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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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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摔扭纠缠的久了不正和小头都开始意识到,靠这样的战术解决不了谁胜谁负的问题。二蚁又稍僵持了有五秒钟,随后它们便同时松开了颚并都迅速后撤了两步,看样子两蚁都厌烦了以摔扭的方式角逐胜负,因而就默契地松颚起身遂各自归零了之前的战果。

接下来,两只蚁各自调整了调整战斗的预备姿势,随之,它们就都端起颚以矛搠的架势朝对方迅猛地冲锋过去。然而,在对冲的两付蚁颚还有三个标准蚁身长就要对撞在一起的时候小头的颚竟然垂直落到了地上,而不正看到这样的场景的即时反应是立刻刹住脚步原地站定不再冲锋。两只蚁的不同表现说明一定是有什么利于不正,但却致使小头遭殃的事情发生了。事实的情况的确如此,有一件二蚁意料之外的事情突然就发生了,而且发生的那件事情的负面影响对不正无害,其后果完全落实到了小头的身上。

小头摔到了,而且是以狗啃地的方式摔倒的。造成小头摔倒的原因是它的脚下出现了异常情况,明明是平平展展的地面,却突然就翘起了一块坚硬的铲子式样的东西,小头的六腿在疾速跑动的状态下根本就来不及对之采取躲闪行动,结果便是被铲形硬物绊住而重重地摔趴在了地面上。其实,绊倒小头的并非是什么铲形物而是固化的颚,直截了当地说,是固化半路杀出伏地抻颚绊倒的小头。哈哈,在朦胧或是短暂视觉判断的前提下,小头和不正将蚁颚看成为铲子也是正常的,毕竟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呀!

固化从什么方向冒出来并不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这一事实的发生既不奇怪也不诡秘,当然,就更谈不上神乎其神了。在自己的地盘上从哪儿突然现身都属正常,毕竟还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天时、地利、蚁和。”,如果此解释还不具有说服力的话,那么又有一句话叫做“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这一句话的说服力应该更强有力吧。

不正看明白了绊倒小头的是自己的长官,便止住了脚步,没有继续前冲对小头发起落井下石式的攻击。小头挨了固化的重绊之后趴在地上喘息了三秒钟,而后它怒气冲冲地瞪着身前的不正,喝道:“漂亮家伙!虽说你站着我趴着,但是我一点都不服气,因为我不是被你的颚戳倒的,而是中了你的暗器才趴在这地上的。你它X的真是个搞阴谋的专家,用你漂亮的脸蛋迷惑我,暗地里却拿劣腿毒颚偷袭我。你的暗器技术使用的很是非凡,精准地让我中了招,但是!噢,噢,请允许我再用一个‘但是’。但是你赢的非常非常地不光彩,因为你达到目的的手段是卑鄙的,过程是非正当的,所以你取得的结果也绝对不符合真理的应该标准。简单说。漂亮的家伙,假若你还是一只具有战斗精神的蚁,那么且容我调整调整,待我的短暂丢失的战斗能力重新恢复,失衡的心理状态重新平衡,那么我们再比个高下好吗?”

“啊哈,哈哈,没那个必要。这个这个——我的不正伙伴根本就没有对你使暗器,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做个完完全全的证明蚁。情况是明白地,我的眼睛也是雪亮地,所以,我说的话也是真真确确地嘛!”

“装逼!”小头看着突然看到站在不正的侧方的装逼,“哈——恩哈,瞧!我摔得连它X的笑都不会了。啊——,首先,看到你我非常高兴,谁叫你和我是好朋友呢!其次,我又大失所望,因为你是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倒地,却站在朋友的对立面给朋友的对手帮腔。你现在的这幅模样,我看着具有明显的幸灾乐祸的特征,希望你用闪电的速度把它收敛住,否则,我会非常非常地失望的。”

