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太宰先生？！”当芥川龙之介看到在楼梯口的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二人之后还是很理解的，但是在看到他们身旁站着的太宰治之后——差一点就惊讶到叫出声，可还是忍住了。

“啊...是芥川君啊。”

太宰治转过身来看向芥川龙之介，眼神是芥川龙之介未曾看到过的温柔。目光柔和的像是恶魔的恩宠，也犹如神明的礼物一样。或许这么描写太过于夸张和不合时宜，但在当时的芥川龙之介眼中的确如此。

“您、您为什么——”

芥川龙之介紧握双拳，目光中透露出的疑惑不解和愤恨好像要实体化的刺向太宰治。

银知道自家哥哥对太宰治究竟是有多么的执着、当然也知道太宰治之前都对芥川龙之介做过什么事情。在这种地方，她不好说什么，也不好赫然打断二人之间的谈话。

——倒不如说是纷争，又或者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感觉一切情感都要变成实体化刺向对方，当然，最强烈的还是芥川龙之介。

但都是带有隐忍的，芥川龙之介的目光是那种会把太宰治刺穿、可在把太宰治刺穿之前用身体牢牢护住太宰治，不让其受伤的样子。而太宰治这一方就更为简单粗暴，如果把情绪换做实体化的话也只是软绵绵的棉花糖一样，不会有任何攻击性。

“毕竟你来了啊、”太宰治双手抱胸，“银还有那个小矮人都来了，我没有什么不来的道理。况且——”他在这个词语上加重了读音，“我想见你。”

“您说、您想见我？”

芥川龙之介在此刻，不可置信和不理解超过了一切其他的情感，他自己常常被太宰治称为是贫民窟的野狗、特断独行不听从管教的部下罢了，又怎会值得他前来看望自己？！知道自己不在了，太宰先生不应该更开心一点才是吗？！这跟自己意料当中的样子不一样、很奇怪，说出了好像并不符合太宰治人设和芥川龙之介自己对他的想象的话。

“什么啊...”

“看样子……这位就是龙之介的「老师」，太宰治了呢。”

五条悟挑了挑眉，在一旁双手环抱胸口，一眼看穿的样子。当然，芥川龙之介眼中的不可置信以及疑惑不解和太宰治眼中类似于自己神情的类似于「开玩笑」的，看不穿的表情也是，尽收眼底。

“什么——！”钉崎野蔷薇回想起芥川龙之介瘦弱的身体和之前提到过的一切，有些震惊。她的脑海中此刻竟然补写了一部八百万字长篇小说，里面全部都是太宰治把芥川龙之介捡回来之后毫无作为的样子，并且还不给吃饭，甚至还虐待他的样子。

...虽然里面有真实的成分，但这也未免有点太过了。

“「龙之介」？这可真是一个好称呼啊、”太宰治向前一步走去把芥川龙之介拉过身后，芥川龙之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了太宰治的劲。等回过神来，这疑似修罗场的局面已经出现了。“那您又是他的什么人呢？眼罩先生。”

“您这是在干什么呢...”五条悟势在必得的勾起嘴角，不屑和看不惯的表情被太宰治看到，太宰治似乎已有点生气，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听到对方说的敬语，以及对方满脸讽刺的表情，说道，“我还能干什么？只不过是把我的学生拉回去而已。”

“——您的学生？现在也不看看是谁的学生？！”

五条悟稍微拔高了一点声音，但整体看来还是普通的“聊天”。

或许说聊天在此刻已经过度了，现在应该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比较合适形容。

“啧，真是挖墙脚的好手，乱把别人家的学生——”说到一半他止住了。错愕的表情之后就是了然的平静。

他看见芥川龙之介向五条悟走了一步。

在芥川龙之介开口之前，钉崎野蔷薇插进了话题，“你看到了吗，他已经到我们这一方了。”并且做了个鬼脸。

禅院真希也顺着钉崎野蔷薇的话加入到聊天当中，皱了皱眉，“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事还是顺着自己的意愿来好。这位先生。”

“鲑鱼！”狗卷棘附和道。

“您或许有关心过他吗，有在意过他吗，有好好关注过他的健康吗——有吗？您明明自称他的「老师」的，却连这点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吗？！”话语间，五条悟已经攥紧了拳头，马上就像要打到太宰治的脸上，可终究还是忍住。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他的老师？”语气再一度恢复刚刚的平静，仿佛江面上淡淡的波纹随即又接着散去。犹如水滴滴在河流中溅起一些浪花。

太宰治没回话。

变得面无表情。甚至刚才的笑脸连装都不装了。

“这是芥川龙之介的选择吗。”

过了良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太宰先生。所以请您——”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