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现蹲在自己身前的大哥哥没有恶意,孩童点点头“嗯……想要,可是我没读过书,猜不出谜底”
楚秋池朝他伸手,看见孩童牵住自己的食指后开口“我可以告诉你谜底,但你要自己去说,能做到吗”
听见这话,孩童的眼睛都亮起来“可以!我可以的!”
钟未期看见这一幕,不知怎的想到了以前楚秋池带自己去学堂的时候。
儿时他不愿去学堂,只想缠着楚秋池,但这个人总能用各种方式让他心甘情愿去,明明看着神色不耐,却又嘴硬心软轻言细语哄着。
他总是无法对弱势的人疾言厉色,很是心软。
收回乱飞的思绪,钟未期看见孩童牵着楚秋池的手,跑到了摊主面前,说了个“脌”字。
精致的糕点被包好,楚秋池接过去递给小孩,嘱咐了几句看见那个小小的人影跑到了一个老人身边才放心,转身欲找人便看见了钟未期。
他站在几步外,双手抱胸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在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钟未期无声说了几个字。
——来接我。
楚秋池觉得好笑,抬脚走过去戳了戳钟未期的胸膛“钟小将军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还要人接才肯动”
“谁让我没了秋池哥哥就走不动路呢”说着他抬手把人牵住,看了其他的几个灯谜。
本就是娱乐性质的灯谜,都算不得多难,两人打赌比了几道,最后是楚秋池以抢先说出一道谜底之差险胜。
逛到半途,楚秋池有点口渴,钟未期带着人进了个茶楼,点了几种糕点后又让小二上了杯温水。
他们开了个包厢,坐在二楼窗边,转头就可以看见楼下的喧嚣和空中数不尽的明灯。
这家茶楼在燕都很有名,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环境很不错,包厢内还摆着架古筝。楚秋池手里拿着块荷花酥,朝古筝看过去微眯起眼。
“我记得你以前被伯母摁着学了不少乐器”
楚秋池的确没记错,吴掬月喜欢各种风雅之事,钟家父子也被抓着学了不少。
所以大部分乐器钟未期都会,包括但不限于古筝、埙、古琴、萧、笛等等。不过坚持到现在的只有埙,因为钟未期觉得这个带着方便,能随时拿出来给楚秋池伴奏。
钟未期看出楚秋池的心思,站起身走到古筝前坐下“应该还记得一些,想听什么”
“《凤求凰》”
流水般的琴声响起,楚秋池抬眼看过去。
指尖触碰琴弦,左手上下颤着,不消片刻琴音陡然变快,重重砸在楚秋池心间。
颤音与扫弦交错,每一下都带动着两人的心跳。
钟未期弹琴时收敛了锋芒,身上没了那股杀伐气,给人一种好说话的错觉。
一曲毕,楚秋池茶盏里的茶水未动分毫。
“秋池哥哥,回家了”钟未期走到桌边,屈起指关节敲了几下桌面,窗边此时又升起明灯,出现在楚秋池的身后,他看见窗边的人抬头和自己对视,与明灯并肩,弯起了眉眼。
“嗯,回家了”
到秋院时,院子里格外黑,没有一个人在。
推开房门,补全了多年的遗憾,好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楚秋池腰抵在窗沿,抬头承受热烈的吻。
屋内的温度好似提前进入夏季,两人都冒出不少汗,唇被放开,钟未期擦过脸颊,下颌,停在了楚秋池的喉结。
咬上去后,暧昧的舔.弄。
楚秋池往后仰头,手死死抓着身前人的头发,说话的嗓音微哑带着粗重的喘息
“钟未期,做吗”
只一句话,又往大火中扔下了木柴,烧得更加旺。
钟未期放开楚秋池的喉结,堵住他的唇,撬开牙关掠夺了他的呼吸,右手伸到楚秋池脑后将发带取下顺手关上窗,左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压在床上。
乌黑的长发洒在床铺,衬得楚秋池肤色更加白,脸上的潮红也格外明显,像是在无声的邀请。
钟未期挑开腰带,又俯身压了下去。
床上身影交叠,软被掉在地上也没人理。
楚秋池咬着下唇,终是没忍住抬手扇了钟未期一巴掌“你……你他妈慢点……”
钟未期嘴上说着哄人的话,却完全没有悔改之意,甚至还抬起楚秋池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唇。
后半夜,楚秋池被逼着叫了数不清的哥哥,从前肆意挑逗的账,全在今夜还了回来。
钟未期用行动证明了,前几日在车厢内说的来日方长不是信口胡诌。
“……钟未期,明天你就给我滚出秋院”
“还有力气骂我?要不继续?”
“混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