“啊——,哈哈,小头朋友,我可真没有站在你的对立面呀,关于这一点你可以仔细而努力地观察吗。这个这个——我只是把最最客观的情况,用实践结合理论的方式反馈给你。再说,啊!再说,这个这个,论朋友关系吗?不正伙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要全方位地领先于你;论伙伴感情吗?我跟不正可是一起成长起来的,它在这方面也进一步地领先于你;论对我的义气程度吗?不正伙伴对我从来都是思想上开诚布公、行动上鼎力相助,因而它更是大大地、史无前例地领先于你。啊哈!小头阿小头,这个这个,你的行为很不能让我理解,可以说你是自己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嘛!但是,实事求是地分析问题、查找问题、纠正问题的工作还是要深入地做的吗!不然,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没法子开展。啊,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我就得本着对你负责任的态度叹息叹息吧!这个这个,当初在养殖场你混的很不错,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离开那里,搞的如今像个逃犯似的被全王国的蚁们到处搜捕。难道你疯了吗?可是我看你的状态是跟我一样的非常非常的正常嘛。那问题就出在你的思想上,简单说一定是的意识形发生了变化——”

“你再这样没完没了下去,那个小脑袋就能多舒服一会儿。”不正打断装逼,并提醒自己的那位废话、空话、套话连篇的伙伴。

“啊呀!”小头愤恨地瞪着装逼和不正,“在使我摔倒的明确的原因又变得模糊不清的前提之下,朋友的冷漠又给憔悴的心来了一次重重的打击。老天,你真是太无情了,为什么总是把伤害施加到我的身上呢!啊,我实在不想活了,可是我还想找一只陪我一起去死的蚁。嗯啊——我要选择谁呢?带走不正。不,不能选它,我既不能带走蚁间的邪恶也不能抹去老巢的颜值担当。带走装逼。不,我不屑选它,它在我的心目中已变得那么低劣、肮脏,简直就是垃圾不如,而我又不是负责卫生清洁的蚁,怎么会带着一堆被蚁皮包裹着的垃圾上天堂呢!啊啊,这真是个费脑子的算术题,可是,可是我究竟应该带走谁呢?”

不正冷笑着看着它认为是在装疯卖傻的小头,说:“你可以死,但是我对你用语言拉长奔向死亡的过程的做法,很是——”

“让我说!”装逼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不正,“啊啊!真是这个这个——伤透了我的自尊心,我怎么居然连垃圾都不如了呢!垃圾是什么东西,我装逼又是个什么东西——不!我装逼又是什么蚁呀?怎么能连垃圾也不如呢!啊,这个这个小头,你一定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因为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都要由你承担,我对你能犯如此的错误深表遗憾,并对你的错误给我造成的伤害提出最最强烈的抗议。下一步,本着治病就蚁的基本方针,也是为了把真理辩明白,我对你存在的问题既要做到死抓不放,也要做到抓得牢、抓的有效果。即便是你的皮肉已死,也得让你的灵魂接受一次扎扎实实的再教育,做到不放走一个有问题的灵魂上天堂或是下地狱。我说到做到,那么接下来我要进行一次全方位的、细致扎实的调查研究,同时结合规则和道德、伦理的评判标准,一定不走过场,杜绝形式主义地把你所犯的这种主观唯心主义错误的根源找准、找清楚。”

“你它X的简直把装逼行为演绎到了垃圾的最底层,空话、套话、假话、废话、大话已经长在了你的语言上,除此之外,似乎真话、实话、信话、诚心诚意的话和有用的话都和你的言语不相容一样。”小头目光阴冷地盯着装逼,“我真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费我为数不多的活着的时光,那么就去把你的主子固化叫过来吧,因为我突然想到它更适合跟我一起上天堂,当然,要是下地狱的,我决心要带走的蚁是不正。”

“我很愿意给你机会带我上天堂,那么就掉转过来你的身子、鼓足你格斗的勇气,用实际行动努力赢得带我上天堂的机会吧!”站在小头侧身沉默了已经许久的固化发话了,“我发现你的变化是全面的。变态像你自己,说话像全知,行动的诡秘情况像不正,磨叽的劲头像装逼,而战斗的精神竟还有些像小勇。鼫鼠五能不成技,你是似谁却又真的不像谁呀!”

“可恶的固化,看到你我算是弄清楚了使我摔倒,而且还摔得那么的优美的原因。”小头快速旋挪六腿使身子侧转而跟固化正面对视着,“那就让我的颚领取带你上天堂的通行证,我想这绝对是一件费点儿力气而我绝对能最终完成的工作。然而,在你我之间的战斗开始前,我必须警惕性地要求你做个保证!”

