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玄武营,钟离絮独自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酒,抬头望着月,月光皎兮,心中怅然。
夜深了,各自进屋睡下,君屿将船停在渡口,等君沅上船,他派人到风月坊叫了几次,也不见人出来。
君屿打算亲自前去,这时君沅搀扶着烂醉的闻雨出来,君屿让人过去帮忙。
闻雨这家伙根本不记打,身上的伤刚好又出来鬼混,君屿见他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君沅对哥哥说:“我见他喝成这个鬼样子,怕他又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把他带了出来,我可不想他再丢闻家的脸。”
褚洄脑袋虽沉,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心里充斥着不安,她回到船板上,现在是黎明来临前天最黑的时候,连点点星光都没有。
褚洄静静地站在迎风处,风吹在脸上褪去红热,大脑清醒了不少。
有人在身后给她披上了一件外氅,又温柔地抽出她的长发,褚洄转身唤道:“兰雪……”
姬兰雪说:“睡不着吗?”
褚洄点了点头。
姬兰雪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心里有些不安,不敢睡,怕有变故。”
“那我陪着你。”
闻雨头晕眼花,解手回来,一路跌跌撞撞,随意摸进了一间屋子,倒头就卧。
凤栖栖翻身时,发现一个男人上了她的床,刺耳的一声惊叫,闻雨被吵醒,刚要破口大骂,视线模糊中,见缩在床边的是一个女人。
闻雨揉揉眼睛,看清了模样,惹人怜惜,色心大发,心想这是送到嘴边的天鹅肉,怎能不好好享用一番,他扯去裹住女人身体的被子,生扑上去。
凤栖栖拼命挣扎,推开一身酒臭味的闻雨,慌乱地往床下逃,她一个趔趄没站稳,摔在地上。
闻雨折腾几下,身上出了汗,醉意泄去了些,面露龌龊的笑,趁机将凤栖栖按在地上,控制住她的手脚,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凤栖栖流泪呼救,闻雨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俯身下去刚要亲到嘴,戎辛出现把他猛地掀开。
戎辛紧接着一拳将他打翻摔地,闻雨的牙齿落了一颗,他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找死!”
两人拳脚相加,扭打在一起,搞出的动静巨大,褚洄和姬兰雪闻声赶来。
戎辛即使不用灵力,闻雨也只有挨打的份,他被打出鼻血,又被打乌了一只眼睛。
闻雨气急败坏,掏出藏在腰间防身用的匕首,对戎辛下死手,往他的要害刺去。
闻雨面目狰狞,不管不顾地要取戎辛的性命,一阵对抗,利器捅进了闻雨的心脏,他口吐鲜血地倒下,心口处的鲜血泉涌而出。
瞳孔发大,身体静止。
褚洄和姬兰雪赶到房间,正好看到这一幕,戎辛染满鲜血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握着凶器,凤栖栖在整理她半裸的衣衫。
当衣服重新遮住肩膀和胸口时,褚洄看到她后肩处有一道好像是被霜思所伤留下的疤痕。
片刻后,戎辛回魂,扔掉手里的血刃,来到凤栖栖的身边,凤栖栖抱着他哭泣,戎辛心疼地安抚她。
姬兰雪去探闻雨的生命体征,他又看了看心口,褚洄上前问道:“怎么样?”
姬兰雪摇了摇头:“心脏被刺破了,没得救了。”他再次检查确认了遍,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戎辛。
褚洄见他眼神错愕,“是有什么不对吗?”
姬兰雪小声在她耳边说:“戎辛在匕首上灌注了灵力,心脏才破碎的。”
褚洄闻言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