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和玉屏两人各抓起祁承昀的胳膊,探头探脑地看院子外有没有人,然后拖着他进了隔壁的偏房。
两人把人拽到床上,盖好被子,觉得不安全,又找来一根粗绳,简单绑住他,再悄咪咪返回到主卧房。
凤栖院屋顶,两个影卫时刻盯着主卧房的动静,当然刚才两个丫鬟鬼鬼祟祟拖着主子的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初十好奇地问:“五哥,真的不用去看一眼殿下吗?”
若非刚才仇五阻止他,他早就跳下去,来个当场抓获。
仇五翻了个白眼,“你何时见过殿下就怎么容易被暗算?他自有分寸,也许是夫妻俩的小情趣罢了,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初十是众多影卫中年龄最小的,听到五哥的说法,觉得事情更难理解了,不过五哥经常跟在殿下身边,听他的总没错。
很快,主卧房的灯光熄灭,整个凤栖院重新被黑夜笼罩。
祁承昀脑袋沉沉地醒来,刚想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自己五花大绑地躺在床上,困意瞬间扫清。
王妃竟如此忌惮他,迷晕不止,还用绳子绑住他。
他无奈地挣扎了一下,运转起内力,手腕一扯,绳子就断开了。
他摸黑来到主卧房,点亮床边的一盏油灯,看到南宫翎月已然入睡,呼吸平稳,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刚要把她的脚放回被窝里,却被她出其不意,一脚击中裆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来人……”南宫翎月迷糊中发现有人闯入房间,正在冒犯自己,于是屏住呼吸,踹中人后就大喊。
祁承昀迅速捂住她的嘴,手掌紧紧地压在嘴唇上,确保没有任何声音能够从缝隙中溜出。
他哑着声音说话:“是我!”
南宫翎月看清楚来人,才放心呼吸,眼睛盯着祁承昀,无声地问怎么回事?
她的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祁承昀的右手上,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
祁承昀烫手般松开手,轻轻哼了一声。
原来女人的嘴唇如此绵软,像云朵一样轻柔。
他盯着她的唇瓣,唇若点朱,娇艳欲滴,叫他莫名生出一股□□来。
南宫翎月也没料到祁承昀这么快就醒过来,还三更半夜摸进来偷袭,却不慎被她踹了一脚。
应该是生气了。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候一句:“你还好吧?”
“月儿好本事!”祁承昀没好气地应声,“难怪上次我那表弟也中招了。”
“夫君见笑了。”南宫翎月尴尬地笑了笑,两次用上迷药的对象还是表兄弟,实在太巧了。
这些她都是看师傅的笔记学来的小玩意,主要用来防身,更厉害的还在后头,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出来的。
祁承昀看见妻子眼中的笑意,脸色险些绷不住。
你还记得我是你夫君啊?谁家好妻子会在新婚之夜给丈夫下药,然后绑到偏房去的?
他本以为南宫翎月心眼多了些,没想到出手快准狠,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她要是不愿意圆房可以直接同他说,何至于干出此等事,若是传出去,他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祁承昀越想越憋屈,干脆做实她担心的事,好好立一立规矩。
他故意抓住南宫翎月的手,佯装发起进攻:“春宵一刻值千金,月儿,我们继续。”
即将被扑倒之时,南宫翎月一激灵,抬起双脚又往前踹,力气不大,但足以分开两人的距离。
“承昀,你不是不行吗?”她视线下移,停留在祁承昀裆部。
???谁说的?
祁承昀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松开她的双手,逼问:“谁说的?坊间传闻?还是哪个嚼舌根的丫鬟?”
完蛋!把人惹恼了。
南宫翎月扯了扯嘴唇,挤出一句话来:“我大哥。”
祁承昀脸色又黑了一个度。没想到他一世英名,被自己的同僚、大舅子毁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行事光明磊落的南宫少将军背地里居然会像长舌妇一样爱嚼舌根。
南宫翎月见他没说话,继续小声道:“你莫要担心,我会一点医术,我以后也学学那方面的医术,帮你调理一下,肯定能让你重振雄风。”
廖神医自从离开侯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她跟祁承昀大婚也没回来,也没找人传个信。
她师傅给的笔记虽然没有医治房事力不从心的法子,但她可以等师傅回来再问问,廖神医见多识广,肯定有法子。
祁承昀差点被气到吐血,没想到他在南宫翎月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她听信了大舅子的话,那外面的谣言,到底又听进去了多少?
良久,他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我很行!”
南宫翎月这才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哦”了一声。
祈承昀靠在床沿,盯着她的眼睛,“你不信?”
南宫翎月斩钉截铁地说:“我信!”
可她眼神游离,分明就是不相信。
祈承昀又做不出当场坦诚相见的自证之事来,直接躺在床的外侧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