“你要我保证什么?”

“保证不正和装逼不能掺和我们之间的战斗,那样对我很不公平。”

“它们两个只会当观众,你我之间的战斗跟它俩无关。”固化的面容显得比四周的土壁还平静,“你也需要给我做个保证。”

“都是快要死的蚁了,我还有什么事项值得成为你提出的保证的承载内容呀!”

“小脑袋,我需要你的保证!”

“只要不是否定我带你上天堂事儿!”。小头强调道。

“跟那点事没有半点关系。”

“固化,你说吧!”

“要是你被我打败了——”

“你不可能是胜利者!”。小头打断了固化,“我宁可相信我们之间战个平手,或是你成为我的颚下败蚁。”

“小头!这个这个,请让固化长官说下去。”装逼提示小头,“没有丰富的内容自然就不会有多彩形式。这个这个——所以,你得先弄明白了别蚁的发言,然后,再这个这个地做出反应,弄清原因与结果的关系,才能让理论掷地有声地指导实践嘛!哈哈,进而你再经过一番困兽犹斗式的垂死挣扎的反抗,最后,还得扎扎实实地兑现你对固化长官的保证。小头,我已经在脑子里这个这个——梳理清楚了致使你犯错误的主要根由,啊——它是个复杂而又充满挑战的问题。当然,这没什么,问题既有复杂的,也必然存在着简单的。说到复杂的问题,我这个这个认为将之认识清楚是需要时间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它都是由一系列简单的问题组成,要细细地对之进行研磨。用演绎的方法分析,简单的问题里面又存在着一系列更简单的问题。所以,这个这个归纳复杂演绎简单,如此推论下去,嗯!得到的结论就一定是简单无限和复杂无头,哈哈,毕竟事物的发展就是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的过程吗。但是!这个这个,我们不能因为道路的坎坷艰难而停滞不前,也不能让实践脱离了理论的指导而蛮干硬来。那样的话,这个这个,不是做不成事,就是把好的事情给做成了坏的事情。这个这个——”

“装逼!”固化显然失去了任装逼空话连篇地说下去的耐心,“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讨厌你没完没了地‘这个这个’。”

“再‘这个这个’下去我都快要睡着了。”小头也用厌烦的目光看了装逼一眼,“我战斗的意志已经被你的‘这个这个’消磨掉了一半,单从这方面去理解我不得不怀疑你装逼是在帮助固化打击我。”

“对!”装逼并没认识到小头是在嘲讽它,反觉得对方是在它的长官的面前为它表功,于是得意地看着固化,继续说:“固化长官,这个这个——我就是在帮助你打击那个小脑袋,你看,连它自己都承认它的战斗力已经被我这个这个打击的减半了。这就是胜利,是一种既潜移默化又光辉伟大的胜利。”

“它的战斗力减半。”固化的瞥装逼眼神像它的脸色一样不带任何情绪的因素,“我的战斗力被你消磨的都降到了百分之三十,如此而言,你的胜利果实体现在我的身上就更显得光辉伟大了。好了,我命令你沉默,不许再说话,像不正一样静静地看着我如何把这个小脑袋打趴下。”

装逼冲小头做了个象征倒地不起的动作,随就走到不正的身边当起了看客。

小头端起颚,六腿支起身体,六足用力蹬地。只见它的身体先是后缩,随之就迅速启动,闪间,它就如同一条贴地的剑鱼一般冲刺向固化。

固化并不慌张。它只是呆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头的颚尖的走向,待来颚距自己还有一个标准蚁身长的路程之际它快速低头俯身躲闪,它的这一动作的效果就是将自己的颚贴到了地面上。此时,小头的颚也已经空刺向固化的头顶,接下来,在它的应对动作还没有做出来之前,固化的出招就率先发挥出了威力。只见固化快速用力抬头挑颚,而小头的前胸以上的头颚部分正好在固化做动作的轨迹上,于是它的整个身体就被固化的颚猛地托飞到了空中。小头在空中做了个身不由己的倒空翻动作,在后脚蹬着了巢道的土顶之后便弹回到了地面上。

