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你有听懂吗?把那个家伙送你的卵交给我。总不能你花钱买了我们,就只是为了把他放到过期?”
被奶牛重重一砸差点直接吐出来的十九刚刚回神,被这句话雷的当场应激:“我C?生什么生……你来真的啊?不对,什么过期?”
从一大堆男人生孩子男人孵蛋的恐怖场面里找回心神的十九终于抓住了关键字。
于是三观破碎的牧场主发出了尖锐爆鸣:“这石头一样的玩意儿居然还有保质期——?!”
“一年。”甚尔的语气意外的笃定:“既然给你卵的家伙说这是被截留的,那一定和我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最多一年,八方塔的疯子不会留下不能孵化的废物,但也不会随意抛掷A级的素材。这枚卵很有可能撑不过一周。”
惊觉花了钱的特殊道具可能即将损毁的十九匆忙拉出背包界面,掏出那个黑煤球就甩了一记鉴定术,不出意外只得到了系统的提示弹窗。
【已收录“未知的卵”。】
抽了抽嘴角,正准备再来一次的十九突然感到一阵耳鸣,紧接着熟悉的淡蓝色的方框再次弹出,详细列明了卵的属性:
{影湖长刺海胆♂曾用名:伏黑惠0/7}
{状态:未孵化(剩余时间46:08:24),未命名,未认主}
{特质:十种影法术、嵌合暗翳庭}
{可担任工种:农场作业,渔场作业,狩猎,护卫}
{特殊状态:时序重叠(概率资质+/-)、伴生灵(部分已损坏)}
“什么叫概率资质加减......等等你又来?!禅院甚尔你个王八蛋!!”
“咕嘟——”
抓狂的十九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昨日重现,他眼睁睁看着跨坐在身上的男人喉头一动,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的卵就消失了。
再一次的,甚尔直接从他手里拿走黑卵,一仰头就吞了下去。
十九大为震撼:“你怎么能什么都吃——”
“嗤,别露出那种表情。”眼看话术奏效,终于逼得牧场主拿出黑卵的甚尔满意的舔了舔嘴角的疤,起身的同时伸手把十九从地上也拎了起来。
“没长成的诞子花只能这么用,那家伙还真是下了血本来讨好你。你以后穿着这套衣服出去骗人最好还是先补补常识,不要死了还拉上我垫背。”
毫不客气的摇晃了一下被它拎在手里的牧场主,奶牛笑得亮出了一口白牙:“现在,该轮到你出力了,我的主人。”
3点体质的弱鸡十九在21点体质的的甚尔手里晃晃荡荡、恍恍惚惚:“所以就这么简单......你这就怀上了?认真的吗......我没想过......”
眼看着手里的名义上的主人还没缓过神来,甚尔懒得再和这傻子废话,干脆利落的直接动手,扬手一挥就把十九丢到了房间的最里面。
“!!!你又要干什么!?”匆忙伸手的十九抓了个寂寞,只能在木地板上缩成一团:“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吗?!什么叫该我出力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甚尔淡定的把手头的裤衩丟远,权当什么都没听见:“你在集市买了家具吧?把床拿出来。牧场主躺在床上是可以加体力的,我需要补魔,你那点体质附带的体力可不够用。”
“——哈?!”被接二连三的炸雷轰到脑袋,十九连掰窗户的手上动作都慢了下来:“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补魔。”甚尔神色平静的开口解释。
“你刚刚才说这个卵概率资质加减......这恐怕就是那个什么先遣队能扣下这种级别素材的原因。听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傻逼主人。”
甚尔直接掰下了十九还在试图推开窗户逃跑的手:“既然已经完成了认主仪式,那么我的日常消耗就全该由你负担。而我作为天与咒缚,天生就是咒力全无。到了你们这个世界就变成了所谓的禁魔体质。这意味着我的魔力全部被用作强化自身□□,好处是作为S级我能承受一切不高于我的卵而不会损伤,坏处是我没有一点魔力能用来供养卵的发育——所以,要由你,我契约的主人——来给我补魔。听明白了吗?”
被兜头砸了一脸补充设定的十九恍恍惚惚:“大概懂了......所以你急着吃花是因为卵要过期了等不及花开、把卵吃下去是为了,呃,重新开始孕育?那补魔是又怎么个补法......卧槽不会吧!?”
“看起来你这次懂了。”甚尔放下手中的十九,再次催促:“所以,把床拿出来,牧场主要向契约的牲畜支付体力或者魔力作为代价,借此促成卵的发育。或者如果你魔力足够高,你非要在地上来我也没意见。”
终于挨到地面的十九看着眼前小山一般把门框堵死的人形门档,无语的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别的选项了。
还说什么呢?眼见他现在已经赔进去一株特殊植物、一个卵和一个苗床,难道这种时候他还能对着这巨大的损失说恕不奉陪?
