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上谁了就跟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若是看上两个,哀家也能给你做主,反正你的公主府大得很,这帮公子哥全塞进去...”
闻妙安回过头不再去瞧太后了,太后要说之话她不瞧也清楚得很,甚至...都能背的滚瓜烂熟了。
左右就是些,想要多少要多少,大不了叫他们轮番伺候你的话。
太后秀眉微皱着本还想再拍拍妙安比划些什么,后而却无奈的叹了气吩咐夏雨道。
“去,把皇帝一并叫来,虽说皇后的人选已定,但他是皇帝,这后宫里自是不能只有皇后一个女人,叫他也放下手里的折子来这儿相看一番。”
“是,娘娘。”
夏雨也是被逗笑了,只是她不敢当着自家娘娘的面儿笑,只能垂下头尽力掩去嘴角的笑意。
闻妙安瞧着朝颜比划的也知晓母后这是要把皇帝也拉来了,这般也好,总归不是她一人遭这份罪。
“去寻四王爷,瞧瞧他在何处,把人也带来,他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
这苦总不能叫她一人全受了。
浅桃领了吩咐便跟在夏雨姑姑的身后一同离了这赏花宴。
太后娘娘既是发了话,各朝臣的夫人们便也派身前侍奉的婢女传话给自家儿郎,叫他们在长宁殿下身前好生展现一番。
闻妙安略有些心不在焉的转着手中的茶盏,便瞧见一身着黑色劲装的公子提着一杆长枪走上前来,他头戴莲花金冠,那两根金穗子落在他的肩上,倒是给他本就丰神俊朗剑眉星眸的容色平添了几分风流。
“微臣给太后娘娘,太妃娘娘,长宁殿下请安。”
太后叫这公子免了礼,下一瞬这人便踏着这小殿中急湍的琴声耍起长枪来,这一杆长枪在他的手中灵动得很,轻巧如蛇形一般,只见枪尖银光乍现,这公子手中长枪一转便挑起了席面儿上的一碟茶点送至闻妙安的身前。
闻妙安倒也是来了些许的兴致,她吩咐朝颜将这一碟子茶点收下,后而便瞧那黑袍公子哥将手中的长枪耍的虎虎生风,威风的很,颇有那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的模样。
枪舞毕,那公子哥便也半跪下来行礼,太后倒还算是喜欢这个公子哥,她瞧了一眼妙安便说道。
“耍的不错,你是谁家的儿郎?”
“禀娘娘,家父是正三品四安将军,微臣也已入军,如今在军中也谋了个小官为陛下效力。”
闻妙安瞧着朝颜给她比划便也知晓了此人是谁。
这京洲城有一出了名的风流公子,便是这四安将军的嫡长子南玄。
南玄生的一副好样貌,这武功又是极好的,不过弱冠之年便在军中奉了个六品的护军,这般才俊的少年郎自是有着无数红颜知己。
听说这四安将军的夫人为这南公子的婚事头疼不已,他虽算得上是这京洲城中数一数二的少年郎,可也忒花心了些,眼下这京州可无人肯把女儿许给他。
如今这般...怕是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乃是长宁公主,一旦成了她的驸马这一生都无缘纳妾,正因如此...那将军夫人就盼着自家儿子被公主看上。
她是管不了南玄了,公主权势滔天总是能管上一管的。
这还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啊。
“夏雨,赏。”
太后没再问下去,便也是没瞧上这南玄,随便赏赐些便将这一家子都打发了,只是那南玄自负美貌自是不信这天下有女子不会拜倒在他的容色之下,他领了赏谢了恩,便大着胆子走至长宁殿下身前,奉了一盏酒。
“微臣敬殿下。”
闻妙安是喝不得酒的...不是身子不好喝不得,而是她那酒量属实是太丢人了,她摇了头,朝颜便道。
“公子的心意殿下心领了,只是殿下喝不得酒,公子还请回罢。”
“殿下。”
眼瞧着那南玄还要说些什么,皇帝先来了,众人听着那传声太监的“陛下驾到”便纷纷起了身行礼道。
“臣妇/臣女/微臣叩见陛下。”
闻妙安自也是起了身微福下了身子。
如今这晋北的皇帝乃是太后亲生的,是昔日的三皇子闻晏安,他未至弱冠便已登基两年多,借着镇亲王府同母后手中的权势坐稳了这江山。
他同先帝闻祈有八分像,特别是在身着龙袍处理政事之时,只是这脸上还有着些许未褪的稚气罢了。
皇帝走了来先扶着自己的姐姐起了身,后而便跪拜在地上给太后同太妃请了安。
“儿子给母后,母妃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