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根根分明的长睫,眼珠像是葡萄,无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是个人都会觉得她漂亮吧。
怎么一个又胖又圆的丸子会长成这样。
喉结上下滑动,许是流了太多鼻血,傅翊周觉得口渴,低下头攫住粉色的唇瓣。舔舐,轻轻吸吮,呼吸交缠。
沈鸢眸底微黯,阖上眼帘。
他咬着软肉,胸膛压住她上半身。沈鸢觉得难以呼吸,仰着脖子左右移动,傅翊周离了点距离,垂下眼睫望她,视线渐移向下。
“我好渴。”他低声呢喃。
沈鸢微微翻眼,“我去倒水。”
她刚要起身就又被压了下去。
“不许去。”他态度强硬。
“我要回府了,你不是让我回府吗?”沈鸢圆溜溜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狡黠。
傅翊周嗤了一声,“现在想起来要听我的话了。”
他俯首在她耳边,“晚了。”
傅翊周喉间轻笑,手臂有伤,就用嘴缓慢衔开她的衣襟,沈鸢只觉得衣裳一阵湿濡,直到肩头暴露,他用鼻梁去蹭。
沈鸢闭着眼睛,可身上的人却突然没了动作。
她感到此刻这种诡异的安静,顿时睁开眼,和傅翊周审视凌厉的黑眸对上。
瓷白圆润的肩上,有一个深红的圆型咬痕,那伤口很深,中间结了痂,周围还是红艳艳的破皮状态。
沈鸢只望了他一眼,就又低垂下眼帘,心虚地撇开视线。
轻微的鼻息倾洒在皮肤上,空气里诡异的安静,谁都不愿意说一句话。
沈鸢拨弄肩头的衣料,那块红色咬印顿时被藏住。她要起身,身上却被修长的手臂紧紧压住。
“夜市那晚缠得我那样紧,如今怪不得不亲了,原是有人替我帮了二小姐。”他声音讥诮,带着瘆人的轻笑。
沈鸢咬住牙关,不发一言。
那天,她和宁殊没发生什么,宁殊再失控,也做不出那种事。
傅翊周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渍,脖颈上的喉结滑动。
“也对,我现在算是半个废人,还能帮得了你什么。”
又在说风凉话了,沈鸢动了动,横隔在身上的手臂肌肉很硬。
傅翊周低头凝视她,“你没什么要说的?”
沈鸢眯了眯眼,她也真是倒霉,要照看他的时候,被他往外赶,现在想走却也走不掉了。
突然,身上一阵凉,多余的衣物被尽数扯掉,沈鸢一阵惊慌,抱着自己,他却像搜查那样,将她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只有左肩有那一枚红色圆形咬痕。
良久,她才说:“他只咬了这里。”
“其他地方呢?”他问得急,喉咙发痒,突然一阵咳嗽。
沈鸢摇头,“我们没发生什么。”
傅翊周眯眼,把一边自己的里衣盖在她身上,然后松开横在她身上的手。
他那件白色衣衫上还有几滴新鲜的血液。
他的衣裳在她身上显得特别宽松,空落落的,正当沈鸢穿好,像个无事人一样,准备蹦跶着下床时,她又被扯了回去。
“怎么了?”沈鸢看着他,她无关痛痒的语气,傅翊周胸中更是烦闷,有一股气上不来。
他上半身没有穿,后腰背那裹着白色纱布,肩膀平直,肌理修长流畅,莹润又坚硬。
只不过右手臂僵直,上臂内侧苍白的肌肤上一大片青紫,手腕上三等分处有一横着的歪歪扭扭的伤。
“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他箭眉压低,黑眸深邃。
“你在意吗?”沈鸢问。
傅翊周胸膛一颤,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宁殊跟我说他睡过你。”他直截了当,之前没说出口的话,在看到她肩膀上的咬痕后,果断说了出来。
沈鸢攥紧手心,手指扣着指腹,“那你信他说的吗。”
他沉了口气,“我本来不信的。”
“他故意那样说的,我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沈鸢扭过头,就见傅翊周侧脸望着床榻外,根本没在看她。
傅翊周侧脸立体,鼻梁挺直,听了她的话后,眉眼没有任何波动,面色平静。
“你要信我,他只咬了我一口,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沈鸢跪卧着,抵在他身前,耐着心解释道。
傅翊周眼皮微动,好一会才转过头,眼神古井无波,在她脸上打量,“信不信都不重要,我还能悔婚怎么的。”
“你要信我。”沈鸢一急,又抓错了手,他的右手僵硬,指骨也只是轻微抬起。
“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我信你。”
傅翊周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沈鸢总觉得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