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她跺脚娇嗔。
今晚有烟花表演,她还想在这个最好的观赏位置和她的云哥哥共度美好夜晚呢。
她还要继续争抢,身旁的云哥哥先上前一步挡住了她,在江幸的视野里就是蓝衣服的衣摆站在了桃红色衣摆之前。
他已经知道外面站的人是谁了,此刻吃起了桌面上准备的零嘴花生,还分了一碟瓜子在温茗面前,好像外面正在争抢的不是他这间屋子,一点不担心火烧到他的头上的事。
“看在这么多年照顾临江楼生意的份上,您也得给云家面子吧?况且,云家小姐每年都来这,我以为你们知道这是云家的地方。”
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说。一旁的粉衣女子应和:“就是,我们云家没少照顾你们,别说这件屋子,就算我们云家想包下整个临江楼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给云家面子吗?”
云家,那个真正显赫的流云山世家,云家。江幸翘起了脚,听得更认真起来。
听闻两人搬出云家,小二汗都流出来了,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依旧坚持:“可是里面的客人都已经待了一会了,隔壁预约的客人还没到,那里的视野也很好,要不然您……”
“我就要这间!”云鸢儿娇呵,甜美尖细的少女嗓音此时十分有穿透力,让江幸都揉了揉耳朵,温茗的眉头也有些稍皱起来。
外面,云鸢儿看着不识抬举的小二十分生气,不明白怎么有人竟敢惹怒云家的人。
今天花朝节,她梳了个最时兴的头发,穿的也华丽俏皮,就想和云哥哥的关系更进一步,窗边的这个位置是她看了很久的最喜欢的位置,看戏最清楚,看烟花最清楚,甚至还能看见外面圆圆的月亮。
最特别的,是她昨天吩咐人过来,在里面放了一个小法器,在午夜烟花的炸开的时候,就会释放出迷人的香气,有一种花前月下的感觉,让两人的气氛更加……
想到这里,云鸢儿脸颊红起来,更不愿意放弃这个房间了,蛮横到:“今天我就要在这个房间,你去把你们的掌柜叫来!”
小二害怕,小二惶恐,但小二没有办法,把希望放在这漂亮小姐身边卡看起来还理智一些的蓝衣公子身上。
果然,云师兄还算通情达理,也确实觉得隔壁房间还不错,便试着和云鸢儿商量:“要不我们就在隔壁,这两个位置很近,应该都差不多的。”
可他哪里知道云鸢儿在花朝节的这点小九九,云鸢儿睁着大眼睛摇着他的衣袖撒娇:“不嘛不嘛,我就要在这里,这里视线最好了,我每次来都要坐这个房间,我都习惯了……”
身后的护卫侍从都看着,路过的男男女女也都看着,云师兄另一只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紧了,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不耐。
“好,在这里在这里,”云师兄轻哄她,然后看向店小二:“我们也不愿意为难你,这样,我们直接和里面的人沟通,看他们愿不愿意让给我们,如何?”
小二本意是不想打扰江幸他们,但这几个云家的人都已经吵闹到门口了,想必里面的人都已经听到了。
“好吧。”小二无奈点点头,然后摇了摇江幸和温茗门外挂着的一个铃铛,“两位客人,有客人想和你们聊聊。”
江幸咳咳嗓子,把嘴巴里的瓜子皮吐掉,身子坐正,声音有些低沉:“什么事?说。”
里面有回音了,云师兄也端正体态,面朝那道布帘,即使里面的人看不见也认认真真做了个揖。
“在下是云家的继子云为继,身边是云小姐云鸢儿,因为这间包厢一直是我们在用,所以能不能劳烦您让个位?”
他补充:“哦,您可以换到隔壁,视野是一样好的。”
明明隔壁也不是云家定的,但他已经将隔壁当成了筹码。
江幸不想换,也带着一些故意的意味问:“云家?那是谁家?我们是外地来的,怎么,难道临江楼的位置不是先到先得吗?”
“连我们云家都没听过,你是不是瀛云洲的人?我们云家的术法当时可是与栖云君的江家齐名!如今最初的七个世家只剩下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们云家,你竟然没听过?”
云鸢儿一直以家族为傲,听到这话一箩筐地解释起来。
“不说流云山,就说这望风镇,谁不知道我们云家?竟敢如此蔑视我们!”
云师兄见她急了连忙阻拦并解释:“并非用身份压人,只不过这间房我们的确用惯了,还希望兄台能够割爱。”
江幸挑挑眉,茶杯磕在桌子上一声闷响:“什么栖云君云家七大家族,戏还没唱呢,我这个外地人可不懂。再说这里的风景好,我就不让!”
话音未落,一枚带着粉香气息的鞭子打过布帘直直地冲向江幸和温茗所在的位置。
“哥哥,别和他们多费口舌了!他们就是看不起云家,不识抬举!看我不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