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都说,安乐这是一路劳累,又心神紧绷,这一歇下来,才会病倒,只需好好调养一些时日就好。
挥挥手,赶走在脸上作怪的大手,安乐恼怒的睁眼,瞪向面前的男人。
“乖,起床了,再睡,就要错过午饭了。”李承泽俯身亲亲安乐的额头,柔声哄着。
安乐迷糊了一会儿,眼神逐渐清明,伸手扯住李承泽的耳朵:“史家镇,是怎么回事?”
顺着安乐的力道俯下身,李承泽声音微哑:“先起床好吗?吃完饭,我就告诉你,嗯?”
安乐也没强求,飞快的洗漱装扮好,与他一起用了饭,才搁下筷子,就迫不及待的拉他进了密室:“现在可以说了吧?”
“史家镇的事,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为,避开了与范闲的争斗,史家镇的惨案,就不会发生,可没想到,范闲还是传消息给太子。”李承泽也颇为无奈。
“可是,我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一定要屠镇?就只是为了栽赃给你,让你和范闲势不两立吗?”安乐想不明白。
“他知道我和姑姑暗中往来,如何能忍?杀人烧镇子,既是表达不满和震慑,也是为了截断北齐商路枢纽,他不想姑姑完全投向我,自然要设法破坏我和姑姑的联盟。”李承泽淡淡的道:“接下来,你和范闲对付崔家,他也一定会推波助澜的。”
安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太子手中,也有一支私兵?你知道藏在哪儿吗?”
“知道,只知道这一支,其他的,我只知道大概的范围。”李承泽握着安乐的手,摩挲着,轻声笑了:“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可是深藏不漏呢。”
“抱月楼呢?”安乐忽然转换了话题。
“没有抱月楼,你放心,永远都不会有抱月楼了。”李承泽看着安乐的眼睛,温柔而坚定的说道:“你不喜欢,我便不会碰这些行当,安心。”
“乖。”安乐勾唇,倾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
李承泽眼神一变,揽住安乐的腰往怀里重重一带,就要低头亲上去,忽听一阵急促铃铛声,李承泽皱眉按下机关,沉声问道:“何事?”
“殿下,信阳来人,分别见了林相和晨郡主,没多久,林相就让人去请叶灵儿小姐。晨郡主见过来人,就匆匆去了范府,脸色极差,似乎还带了匕首。”门外传来范无救的声音。
“林珙之死,瞒不住了。”李承泽喟叹一声,随手关了机关。
“你告诉长公主的的?”安乐神色难辨。
李承泽扶安乐做好,轻声说道:“别忘了,这次刺杀,是太子谋划,我当初能知道叶灵儿,他自然也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把这件事,告诉长公主,唉,确实比我聪明。”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范闲。”安乐起身就走。
“还是那么在乎范闲?”李承泽酸溜溜的说。
“他是我哥。”安乐白了他一眼,警告道:“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