这不是很简单么。”
“就这么简单?”
易惊心蹭了蹭临江仙的头发,脸上半分忧虑都没。
“就这么简单。”
易惊心补充道:“平秋如今也是金丹期了,她这个年岁和修为,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将这些事告诉她,也不必担心她会走火入魔。”
临江仙了然点点头,接着便要从易惊心的怀里挣脱出来。
“干嘛去?”
“还没熬汤药。”
“就这样去吧。”
临江仙驳了两句,半分上风都没占到。
于是月色之下,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抱在一起,共同在伙房熬汤药。
再晚些时候,临江仙与易惊心喝过汤药后,苍云深来了传音。
传音鸟飞至两人身前的桌上,说道:“阿仙,惊心师姐,明日难道是要和平秋认亲吗?”
临江仙回着:“是矣。”
苍云深:“平秋还刚金丹期不久,根基不稳,此事还是再缓缓吧。”
临江仙点点手指,正犹豫着,身旁易惊心便先行回话:“不可,拖下去一日,平秋与我就少一日的母女温情,此事我意已决,云深师妹明日回来,在旁莫要插手。”
之前的易惊心都是询问她人意见,这时倒是满是独裁者的气息。
临江仙听得愣了,呆呆地看易惊心雷厉风行的模样。
苍云深又传音过来:“好吧,既然师姐这样说,那我也不便再劝,我们明日上午到玄清门,师姐好好休息。”
易惊心回了一声“云深也是”,与苍云深的对话便算作结束了。
夜色渐晚,易惊心将传音鸟收进自己的储物袋里,起身叫临江仙去睡觉。
临江仙从方才的事缓过神来,跟随着易惊心回了客房,又被易惊心半强迫似地拽上榻、抱进怀里。
闭眼之前,临江仙的心头总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惊心是不是,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