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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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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哈哈,就是现在。”。我应付性地笑了笑,心中暗叹簒者这家伙虽说问话的方式虽说怪异,倒也能让我们之间的对话时时不离主题。“现在意味着我要向蚁皇陛下说明自己来的目的,而这就需要您用世界上最宽容的心胸包纳我的话语,并以宇宙中最善解蚁意(善解人意)的思想给我以答复。”

“哈哈,新巢的小勇真会说话,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现在要说什么呢?”。

看着蚁皇脸上显露出的愉悦的表情,我知道它至少愿意耐下心来接受我话语的表达。便说道:“现在跟立刻、马上、随时都是死党,因为它们预示着当即就会发生。尽管如此,我还要说现在跟未来可不一样,因为未来总是不慌不忙的那种状况,所以,完全可以安之若素地等待它嘛!”

“有道理,继续说下去。”蚁皇点了头,“做事不能慌,越慌就一定越忙,哈哈,我一直就秉持这样的理念。新巢的小勇说出了我喜欢的话。实事求是地讲,如果做事慌慌张张的,那我一定就会头晕和眼冒金星的。”

见蚁皇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认真,我的信心立刻增强大半,说道:“陛下的话就是真理,因为在您的王国里没有谁比您更董事故了。是啊,不慌不忙才能把事情做的细致,而所寻求的结果也才能稳稳当当地展现出来。——噢!陛下,虽说话是那么说,但您还是准许我稍稍来些紧张的表达。因为现在稍纵即逝,要是未来那就不必慌张了。下面,恕我把话说得太过直爽,哈哈,我想请求您恩准的两件事情。”

“两件事情?我的恩准?”蚁皇的眼珠子转了转,“哈哈,新巢的小勇,你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它跟你要说的那两件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我点了点头,“时间、地点、蚁物(人物),现在、皇宫、蚁皇陛下。我的两件事情必须得来皇宫,必须得见蚁皇陛下,必须得发生在您见到我的这个时间。”

“是吗?”蚁皇微微一笑,“时间、地点、蚁物都符合,所以你可以直说你的那两件事情了。”

我叹了口气,说:“那两件事情说简单倒有些复杂,说复杂其实也非常简单。”。

“别说简单或复杂,就说那属于两件什么样的事情吧。”

“事情总有其产生的前提、背景和原因,所以,抛开体系说具体往往很难让蚁理解。”

“新巢的小勇,你已经把简单搞复杂了,难道还准备把复杂搞成繁琐吗。”。篡者蚁皇的脸上已开始现出不耐烦的表情,同时,它的目光之中也夹杂了些许的急切。

看来蚁皇并不喜欢我此刻表现出的磨磨唧唧的状态,也难怪,连真磨磨唧唧的蚁也反感啰里啰唆的话语表达。老老实实地说,这会儿的蚁皇在耐心上和我比开可差远了,虽如此,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自己的话语再罗嗦一些。我的逻辑是用拖延消战术消耗蚁皇意志中的坚决成分,以期让它失去耐心而变得麻痹大意起来。只有如此的状态的蚁皇,在批准事项的时候才会被稀里糊涂的思想状况支配,而我也才能在它脑子运转模糊、迟钝的情况下受益。

“我的现在,哈哈,当然就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就站在您的面前,所以,您看到的新巢的小勇并非幻觉而是真相。”我边说边观察蚁皇的表情变化,“过去的我已经有了展示,未来的我还没有出现,只有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自己呀!”

“新巢的小勇,你的话语不但繁琐,而且还跑题到了起步的状态。”。蚁皇似乎在用它最后的一点耐心,跟我的繁琐对抗。

“是吗?”我故作无所意识的样子,“那就请陛下原谅,——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两件事情,对,哦啊——,嗯,就是两件事情。”蚁皇打了个哈欠,“瞧,我的睡觉时间都被你显著地占去了,如果这样耗下去我的脑子马上会变成一团糨糊了。”。