看着仰身摔在地上的小头,不正是一阵的冷笑,装逼在为固化剽捷的出招欢呼喝彩。小头像死了一般仰躺在地上,而固化则继续平静地站在原地并不关心小头的死活。

装逼又走到了固化身旁,说道:“固化长官,这个这个它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你可就又实现了一次伟大而光荣的创举。这个这个,整个王国的蚁出洞都很难找到它,最后偏偏让我们把它找到,这说明我们的方法是无比正确的,我们的能力也是无比强劲的。虽说它们那些蚁是各尽所能,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努力地找,废寝忘食地找,理论联系实际地找,但是,在最最关键的时刻起到一锤定音作用的还是固化长官你呀!”

“它这一回合失败的原因在于疯狂的身体脱离了冷静的头脑的指挥。”固化面无表情地盯着仰躺着的小头,“蚂蚁是摔不死的。待它重新起来,第二次向我发起冲锋,我再给它一次领教失败的机会吧。”

“它还能起来?”装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像僵尸一样躺在地上的小头,“这个这个,蚂蚁都是趴着的,这是开天辟地以来更古不变的定律,而它这个这个却是躺着的,毫无疑问,任何一只活得身健体□□动活泼的蚂蚁都不会是这个这个——躺在地上的状态。过往的经验积累无数次告诉我,这个这个——躺着的蚂蚁肯定都是死蚂蚁,小头这会儿的样子就具有死蚂蚁的最典型的特征嘛!所以,这个这个,无论从内容上还是从形式上做推导,我都可以既完完全全又充分负责地说——小头死了。”。

说到这里装逼稍顿了一下,随叹道:“我在为小头的死默哀的同时,也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庆幸我们的王国里面总算少了一个到处惹事生非的家伙。啊——,事实胜于雄辩,实践能够检验真理。我长期努力学习、钻心实践积累下来的这个这个经验,又一次完美地跟实际结合在了一起,并掷地有声、抓铁留痕地告诉清醒的蚁们:凡是躺着的蚂蚁,今天没有能够重新爬起来的,明天不会有,后天、将来和遥遥无期的未来,反正——永远永远的也不会有那样的可以死而复生的蚂蚁。到了这里我不得不说我的判断是充满智慧的,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当然跟我个蚁的努力分不开,但是,它更应该是领导和伙伴们对我无私帮助而得来的一个灿烂的结果。若是没有固化长官的正确领导,没有不正等伙伴们的热心助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得这样一个斐然的成绩的!——可是!”。

装逼的表情不再镇定,它愕然看着前方,惊道:“啊!啊啊!啊!!!——这这,我的眼睛难道看花了,或者说是某种这个这个的幻觉给我的头脑制造的假象。这个这个——小头明明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啊——这会儿怎么翻身趴到了地上。啊——瞧,它的六腿好像支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两眼正圆睁怒瞪看着固化长官这边。哎呀!!!这个这个的经验主义真是害死蚁,在它的指导之下我犯了一次严重的主观主义的错误,如果刚才我走到小头的身边仔细、认真、全面——这个这个地观察一番,然后,啊——然后这个这个再让理论联系实际,啊——这个这个……,我想,这个这个就能全方位、多领域地杜绝和避免刚刚的错误的产生。”。

装逼看的不错。这会儿小头的确是翻正了身子并爬了起来,而且它展现出来的面貌也比刚才要凶恶上十倍。

装逼的目光在小头和固化之间徘徊了一个来回,随就使劲摇头,道:“这个这个,虽然我遭遇到了一次认知上的小小的挫折,但是也不能因为曾经掉进困难的小坑就萎靡不振下去,从而丧失了在事业的道路上继续前进的坚定信心。没有任何理由会使我怀疑蚁生,因为我还不算老,而这就是我继续地、毫不动摇地、充满信心地这个这个经营好自己的蚁生的资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远,以后我要这个这个好好地总结,要敢于面对问题,以勇于担当的精神进行一次改正错误方面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不能回避问题,不能轻视问题,不能畏惧问题,不能看不到问题,不能马虎对待问题,不能麻癖大意地认为没有问题,不能用形式主义的方式处理问题,不能——”

