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仙宗的灭门案一直是修真界的一个谜团,真相众说纷纭,妖兽灭门的确是其中一个版本,不过千年前的事已无从考究,栖云君更是死了五百年,谁还会关心?”
云修永不当回事,转而提起叶竹心的事,那天湖妖说发现了一个长着玲珑心的人,对他的修为大有裨益,当晚就将其抓了回来。
“怎么样?那枚心,有拿出来的办法了吗?”
“昨夜我趁机进了他的梦中,他的竟然和那位栖云君一样,也经历过灭门之灾,”这也是湖妖刚刚提起千年前旧事的原因,“只不过他对我的妖气很敏感,又很快就醒了。”
“灭门之灾?”云家主冷笑,“只要让他在梦里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家门报仇,他道心自然就碎了,到时就能够为我所用!”
“或许吧……”湖妖也不知道,“还有一件事,那个人似乎是个医师,一直在试图唤醒其他人。”
“天真……”云修永呵呵一笑,“不用理他,就让他看着其他人都是怎么在睡梦中死去的哈哈。”
忽然他的笑声一顿,皱起了眉头语气不耐:“有人动了婉清附近的禁制,看来他们还是不老实!”
“既然这样,也别怪我让你们有来无回了!”云修永朝着湖妖勾了勾手,露出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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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月光下,江幸和温茗站在一片竹林里,一只青色的灵蝶在江幸的头顶附近盘旋,温茗一伸手灵蝶便落入了他的手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如果江幸的分析没错,云修永是在将他们往后山引导,那么他们在明面上势必不会得到更多的消息了,唯一的突破点依然在云小姐和李君卓的身上,作为云家人和李君卓的交织点,她或许知道更多关于失踪案的细节。
“我的神识应该没错,这里有云修永的禁制,还有一些炼气和筑基的修士把手,应该就是云小姐所在了。”
江幸环视四周,只有葱郁的竹林和一间朴素的小屋,和主院精致古朴的建筑不同,这家屋子毫无装饰,四面墙,两扇没有雕花的小窗,苍白的窗纸后映出昏黄的灯光,说是下人住的更为合理些。
“这是吧女儿软禁了啊,还软禁在这种地方,云小姐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江幸看着眼前这座小屋道:“有办法进去吗?”
说着江幸走上前两步,忽然一阵风起,一道灵力携着竹叶而来,同时黑暗中跃出几个修士。
“什么人!”“谁?”
“踩到禁制了,走!”
说罢温茗拉起江幸的手,一瞬间化作流光向前飞去。
黑夜中,温茗揽着江幸的肩膀疾行,耳边夜风呼啸,山间的树林和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几个模糊的身影坠在其后紧追不舍。
“不是说只有几个炼气和筑基的修士?炼气期也飞这么快?”江幸回头看,那几个黑色的身影正在迅速接近。
云小姐的住所本就偏僻,如今两人已经飞出了云家,正一路朝着山间的竹林深处而去。
温茗是感应到了法器的异动才强行提前出关下山,静脉之中又有内伤,修为大打折扣,再加上还带着目前还毫无修为江幸,的确比往日的速度慢,但至少也在化神期以上,不可能甩不掉几个筑基期的修士。
温茗放出神识观察,“他们身上有法器,估计还磕了药,速度很快。”
江幸看着眼前越来越茂密的植被,心中冷笑,“这是直接把我们往后山赶啊,云家主这是连明天的都等不到了!”
不知何时,山风逐渐停歇了,清凉的夜风被茂密的植被逐渐遮挡,取而代之的一种闷热潮湿,身后的身影也越来越少,越来越远。
温茗带着江幸跳过几个树杈,落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回头,仅剩的几个身影也已消失不见。
“他们走了。”温茗落在一颗大树的树冠上,低头是江幸的发顶。
树丛间的罅隙拥挤,两人勉强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