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誉撇撇嘴,不屑道:“瞧你这出息,又不是你娶亲,激动成那样,至于么……解药已经服过,放心,一时半会儿你还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给我好好活着,你看我,心里有点指望,就觉得活着有盼头,没白来世上走这遭。蝼蚁尚知惜命,你贵为一国太子,不思日后安邦定国,治理天下,却把个‘死’字挂嘴边,羞耻不?!”
同裳心中郁闷,斜眼瞅了她一下,暗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我如今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生就一副蛇蝎心肠,倒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同裳不愿理睬她,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感觉血往上涌,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他踉跄前行了几步,突然身子往前一冲,他赶紧伸出双手支撑,差点就扑倒在地,丹誉见了,慌忙过去搀扶他,问:“同裳哥哥,你要干吗?已经子时了。”
同裳甚感沮丧,他瘫坐在地上,道:“我还有事没办完,得赶紧回去。”
丹誉劝道:“我已禀明大王,说你有伤在身,需要在山里静养几日,我把那匹马也替你还给了大王,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等你好利索了再进宫面见大王,就算你有天大的急事,等天明了再走不迟,你这样子走夜路,我不放心。”
同裳道:“我是要回北鄢,不能耽搁”,他又努力了半天,可还是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禁气馁,暗自嗟叹不已。
丹誉在一旁察言观色,冷冷地问:“是为了无衣?难怪你一路上不停地喊她的名字。”
同裳怒目圆睁,气乎乎地瞪着她,他暗自恼怒:若不是你心狠手辣,为我施了‘刻骨噬心’之毒,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想要阻止他们的婚礼,却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作他人妇,你,你这个蛇蝎女,害了我不算,还要害无衣,天理何在?!
丹誉心里被嫉妒之火烧得透彻,她悻悻然,又问:“对了,谁是无衣?同裳哥哥还真是风流倜傥,四处留情。”
同裳别过脸去,厌烦地回了她一句:“与你无关,少打听,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