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牌子,批奏折,爱咋咋滴,只要别来纠缠她。
元祈似笑非笑的望着苏蛮,屁股一抬,身子靠近了些,苏蛮的身体瞬间紧绷,呜呜呜,她可能是遇到了一个变态皇帝了吧?
这操作没见过啊。
“手松。”
元祈轻轻的说道,可这声音落到苏蛮耳朵里,就好像是魔鬼一般,她吓得立马撒了手,结果手一松,这才意识到,这是她的被子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然而,为时已晚。
某皇帝陛下已经卷了被子,裹住自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位置,“过来。”
苏蛮:我不要,我不去。
然而,实际上是,苏蛮在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真的没有人伺候,加上她也不太可能从这个变态的身上越过去这个大事实后,她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一点点的往暖和的地方蹭。
天儿冷,着实是天儿冷啊。
不料,苏蛮正蹭的小心翼翼,元祈突然伸手一捞,便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苏蛮僵直了身子,紧张不已:“我我我,我睡觉踹人的。”
现在她就格外,非常,特别想踹这个道貌岸然的皇帝陛下!哼!
元祈将苏蛮柔软的小腰往自己怀里扒拉了下,漫不经心的道:“都踹过谁?”
腰间的那双手,跟钳子似的把苏蛮的小腰箍住,苏蛮头皮发麻,哆哆嗦嗦的想着,前些天儿才把陛下您老人家当太监给踹了一脚,您忘了吗?
“在驿站的时候,一只野猫爬了我的床。”
实际上,不是野猫。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苏蛮作为小奴隶正要洗洗睡了,不料刚爬上床,就被一个黑衣人劫持了。门外还有追杀那黑衣人的,苏蛮果断的把黑衣人裹被子里逃过了一截,等追杀他的人离开了,苏蛮就抬起脚,一脚把人蹬了。
不过这等大实情,苏蛮才不会说呢。
她要做个低调的红领巾。
元祈玩味儿的盯着苏蛮,嘴角轻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地叹气道:“哦?然后呢?”
苏蛮:“然后我一脚把那只野猫蹬下去了。”
元祈落在苏蛮脑袋顶的那只手缓缓下移,突然一把把苏蛮的脚踝抓住,意味深长的道:“是么?这双玉足,瞧着也不错。”
许久没吃猪蹄子了呢,真是想念啊。
某皇帝陛下面不改色,手指在那双光滑细腻的脚踝上轻轻摩擦,冰凉的手指,泛着森森寒意。
苏蛮的脚丫子突然间好像自己成精哦,她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一脚踹死这个大猪蹄子了。
“我,我的脚脚,超凶的!”
一本正经的说完,苏蛮又再一次的强调:“是真的。”
妈妈耶,谁来救救她的脚脚啊。
这个人好恐怖,嘤嘤嘤。
元祈似是发出了一声轻笑,笑的凉飕飕的,“嗯。野猫为什么爬你的床?”
苏蛮:“有,有耗子药抓他。”
元祈眉头一动,继续问:“哦?猫躲耗子爬了你的床?”
苏蛮认真且谨慎的点了点头,“是的呢。千真万确哦。这只野猫平日一定被欺负惨了呢。”
她天真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尽可能的忽悠一个是一个。可是为什么,她的脚脚好像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动不了了。
下一刻,苏蛮整个人突然被人翻了过去,对上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嘴角含笑,眼神清冷,别的男人是坐怀不乱,这个皇帝是乱怀不做。
苏蛮:你是魔鬼吗?自己折磨自己真的好嘛?
欸,她在说些什么?嘤嘤嘤,宝宝还是纯洁的宝宝啊。
元祈轻笑了声,微微垂下头,吐气如兰的道:“皇后这双脚,果真是厉害。你说,要不要裹上金,供奉起来呢?”
你,你才裹金供奉呢。
这是再威胁她要把她的脚脚剁下来啊。
苏蛮欲哭无泪,鹿眸里泪光闪闪,可怜的像是个小白菜般道:“不,不用了。”
元祈:“哦?不用吗?皇后的玉足,不是很爱乱踹吗?定是平日里未受香火熏陶,不懂事。”
苏蛮:你的脚才不懂事呢。
“呵,呵呵,不用不用,我一定认真陈恳的教育我的脚脚。”
这个皇帝可能真的是个变态。
救命啊。
见小女人吓得小脸煞白的模样,元祈心底好笑,这个女人,将他从床上蹬下去时,可不是这般怂样呢。
元祈见闹的差不多了,挥袖熄灯。
他正翻身压住身下的小女人时,却忽的眉头一皱,抬手,擦掉小女人眼角的泪水,“你……怎么哭了?”
苏蛮再也忍不住了,哆哆嗦嗦的哭了出来,马达,怎么能这么委屈,前十世就算是死的莫名其妙,可也没有人敢这么吓唬她的。
她苦命的脚脚啊。
这是要熄灯动手了吗?
暴君。
苏蛮:“嘤嘤嘤……”
哭的声音更大了,人也更委屈了。
元祈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难道是他操之过急了?
罢了,这种事,或许她更喜欢占据主动权吧。
想到这,某皇帝陛下突然叹了口气,将苏蛮揽入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低声道:“知道上一个在朕面前掉眼泪的人,怎么样了吗?”
苏蛮眨了眨眼,抬头,漆黑的夜里,那双鹿眸水润精亮,勾的人心直痒。
“怎么样了?”
元祈扯了扯嘴角,道:“丢进池塘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