“装逼。”固化语气平静地提示自己的下属,“你的话又说多了。难道你没看见小头正举着大颚,又朝我冲了过来了吗。那么赶快让开你的身位,因为现在你的位置恰恰就处在它逼向我的路线上。”

装逼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小头正端着大颚面目凶恶地走来,吓得它赶忙缩身后撤,而它这样做的直接结果便是使固化和小头相互对视的目光之间没了遮蔽物。

这一回小头吸取了失败的教训,把指挥自己身体行动的权力交给了头脑中的理智和冷静的神经。它放弃了之前猛冲猛打的那种战术,有意放慢自己的攻防节奏,想着在慢上做文章并以此遏制住固化的快,再期在此基础上寻找战机进而实现一举击败对手的目标。

只见小头面目凶恶但行走速度却又极其缓慢地靠近固化,并且边向前推进还边变换着自己那张脸的凶恶章节。有时它表现得是阴险毒辣的凶恶,有时是张牙舞爪的凶恶,有时是不露声色的凶恶,有时是狂魔恶鬼的凶恶,有时则又成了喜笑颜开的凶恶。它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用慢拖跨对手的战斗意志,用凶恶的面部表情吓住对手,用不断变化的狰狞相分散对手的注意力。然而,正如装逼所言的要理论结合实际,而小头似乎是忘了固化是一只什么样的秉性的蚁。任它怎么表演它前方的固化始终都像一尊雕像立在那里,看着它慢慢靠近却不做出任何的反应,对它脸上变换着的凶恶相似乎也有着绝对的免疫力。小头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战术对固化好像不起作用,但是,在它正寻思着要调整战术的时候意外而突发的情况竟然出现了。

固化就是一部冰冷的机器,鲜有外部的情况能够干扰了它特有的那种漠然式的镇定,继而引导出一个情绪化的非它。换句话说,它的身体里根本就不存在情绪的种子,所以任凭阳光、雨水和适宜的温度的调理,它的脸上也不会生长出愤怒或是欢笑的苗木。换个角度看问题,若是小头实施的那一系列的表演针对的对象换成是装逼,结果一定是后者被镇住或是吓得跑没有了影子。

尽管小头周密地计划了自己的战术方案,可在固化的眼睛里它富有黑色幽默特点的战术实施过程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过就是一只颚大而脑袋小的蚂蚁向着它的位置爬过来罢了。它既不觉得自己的发小滑稽可笑,更没有被其挑逗起恼怒的激情,至于畏惧和害怕就更不会成为它感受的一部分了。固化的双眼像可移动的探照灯一般紧盯着不断摆出花样的小头,它的外表宛若雕像而内心却在进行着高频率的思想运动。在它的目光的后面隐藏着一个斥候,正在一丝不苟地侦察着小头的动向。而它的思想机器也像临战的密码机一样,在缜密地分析、破译着对手的战术推进和战术表象的变化情况,以期找准漏洞再对之发动致命一击。

当固化发现小头的脸上表露出犹豫的神色,而这样的情况正是它等待的战机,于是,它就开始调整自己战斗架势并做好随时出击的完全准备。终于,在小头要放弃自己现有战术的念头刚刚生起的那一刻,固化便择准时机果断地向之发起闪速的冲锋。再往后,正如之前笔者的叙述的那样,对小头来说绝对是意外并且完全具有突发性的事实就发生了。

固化端着大颚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小头,而后者对这一情况的发生虽有一点点的防备意识,但却完全没有行动上的反制措施。如此的状况便造就了一个必然的结果,这就是小头彻底地、失败性地中招了,与之对应,致使其中招的原因则是固化的战术实施的成功完成。

和第一次的失败的情形相似,这一次小头同样是被固化顶了个后空翻,然而它摔倒在地的动作实在不如第一次那般优美,确切地说,其更符合摔倒的最一般特征——丑陋难堪。挨了固化的又一顶后,小头的身子向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后仰,身体的最下部位几乎就没起离就又摔躺在了地面上。但是,这一次小头摔得并不重,而这肯定是固化颚下留情的结果。