蚁皇的表现使我意识到亮出底牌的时机已到,此刻不把‘两件事情’说出来,等它真的睡着了我可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时点,过早、过晚都欠火候,我必须像驱使自己的六腿按指定方向行走一般的把握住它。于是,我故意摆出一副忧国忧巢的脸色,说道:“陛下:第一,我想见一见新巢的不笑,因为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第二,我请求您批准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因为那关系到王国地理概念上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未来。——噢!如果说第一件事情属于我个蚁的私事,跟王国的利益没有太多的联系的话。那么,第二件事情一定是关乎王国未来的公事,它的重要性就好比甲壳的硬度指标,当然是越高便越能促进身体的生存概率。王国是陛下您的王国,新巢是陛下您的领地,所以,作为王国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巢的未来,也毫无争议地是陛下您的未来。基于以上的逻辑,为了陛下您的未来,希望您在批准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的同时,也捎带着批准我见一下您的子民——新巢的不笑的那个请求。”。

我的话犹如给蚁皇的打了一剂强心剂,只见它是倦态全无,并抬高脑袋瞪着我,说道:“新巢的小勇,你说的这两件事情我很难答应,——噢不!应该是我根本就不会答应。”。

“为什么?”。我一脸堆笑,表现得很有涵养地瞅着蚁皇。

蚁皇挺得高高的脑袋稍稍下落了一些,而这也代表着它激动的情绪到达顶峰后开始慢慢下落。蚁皇说道:“第一,你见不见不笑不由我说了算;第二,向新巢出口蚁卵真得由我说了算,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同意和批准的意思,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要做那样的决定。”

“蚁皇陛下难道不想让两巢——特别是新巢,分布更多、更密集的您的子孙后代吗?”我针锋相对地说:“两巢间尽管有过两次六亲不认的战争,而且死了很多很多的我的兄弟姊妹,但是,在对外方面大家永远都是一个整体,因为共同的的基因让我们在生物意义上永不可分。换句话说,如果有朝一日新巢成了外国蚁的天下,那样的后果一定是陛下您不再能影响新巢。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新巢连名义上王国的组成部分也都不是了。陛下,细思极恐,若是老巢的邻居是一巢张颚舞爪的外国蚁,到时候一旦再有两巢战争就绝不是谁战胜谁的问题,而是参与战争的一方定要消灭另一方的你死我活的关于生存可能性争夺的游戏。”

“有,有,有那么严重吗?”。蚁皇不再像刚刚那么激动,而它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呆滞了些。“新巢的小勇,说真话,自打我继承皇位开始统治这个王国起,新巢就变得越来越叛逆,而到了如今,也只是在名义上认可我这个蚁皇罢了。所以,有没有新巢对我来说意义不大,很明显,我并没有从新巢蚁那里获得一呼百应、颐指气使、唯我独尊的那种属于蚁皇的快乐。哈哈,谁都有自己的虚荣心,做蚁皇的自然都希望它的子民对它顺服,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我这个蚁皇做的有些窝囊。实话实说,王国之中真有一部分的蚁对我缺乏尊重,而在这方面新巢的蚁做的尤其差。——新巢的小勇,我说得没错吧!”

“陛下,您这样说对新巢不公平,因为事实的情况并非如您说的那样。”。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事实上,新巢的每一只蚁都有一颗,和老巢蚁一样的尊重您的心。或者说,老巢的蚁对您有多尊重,新巢的蚁对您也就有多尊重。”。

“这个——是吗?”。蚁皇似乎被我说到了短处,不再想在子民尊重不尊重它的问题上和我纠缠。

我当然看出了篡者的心思。哈哈,蚁皇若用老巢蚁(权蚁)也不太尊重它为前提,来反驳我的说法就等于自曝家丑,而这对于虚荣心极强的它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鉴于此,我就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说道:“再说,两巢的两次战争的发起者都是老巢,并且老巢还是以蚁皇的名义向新巢发起的讨伐和围剿。所以,只能说是新巢为了自身的生存而奋起抵抗入侵的老巢蚁军,不能说是新巢蚁不服从蚁皇陛下的统治。再进一步地说,若是真如陛下您说的那样新巢不存了,我们不妨认认真真地假设一下,在那样的情况下,您的确失去了一群仅仅是您认为的不服从统治的臣民。可是,若往更深层次想,出现空缺必然要填补,这种情况的具体表现就是新巢蚁没了而外巢蚁却来了。对蚂蚁这个物种而言,所有的非本巢的蚁都是不怀好意的敌对分子,结果,一群真真正正的敌蚁做了老巢的邻居。谁都知道,有一个随时都会向自己挥动杀蚁武器的邻居,这绝对是一件令蚁恐惧的事情,而陛下的上述言语一旦应验,您就有可能会有一群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把老巢占领的外巢蚁的邻居。”