十九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转头掏床换法袍。8点的智力怎么也比3点的体质来的靠谱,法袍自带的三倍法力恢复应该完全能满足孵卵的需求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奶牛怕不是脑子已经完全坏掉了,满心只剩下生生生——
有被游戏抽象到的十九咬牙给自己做起心理建设:管他的,真要生出来个A级也是他这个牧场主占便宜!再说了这可是一万金币买来的奶牛,整整一万金币啊!他后面还指望这奶牛给他耕田呢,话说处在孕期的牧场动物真的还能做重活吗……这算不算虐待孕妇、呃、孕夫啊?
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十九机械的从背包拿出之前买的单人床,刚往地上一放就发现了问题——甚尔体格太壮了,这床好像塞不下——好家伙这可不只是长度不够、宽度居然也不够!
没等十九翻到别的什么家具,原本堵在门边防备十九逃跑的甚尔已经仿佛瞬移一样贴了过来,干脆利落的一抬手臂就把十九掀上了床。
被这突然偷袭直接磕到脑袋的十九简直没力气生气了:“所以你到底是在急什么?刚刚你就是想找这个卵吗?”
俯下身的奶牛没有回答他。
十九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CG收录的咔嚓声。
漆黑的破败木屋里,小小一张单人床上,壮硕的牛角男人跪俯在床边,矫健的身躯被漏下的月光下镀上了一层金属般的银辉。半跪的男人眼中燃着灼灼火光,吐出的舌面舔过尖牙、正张嘴的向着十九的手腕凑近——那神情,狂热的似乎要将什么活活拆吃入腹。
用牙齿叼住牧场主的手指,甚尔轻轻磨了磨牙:“现在,把魔力投注过来。”
伸手护着小腹,甚尔用舌头卷住十九的指尖:“如果你的魔力不够……牧场主的血肉也能作为食料,所以,你最好别逼我弑主。”
被突然叼住手指的十九僵在原地,舌头打结半天终于憋出来一串国骂。那温热又湿漉漉的触感惊悚的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间他都没空去反驳对方的弑主论了。
十九奋力抽手,激烈的动作下,他指尖被镰刀划破的伤口瞬间开始冒出血珠。绝望的牧场主单手抵着奶牛的额头,却偏偏推不开它——十九眼看着这个绿眼睛奶牛舌头一卷就舔走了这些血腥的食料。
急于拯救自己双手清白的十九不管不顾的开始注入魔力,同时不忘推开奶牛那过于锋利的牛角:“你想戳死我吗松口啊混蛋!听我说——你不听你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你到底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不理会脑袋上的小小动静,确定这个新的主人真的拥有足够的魔力供给后,甚尔低头继续吮吸。
腥咸的血还带着人体的温热,属于魔物的本能逐渐开始占据上风——它把那满载着力量的手指深深含入,用自己柔软的、湿润的、仿佛活物一样的唇舌,把它的主人困在口腔里——每一滴血都不能浪费,这或许是惠完整重生的希望所在。
小心护住腹部的甚尔仔细体会了一下自己压榨到的魔力总量,终于缓缓直起身来。
“看不出来啊弱鸡,你体力那么差,怎么魔力量居然还挺大——喂,你和八方塔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种水平足够你被报送八方塔的学徒名额了。”
终于抢回自己手指的十九拿出一把杂草疯狂擦手,只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异常珍贵的东西:“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你这一天天的,这游戏里还能有疯牛病吗?!”
心灵严重受挫的十九现在什么也不想多说:就让这混球生去吧,反正人家什么都安排好了什么都听不进去,那就等生下来再知道自己戴绿帽吧!到时候十九一定要好好嘲笑他——看看那个卵的名字!一个姓禅院一个姓伏黑,他就等着那天到了看这人的脸色再360度旋转截图纪念——就是截完得赶快瞬移走人,不然就这离谱体质他怕奶牛真的能把他给活撕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不过记得明天还要继续啊,卵的孕育是不能中断的。”收到逐客令的甚尔背过身挥了挥手,趁着牧场主还没反应过来降下惩罚,顺利达成了目的后奶牛潇洒的转身走人。
它毕竟是已经认主,被牧场登记在册的牧场动物,忤逆牧场主造成的后果很可能会严重到它无法承受……更别说它怀里现在还揣了个崽子。
“终于成功了——”靠在门口感叹了一声,从八方塔里幸存下来的奶牛抬脚迈步,慢悠悠的向着畜棚的方向走去,稀薄的月光下,它的身影渐渐溶进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