“小头,这个这个快快起来,经过认真和负责任的审慎观察,这个这个,再杜绝一切的形而上学而将理论结合了实际,我可以严正地、这个这个地告诉你,你因能力上的不足被固化长官再次一颚挑翻在地,幸运的是,这个这个你竟还从完全的失败中收获了点后福,成了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固化长官大发慈悲的受益者。”。装逼又一次跑了过来,它的目光显得非常认真地看着仰身躺地的小头,继续说:“这个这个,为了更能深入实际地了解问题、分析问题、查找问题,我不惜多费体力、精力地勤看、勤跑、勤动脑筋,终于,现在我总算学会了用科学的调查研究的方法指导自己的一切工作。这个这个,那种脱离实际的教条主义的东西,已经被我的思想当作垃圾给清理掉了嘛!啊——,这一次,啊,这个这个我坚信小头还在有效地活着,同时,我更认为它活的不但有效而且极为顽固。我想我的这种无比正确的判断一定会被事物运动的客观表现所证实,毕竟我的判断来自实践,又经过了理论的充分而必要的分析和论证。也就是说这个这个我是按照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推演出的这个这个的结论,啊哈,既然是按照规律做事,那么——这个这个哪会有不正确的呀!”。

装逼又靠近了小头一步,它低头注视着地上躺着的蚁的身体,随又从后到前细细地察看一番。又过了一会儿它微闭住自己的两眼,像个学者似的在脑子里思考、分析起刚刚看到的情况。只见它忽而点头肯定着什么,忽而又摇摇头而脸上还现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固化很少在意,也不愿过多阻挠装逼喜欢掺乎事儿的举动。装逼的行为总具有表演和娱乐的特性,也许这就是固化总能容忍它的原因吧。而固化似乎也习惯了装逼如此与众不同的处事风格,进而,也就更倾向于将之看作是供自己放松和消遣的一只伶蚁。事实上,像固化这样的冷漠寡言的蚁,是很需要装逼之类的蚁来调剂它单调的生命状况的。两只蚁一个负责提供依靠,一个负责搞笑娱乐,强权和小丑之间默契的搭配就是这样形成的。这两种类型的蚁依照各自的需求,也就天然地构成了一个彼此依赖的共生链。有如此想法的支配,若是碰着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固化也就很愿意当个旁观者默默地欣赏着装逼的插事儿表演了。

不正最了解装逼,这一刻它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征兆,于是就走到装逼的跟前提醒道:“专注有毒,所以你需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让一部分精力用在防范上。——小心它翻过来身给你一颚啊!”

“不正伙伴!”。装逼并没有侧过脸看不正,而是继续一本正经地察看躺在地上的小头的身体,说:“这个这个,啊!我控制局面的能力可是一流的。嗯——这个这个,就是它真的突然翻过身来,并且向我发动快如闪电、势如山崩一般的袭击,啊——,就凭我底蕴深厚并且久经考验的应变能力的护卫,这个这个也是足能对付的嘛!现在,我有效的观察已经给自己积累了足够多的保障思考的经验,这些经验可以使我胸有成竹地用于对当前局势的理性判断。这个这个,小头的身体在微微地颤动,这样的情况说明什么问题?啊!这个这个,它说明的问题不但很大,而且非常非常的明显嘛。首先呢,说明它有呼吸、有脉搏,这就是说它还活着嘛!这个这个,其次,我还看到它的腿脚在动,显然,它这样做的意图是想重新趴回到地面上嘛!然而,又是因为能力和本领的不足,所以很遗憾,它暂时还要老老实实地以这样的姿态继续呆上一段时间。但是,我相信只要它的方法正确,并且遵循着客观规律的原则做事情,如若再给自己焦急的情绪添加那么一点点的耐心,最终摆脱这种难堪的蚁姿的希望还是非常非常地大的吗!天高任鸟飞,洞深凭蚁钻。只要努力就能取得成功,因为,这个这个,天下只有做不成事的蚁而不存在做不成的事嘛!当然,我说的事情不是空中楼阁所形容的那种没有物质和运动的支撑,空洞、虚无或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我真正要说的是符合客观规律的存在标准,实实在在的,有着运动主体和物质基础做保障的事情。下面,让我再仔细看一看,再深入地研究研究,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和这个这个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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