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能是他。
她瞬间否定了。
因为在她眼里,他顶多算个十八线小明星。
而且,顾云行以前在他们高中班上,除了跟她不对付,跟其他人都还淡淡相交,不争不抢的,也不会惹得人急眼,就他那性子,基本就不会引得谁对他有下药那么大的仇。
全世界,可能只有她。
如果顾云行有一天被下药了,那不用查,一定就是她自己干的。
但是她要下的话可能就不是春药,是——含笑半步癫。
呵呵。
-
“叮”地一声,12楼到了。
周樟园走出去,从宽阔明亮的走廊穿过,叫下是铺的灰色纹路的细软地毯,走了一阵就到达1226。
她又紧张了。
房卡靠在感应区,还没碰上,咔哒一声门就开了。
周樟园:……
感应效果要不要这么好。
门只开了条缝,周樟园小心翼翼地轻轻推了一下,像做贼似的踏进去一脚。
房间里是全黑的,没开灯,窗帘也紧紧拉着,防光效果好得不行,除了从门缝析进来的走廊里的一点光线,里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从这个角度,她只看到一点点床上白色的被子。
她进去后,就站在狭小的门道口,反手又轻轻将门推上,咔一声,最后那点光线也消失了。
什么都看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房间架构在哪里,床在哪里。
是直接就上去床上嘛,还是得先喝杯茶聊会儿天再说?
那个人也半句话都没吭一声。
周樟园转身就想逃。
但她使劲克制住了。
情不自禁想伸手按亮电灯,忽地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动作就顿住了。
周樟园思索了两秒,想着是不是得先打个招呼……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你……你好?”
一秒。
两秒。
没有人回应。
周樟园扣着墙壁感觉好尴尬。
还是不要开灯了。
她顺着墙摸索过去。
脚边被各种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椅子桌子沙发啥的绊了好几下。
终于摸到松松软软的床垫。
继续往上摸,还摸到了热得滚烫的□□!
她一下缩回手!
手足无措地道歉:“对……对不起。”
那人还是没说话,不过呼吸变得好沉重,一下又一下,周樟园甚至还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
随即那人又翻了个身,极为难受地闷哼出一声。
哼得人脸红耳热。
周樟园想出去吹吹风再说。
现在要怎么做?
她有点迷茫。
这是要她挑大梁的意思吗?
天呐!她哪会啊!
救命吧。
她能来就不错了。
她戳了那人一下,手指碰过去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光裸的肌肤。
而且不知道她是戳到哪儿去了,温软又滚烫,手指像被烧了一下似的缩回,触感还残留在指尖
“别碰……”那人咕哝了几个字。
声音还挺好听,底层,沙哑,又清越,字句咬在唇间,半说不说。
周樟园没听清,低下头,随意寻了个角度把耳朵贴过去,“什么?”
“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绕着耳朵一周密密麻麻地侵占。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腾起,让她哆嗦了一下。
她匆忙起身想去找一找哪里有水。
还没站稳,猛地被一只手拉住,一股大力将她摔倒在床上,随即陌生的侵略的气息从上方袭来。
她看不见但感受得到,她被人压床上了!
惊慌中,周樟园伸手推他,但她抗拒不过。
对方是个成年男子,轻而易举就挟制住了她。
将她推他的手反手一掰,不容反驳地就被按到了床头柜上。
随即附身,之前手指碰到的那个温软触感的东西落到了她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像雨滴一样,密密麻麻、毫无章法地铺开……
接着是下颔骨、脸颊、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