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立场去说别人手脚不干净。
他只不过是命好一些,有幸得了南歌子的青眼,若不然,他的命运还不如他们这些人。
“她开春风楼,正面和南家硬钢。”
“所有人都看不好她,觉得她将来一定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可她呢?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黑衣人越说那语气便越坚定,貌似此刻的他要为南歌子讨一个道理一般。
他这样声情并茂的说着贝笙,而听了这话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坐在那亭子里。
“她不分昼夜的酿酒,品酒,只是为了春风楼能够站起来。”
“你能够有产业支撑,不至于被你的同窗戳脊梁骨。”
黑衣人走到了贝笙的面前,他看着这个锦绣华服,公子装扮的贝笙,这个同他一个镇子里出来的发小贝笙。
他只觉得这天下事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大家都差不多,他田兴只能给城主做见不得光的暗卫,而他贝笙就能够受着万人簇拥,做人人艳羡的状元郎。
明明那时他们资质差不多,他甚至还比贝笙高上许多,可偏偏南歌子就是看上了贝笙。
正所谓“遇见贵人,一步升天”,贝笙便像是得了机会的野猪,飞上来天,成了贵公子。
“你我本该是一般的命啊!”田兴说着,他控诉的手指抵上了贝笙的身前,就在这一刻,贝
笙抬眸,扫了他一样。
“歘——”田兴再次被弹开了,可这次的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的撞到了亭柱子上,整个人痛的倒在地上,貌似马上就要碎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贝笙,缓缓起身,脑袋轻轻侧着,眸光之中淡漠的不屑道:“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该得到的。”
“不服。”贝笙眸底带着故意的挑衅,道:“自己来拿。”
贝笙并没有因为田兴的话而表现出任何不悦,相较之下,他的表情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愧疚和心虚,他坦荡的语气让人都要自我怀疑了。
此刻的黑衣人田兴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
目睹着贝笙的离开,崔昭玉和百里夜莺也没有再待下去,她们大概摸清了这些事情勾打连环的来龙去脉。
如今她们能够做的,便是看这没了南歌子的品酒会如何去办了。
翌日
春风楼中已然热闹起来,并没有人被昨日之事所影响,貌似南歌子的死就像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一般,被无情的遗忘了。
崔昭玉等人从正门入,接待的姑娘看到萧随舟后,便面带热情的笑意,说道:“萧公子,这边请。”
萧随舟点眸,便同身后的几人道:“我们上去坐吧。”
作为外交代表的百里夜莺首当其冲的点头回应,而崔昭玉则是在观察这来往之人的神色。
冷心忆见崔昭玉东张西望,她便抬起手上的剑,用剑柄戳了戳崔昭玉,提示道:“你能不能收敛点。”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真是丢人!”冷心忆说着,脸上那嫌弃的表情便当即表现出来了。
“小花看看怎么了?眼睛长在人家身上。”
“想看就看喽。”风以飒听着冷心忆这话,当即怼了回去。
最后她还不忘记拉踩一句,道:“最受不了你们冬雪河的臭德性了!还是我们秋月泽好。”
冷心忆听到风以飒这话,她是一点也不让,当即反驳回去,两个人也不顾场合的吵了起来。
崔昭玉敷衍的点头回应,可是这观察的动作却未减,这些人的反应着实是反常。
按理来说,此刻这品酒会理应暂停,然后她们义愤填膺的跑到城主府,为南歌子去要一个说法。
可那罪魁祸首南城主定然是敷衍了事,拒不见人。
随后,以南歌子的名气和声势,定然会引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要求城主去查明真相。
纵谁也无法想到,害了南歌子的人会是她的丈夫贝笙,她的亲叔父南寅。
就在这时,笑语盈盈的贝笙端着茶杯过来了。
“萧兄,好久不见了。”贝笙同萧随舟客气道,萧随舟当即一笑回应之。
萧随舟当即拿起酒杯回敬着贝笙,平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淡笑,话语精炼道:“都在酒里。”说完,萧随舟便一饮而尽。
随后萧随舟还将酒杯倒过来,给贝笙看了看,贝笙见状,笑着道:“萧兄的酒品那是没的说的。”
贝笙也没有含糊,将手中的茶喝的干净,学着萧随舟的样子,倒着给萧随舟看。
贝笙同萧随舟客气后,便注意到了一旁的崔昭玉等人,他如同春风温柔般问候道:“几位便是萧兄书信中说的朋友吧。”
“在下贝笙,春风楼的楼主南歌子的丈夫。”
贝笙自我介绍着,此刻的他笑眯眯的,就如那春风一般,令人愿意靠近。
风以飒和冷心忆也不吵了,客气的回应着贝笙。
随后,几人的目光看向了百里夜莺和崔昭玉,同时以疑惑奇怪的眼神看向她们,崔昭玉反应的快些,带着百里夜莺拿起酒杯,客气道。
“贝公子好。”“贝公子好。”崔昭玉和百里夜莺心中各有所想,可奈何如今是人家的地界,即便再有疑惑,再看不上贝笙,也得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