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越者看着绽开的血花喷泉这么数道。
安保队队长当然是用刀的。嗯…好像岛国除了刀和忍者暗器之外就好像没有其他的特别常见的兵器了一样的,金发碧眼的安保队队长也入乡随俗地适应了这个传统。
穿越者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手中的刀,毕竟……先清小怪。
穿越者直接在那具见面就被他枭首、但还没来得及倒下的尸/体上反脚一蹬,躲闪不及的第二人就连同尸/体一同被糊在了墙上。
两个。
这是原始的搏杀。红丝线一般的血绣成了花,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斜着向下泼洒。安保队队长对这些队员的死漠不关心——他来这之前做的可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谁关心一群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的死活?
他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命。
所以队员的死就是他的挡箭牌。
但是啊、如果在其他人死光之前,他还没有对穿越者造成有效伤害,你当如何自处呢?
穿越者就像蚂蚁蚕食大于其身体数倍的食物一样,一点点将这些垃圾的生命吞噬掉了。
安保队队长非常有职业素养地没有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而是狠辣地向穿越者突刺——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刀,那是一把类似于光子剑的武器。
这些家伙呢,有了灵力之后就跟好像完全不重视热武器了一样呢。虽然也能够理解是因为获得了更加方便强大的力量、普通的子弹奈何不了了的原因,就像咒o回战里的大部分咒术师一样…
啧。
正反穿越者在某些时候还是会使用和注意防范热武器的。比如南无大慈大悲加特林菩萨之类的——当然是灵力改造产物。
刀锋所到之处灵力凌冽,如金石敲击之感,两刀相撞之时穿越者手腕一抖,长长的刀锋卸力抵住对方的刀柄,顺带在手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线。
这下对方另一只完好的手就如同一块要断不断的木头一样,挂在了他的臂膀上。
只有十几年、还在安逸的环境下时不时荒废的战斗经验,在穿越者在现世近百年毫无间断磨练的技艺下…显得如此的捉襟见肘啊。
那些你自己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东西,那些属于你的东西……那些就算你到了绝境也从来没有荒废过的东西——
——是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你自己的。
根本不像是一位付丧神——实际上也不是、但安保队长并不知道——的年轻人刀尖滴着血,恍然间有阴影侵袭而来,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头年轻的兽类,冷漠地看着安保队长。
好强。付丧神——那些弱到连人类都能控制的、名义上的神明,那些升级到所谓“上限”之后就不得寸进的物种,那些付丧神,那些除去名字根本就和神这种玩意儿不沾边的家伙——有这么强吗?!
恶人被成瘾性药物腐蚀到一定程度的大脑这么想着,他在这里的日子看到过好多双属于付丧神和无辜人类的眼睛,憎恨的、疯狂的、恐惧的、慌乱的、讨好的——
——可从未看到如同这个强得不像话的入侵者那样冰冷且平静的。
——雪崩之前任意一秒的雪山也都是冰冷且平静的。
甚至这平静与冷漠开始侵入恶人的骨髓,啃噬他的大脑,冻结他的心脏,让他全身开始发起抖来。
这个时候恶人才后知后觉——
就像他曾经在一声声大笑中、像猫捉老鼠一样,从他的兄长身后拖出来的付丧神眼中弥漫着的情感一般——
——原来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啊。
————
你真没用。
直接被穿越者带来的死亡吓破了胆儿的恶人恍惚间听见一个声音说——是谁呢?他好像记不得了。
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那是个重要的不得了的人。
重要到让他感觉畏惧。
不、不——!我有用!我有用的!!
人类的双眼暴凸着,猩红的血丝在眼白之中犹如活物般游动起来,而他的牙齿间渗出血来,他却无知无觉。
——!
混浊的灵力从安保队长的身体表面挤了出来,一缕一缕构成了一个新的、狭窄的空间。土黄色的光壁沉默地矗立在两侧,慢慢合拢,丝丝缕缕的呛人白烟充满了整个空间,令人毫不疑惑只要在这里待下去,唯二的结局就是被呛死或是被活活夹成一滩肉酱。
安保队长已经不像人类了。
“看你的样子……主动接受改造?真是愚蠢啊——毫无疑问自己原装的□□最适合自己,自视甚高的你们竟然也不懂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么?”
烟雾让它的主人也冷静了下来,或许这玩意也多少压制了安保队长的情绪——人类已经能够冷静地、像蛇一样嘶嘶寻觅穿越者的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