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行本来指望着阎冬能过来劝劝这傻登登的两兄弟,结果他跟解安又开始打情骂俏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走到程怀宁与程少屿中间。
“停停停,有什么事情能等吃完饭再说吗?”
鲁杰在一旁打着配合,他对其中一个说道:“对啊,老大,咱们是来做客吃饭的。”
程少屿没好气地说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你老大。”
“啊?”鲁杰仔细端详了一下两人,试图辨认。
程怀宁一巴掌呼过去,程少屿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跟程怀宁喊起来,“好啊!你趁我在国外上学,你在国内干什么?!撩汉儿?还打着我的名义?!今天要不是我突击回家,妈妈说漏了嘴,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呸!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撩汉儿了?”
程少屿一把扯过看戏的百川行,“这不是你撩得汉儿?我在地下车库都看见了。”
“瞎说,我跟他在地下车库什么都没做。”
百川行被这两兄弟扯得头大,他直接一手一个擒拿将两人压在沙发靠背上,程怀宁本来可以挣脱,但不知为何一动不动。
“再吵,把你俩都涮火锅了。还有,你俩吵架,不要扯上我。”
“知道了,先放开我。”
“你手劲儿真大。”
百川行闻言放开了两人。
一个不耐烦,一个痴汉笑。
程少屿没脸看自家哥哥的模样,一脸嫌弃,“出息!”
解安在那边口头教育完了阎冬,走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不要在闹了哦,再闹的话,就给你们都撵出去哦。”
户主一发话,大家顿时乖巧了起来。
百川行四处寻找自家的弟弟,“皓子呢?”
解安朝厨房那边努了努嘴,“厨房帮白槐备菜呢。”
百川行:“阎冬呢?不是说进化成优秀的家庭煮夫了?”
“哦,他正清洗手上的苏子叶味道呢。”
百川行:“啊?”
洗手间内。
阎冬一脸严肃地洗着手,洗一遍闻一下,“该死的苏子叶,我与你势不两立。”
大家齐心忙活了一通,这顿火锅局终于开餐了。
一桌人都是朋友。
作为户主,解安站起来发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说感谢吧,太外道了,说过往吧,太没意思了,那我就畅想一下未来吧。”
“祝愿我们未来几十年,仍是朋友,仍是兄弟,仍是爱人,仍是家人。”
程少屿嘟囔了一句,“你们关系真乱。”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程怀宁的一杵子。
解安:“敬我们。”
众人举杯,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微笑,“敬我们。”
碰杯声与欢声笑语重合,火锅的烟火气也未曾遮挡住他们的笑容,桌子下面,阎冬紧紧握着解安的手,在别人高声歌唱的时候,他悄悄贴近解安,“我用薄荷洗手液洗干净了,没有苏子叶的味道了。”
“我闻到了。”
阎冬笑着捏了捏解安的小拇指,“你闻到了什么?”
“你的味道。”
那个冬天最开始的味道。
凉丝丝的。
很舒服,不讨厌的味道。
解安将视线从阎冬身上移开,他看着桌子上发疯的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我的人生,本该如此。”
阎冬听清解安的话,他低头在解安唇边落下轻轻一吻,“我们的人生,如此开始。”
这一吻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其他人,等阎冬移开,解安不期然地对上其他人的视线。
鲁杰捂脸害羞,“哎呦……都不背人了!冬哥!”
阎冬脸皮厚,他搂住解安,“我的爱人,我背什么人?”
“啧啧啧。”
这番发言少不了被人调侃,于是阎冬成为了众矢之的,红的白的啤的混着来,解安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看阎冬越喝越清明,他忍不住问道:“你这酒量?”
“早酒文化。”
解安无话可说,只能竖起大拇指以表敬意。
这一天很长。
够大家喝嗨了胡言乱语。
…………
百川行:你俩把爪子给我撒开。
程少屿:听说你把我哥废了?
程怀宁:小孩子家家,听谁说的谣言?
程少屿:我看见你的检查报告了。
百川行:真废了?
程怀宁:没废没废!早好了,你试试!
程少屿:……啊!
百川行:(默默走开并喊了句傻逼)
…………
鲁杰:白槐啊,上学的时候对你太冷淡了,是我的错,这样,咱们今天就拜把子。
白槐:都过去了。
鲁杰:来,咱们今天对月结拜,你是小弟,我是二哥,冬哥是老大。
白槐:好!
百川皓:好个屁!你跟这家伙在这儿干嘛呢?
白槐:结拜啊,一起啊,不过你是小三。
百川皓:我小个屁的三。
鲁杰:错了错了,你是小三,他是小四。
白槐:哦,百川皓,你是小四。
百川皓:(扛走白槐并骂了句小个屁的四)
…………
当然,这一夜也很长。
够解安将求饶的话说尽。
…………
解安:妈的,牲口。
阎冬:哥,我说我喝多了,你信吗?
解安:呵呵,我高考723,你猜我信吗?
阎冬:那既然这样,我也不装了。
解安:?!
阎冬:我摊牌了,我爱你。
解安:?( ????` )
阎冬:再来一次。
解安:(ノ`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