“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可以让固化首先出兵占领新巢,那样的话你所说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噢——,瞧我又在犯困,光想着美美地睡上一觉。”。蚁皇并不认为我提到的那个问题有多严重,所以,它看我的眼神里透着显著的无所谓的情绪。

“陛下,小勇为耽误您的休息深感歉意,可是很遗憾,预计我还要站在这里继续对抗一会儿您的困倦了。我认为,问题可真不如您说的那么简单。”。我内心焦急,而脸上却故作淡定地笑了笑。“能取代现有的新巢蚁而成为新巢主蚁(主人)的外巢蚁,它们的战斗力肯定会在原新巢蚁之上。如此,固化首相带兵讨伐新巢,能否取胜就绝对是个问题。老实说,在战斗力上,如今两巢间已是一种相互制衡的状况,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把对方消灭掉。即便真有一方取胜,那也一定是伤筋动骨,继而自己也变得奄奄一息的惨胜。如是,若换成战斗力更强外巢蚁统治新巢,它们的战斗力会明显强于原新巢蚁,而到了那个时候老巢蚁军该遭受怎样的局面还真不好预测呀!”

“是吗——!”。蚁皇的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而它看我的目光也参杂了些恐慌。

哈哈,应该是我的上述话语把蚁皇的意志说动摇了,或者说我对它的忽悠见到了成效。见此状况,我必须得趁热打铁,随说道:“陛下若是以情感看待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的问题,那就把眼光局限在了战术的层面。从整个王国全局长远的角度看问题才是战略性思维,所以,我恳切请求陛下让自己的智慧具有统帅的属性,而不是任执行者的战术思维左右您思想的运动。”

“我是统帅吗?”。我上述的话语似乎起到了恭维篡者的作用,激励得它脸上的困倦神态消减了大半。“哈哈,新巢的小勇把对我的尊重推到了新的高度,没错,我就是这个蚂蚁王国的统帅,当然也是这个蚂蚁王国唯一并且绝不唯二的至尊。”

“当然是这样,”。我能够猜出篡者的话意,它的‘唯二’指的是固化以及以前的那位不正首相。可以确定地说,这也是蚁皇长期生活在那两位强势的老巢权蚁,把持朝政的阴影下不满情绪的发泄和流露。哈哈,老巢的内部事跟我无关,我得借着眼下热度继续恭维篡者,随说道:“陛下就是您的子民们眼中至尊的统帅,属于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样的信念是刻在我们子民们心中的永远都抹不掉的思想意识。”

“哈哈哈,”篡者似乎完全没了困意,“新巢的小勇,哈哈,我是你们眼中的独一无二至尊,这真是一剂够品赏上一阵子的心灵鸡汤呀!——噢!但愿这样的鸡汤我天天都能喝得到,哈哈,我怎么感觉精神的享受比物质的享受更能振奋情绪呀!要是那个冷漠的固化首相,能天天给我供应如此的‘兴奋剂’喝就好啦!”

“固化是一个敬业精神爆棚的王国首相,有它在陛下能够省去很多的操心、烦恼和躬行亲为,所以,它给您制造的省心本就是心灵鸡汤之中的一个类型。”。我说。

“是吗!”蚁皇摇了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但是,我对固化首相是放心的。”。

看着眼前这只性情偏感性化的白胖蚂蚁,我心中是暗暗讪笑,看来虚荣且非理性的心灵都有一个软肋,——没有防御谄媚、夸耀和赞美攻击的战术纵深(战略纵深就更谈不上了)。面对甜言蜜语的‘武器’的攻击,包裹着上述心灵的躯体在行为上,甚至连有效的防守都难组织起来。而只能以退败的状况,羸弱地应对,苟且地逃窜,下贱地顺从。——噢!在我的认识当中,情绪化很容易将才华推进到愚蠢的泥潭,刨析拙劣行为产生的深层原因,那就总能找出若干零或负智商的思想在幕后操控。现在,篡者蚁皇就已变得愚蠢起来,出于利用它的目的,我非常需要它眼下的智商状况再持续一些时间。另外,我是一只讲义气的蚁,既然话题已经挑开,哈哈,我得借机为我的那位发小再多说些好话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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