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啊。
他去拍小黄片绝对比现在还火得快好不好。
顾云行:……
既然都被看见了,那就又摆烂吧。
爱怎么怎么吧。
于是当着一群人慢条斯理地一颗颗把扣子扣上。
他一个露肉的这么坦坦荡荡,其他人反倒难为情得很,真是怪了。
还是于默率先打破沉默,看见他像看见久违的亲人,猛地冲上来拉着他大吼:“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林遇电话都给我打爆了,你突然就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话,顾云行听得脑子又开始突突地疼起来,还被他又抱又晃的,难受得想吐。
及时打断他:“停。”
示意了下屋里站着的其他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于默瞥了他一眼,说:“还不是为了找你,我去你房间找你,结果没人,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不回,你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吗?这么突然消失很吓人的啊。”
顾云行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怎么有点听不懂于默说话。
他不就在自己房间吗?
于默去哪里找他?
他刚想开口问,却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确实是从他的房间跑出来的,他刚才回忆完,不可能错。
那他现在是在哪里??
脑海中又闪过几个片段。
一片漆黑中,身下躺着一个人,他啃咬着那人白皙光滑的肩膀,腰上搭着一只手猛地缩紧,交缠着的分不清谁是谁的喘息声……
脑子剧烈地疼痛,他终于又拼凑出一部分事实。
昨天晚上,他从房间出来后就跌跌撞撞地乱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
而他当时那个状态又根本走不了多远,药效越来越强,幻象越来越多,无法疏解的燥热一重又一重地冲击着他,理智渐趋崩溃,他快完全退化成一个只有欲望的动物。
他躲在楼梯间,听到有人说着话经过,止不住产生些粗暴的想法,本能地想控制自己,转身往旁边跑,不经意闯进一间没关门的屋子,反手关上门。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紧闭,确保没人才朝里走,刚走到床边一下子就彻底撑不住跪倒在床。
他把自己锁在这间屋子,不管再难受,想着撑过这一晚就好了。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终于不用再压抑冲动,难耐地扯掉束缚的衣装,钻进被子里,咬牙承受身体的折磨。
犹如万虫噬咬某处,一点点啃噬皮肉,叫嚣着,无论如何不得疏解。
一会儿像在烈日下灼烧,一会儿像被冰封在千年的湖底,好像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破裂……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的说话声。
那时他已经辨别不清幻觉和现实,也已经完全失去理性。
他什么都分不清,任何行动全凭本能。
于是他本能地靠近唯一的救赎,可以把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
他无法抗拒地抱住那个人,亲吻那个人,褪掉她的衣裳,啃咬她的皮肤……
久旱的沙漠终于降了雨。
地狱之火也被浇灭。
得到释放后,他终于能够平息,安然地睡去。
……
此时此刻,面对一屋人回忆完自己昨晚的荒唐,他冷淡平静的表情突然裂开了一条缝。
整个人仿佛碎了。
于默见他面色骤变,小心问:“怎么了?”
顾云行处于自我三观震碎的剧烈冲击中,久久不能缓过来,像机械人一样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他把一个不知道的人给睡了。
如果那人和给他下药的人是一伙的,他的睡照可能现在已经在别人手上,他就等着声名尽毁。
如果那人本身是清白的,或者说是他不清醒时强迫了别人,那他毁了别人的一生,他就是个罪大恶极的垃圾,下了地狱活该被浸一百次油锅!
顾云行神色变得严峻,这绝不是一件可以假装没有发生过的小事。
平时网上那么多诋毁他的东西,不堪入目的比这性质更严重,他从来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爱怎样怎样的态度,没心没肺得像是天生缺乏人性,现在却完全丧失了那份沉着冷静。
对于谣言他大可以漠然不在意,可如果事实如此,那就不一样了,他甚至自己都怕自己半夜想不通爬起来谋杀自己。
为了个人从内到外的生命安全,他真诚地祈祷昨晚发生的事是前者那种情况,虽然也是……,但起码他负罪感轻一点。
他极力保持镇定,问于默:“你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从这屋里出去。”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应当是今天早上。
为什么匆匆忙忙地就走了,没有叫他?
他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如果是自己强迫的,她怎么不趁自己睡着时把自己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