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时段除了咀嚼声,还有郦允霏的心跳声及景桁冶絮絮叨叨的声音,这是郦允霏能听到的。
“你们郦府吃的如此寡淡?绿油油的一片,明日睡醒都不知有没有力气起来了。”
“你晚上可以帮我加餐吗?”
“我想吃窑鸡!”
“还是怀念以前啊,和你大吃大喝的时候!”
景桁冶的唠叨听到郦允霏大减食欲。
她在心中默默骂道:“景桁冶!你是话痨吗,白天没说的话现在全部都吐出来了?还吃窑鸡,我把你做成窑鸡!”
在她骂娘的时刻,景桁冶不语,过了一会才幽幽开口:“别骂我了,我不吃窑鸡了可以吗?”
郦允霏夹菜的手一顿,她浮在半空的手正好挡住了郦故逞的筷子,对上郦故逞的目光,她怯怯地收回了手,扒着碗中的饭。
与此同时还在心中与景桁冶对话:“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
“当然,只要我想可以做任何事!”
“那你帮我把我爹哄好,不生气可以吗?”
“算了,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睡了!”
“没用!”
郦允霏内心为景桁冶呈现了一个硕大的白色瞳孔。
膳后,郦故逞走在先位,其他人紧随其后,同他到了偏院。
郦芊诗熟练地拉着郦允霏跪下,等待责罚。
郦故逞不轻不淡地撇了一眼,给了身边奴仆一个眼神,那仆人心领神会,不一会就端上了两份《女四书》。
“念在允霏是初犯,你们二人将这些书拿下去抄三遍,熟记于心,切勿再犯!”郦故逞说完便拂袖而去。
顾曼菀看自家老爷走了才敢来到女儿面前,说道:“待会我命后厨给你们备些吃食,但抄写切莫糊弄,你们父亲可不是个糊涂蛋,快起来吧,回去泡泡脚。”
这般挑灯夜战的模样仿佛是要科考的考生。
郦允霏摇晃着酸疼的手臂,抱怨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对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看你抄我都要吐了!”景桁冶脱离出狐尾,悠哉地躺在桌案的另一侧,手指捏着葡萄。
郦允霏不想理他,这家伙什么忙都帮不上,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