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可要我们去前头寻贺太医来再给殿下好好瞧一瞧。”
长宁殿下的身子到底是贺太医一直费心瞧着的,现下殿下出了岔子,他们自是要告知贺太医,请贺太医走一趟是最好的。
赫连嵘辰小心的将妙安放至在坐榻上,他将一侧的药匣子取了来。
“去请。”
这后头闹起了事儿,前头的龙撵也停了下来,还未等七月同八月去请贺太医来,贺太医便提着药匣子匆匆的赶了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皇帝和皇后,闻晏安一听皇姐做的马车翻了车,她还受了伤,急的眼前发昏,他一刻都等不了的传来了贺安堂就来寻皇姐。
他们来时也有些晚了,闻妙安已被赫连嵘辰抱到了马车上清创上药,明颂雅料理完了容纪棠也急急的赶了来。
她刚赶来就瞧见了不远处携手而来的皇帝同皇后娘娘,她走上前去福身一礼道。
“臣女叩见皇上皇后。”
皇帝同皇后眼瞧着贺太医入了马车,闻晏安本也要一同上马车的,奈何马车不大,只能容下赫连嵘辰,贺安堂,闻妙安,还有侍奉长宁殿下的朝颜了。
他若是入内怕添乱子,便只能焦急的候在马车外。
还是皇后先瞧见了明颂雅,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起身罢。”
皇帝和皇后尚且守在马车外,她自也是不能入内的,只能焦心的守在外头。
妙安到底是伤在额上,这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脑子可该怎么办啊。
明颂雅攥着手中的帕子不停的绞着,珍珠瞧见了便攥住了自家小姐的手劝道。
“小姐,莫要焦心了,赫连世子同贺太医都在里头,殿下会无事的。”
正如珍珠所说这般,闻妙安确是无事,只是磕破了额头流了血瞧着吓人罢了。
赫连嵘辰给她清创时,她便醒了过来,她疼的紧皱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
闻妙安说着便攥住了给自己清创的手,她抬眸瞧去才瞧清了这人是谁。
“赫连世子...你怎会在此...”
她说着便赶忙松开了赫连嵘辰的手,红着耳廓侧过头去瞧向了一侧的贺安堂。
贺太医瞧见闻妙安醒了过来便稍松了一口气的比划道。
“刚刚是赫连世子将殿下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殿下的额头被磕破了,世子爷同微臣这是在给殿下处理伤口,会有一点疼,殿下忍一忍便好了。”
确是疼的,若非如此闻妙安又怎会疼的醒了过来,她抬手欲要摸一摸额上的伤,却被赫连嵘辰攥住了手腕。
她瞧了过去只见赫连嵘辰比划道。
“殿下老实一些,待到我给殿下清理好伤口,便不疼了。”
又是那股淡淡的杜衡香混着草药的香气袭来,闻妙安微凝滞的眨了两下眼,后而便乖觉的点了头。
“好,世子爷先松开本宫的手。”
赫连嵘辰后知后觉有些失礼松开了紧攥着闻妙安手腕的手比划道。
“是嵘辰失礼了。”
闻妙安轻声“嗯”了一下,后而便将那只手藏进了外袍中,她垂眸任由赫连嵘辰同贺安堂给她清创,上药。
清创倒是没那么的疼,但是上药的时候却是疼的闻妙安紧咬着牙瞧着略有些狰狞。
赫连嵘辰同贺安堂给殿下上好了极好的金疮药,后而拿着围纱给殿下小心的将额上的口子包上。
朝颜搀着自家殿下心疼的红着眼眶。
她家殿下自记事起就没怎么受过伤,先帝宠着,太后护着,皇姐皇弟们对她也是百般呵护,她何时见过血啊。
待到额上的口子包好之后,闻妙安觉着有些头晕的晃了晃脑袋,只是她刚晃了一下便被赫连嵘辰捧住了脸。
她不曾想他就这般靠了过来,霎时便红了脸的问道。
“做什么?”
“殿下伤在额上,这些时日有些头晕是正常的,殿下莫要轻举妄动的撕扯了额上的口子。”
闻妙安瞧着浅桃在一侧比划的便也沉默了下来,后而点了点头说道。
“好,本宫知晓了,你先松开本宫的脑袋。”
赫连嵘辰这才安下心来松开了手,他同身侧的贺安堂对视了一眼,贺安堂便起身下了马车朝着候在外头的皇后同皇后娘娘跪拜行了一礼的回禀道。
“禀陛下,长宁殿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要好好敷药便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