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仲也不知道啊,她沉思片刻,觉得这梦里有阿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她“唔”了一声,不作正面回答。
曲璇继续讲述她的发现:“我发现最近因为感情走极端的人变多了,本来大家都披着文明人的皮,现在都开始动手动脚了。”
她掰手指连连举例,最后说:“你看,连段年这种花心类型的渣男,要不是我知道他以前啥样,看到刚刚那死出,我都要以为他是个爱你爱得要死的病娇了。”
她根据现象提出可疑猜测:“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要出现什么大变,比如灵气复苏,或者克苏鲁?所以人们都变得情绪化,容易冲动了。”
广仲:“......你说得有道理。”
“是吧是吧,而且我觉得你可能是主角。”
广仲心说这是我的梦,我做主角无可厚非,但你是怎么确定的?
她疑惑地问:“怎么说?”难道就因为那几出被别人的爱情牵扯的事故?不会吧?
曲璇理直气壮:“你有特殊体质啊?这就是先天圣体!”
仲觅秋:“?”我那克老板的体质吗?
仲觅秋本来好好地走在广仲的另一边,听见曲璇这话,忍不住头往前伸,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好似从未见过她,眼神充满敬佩,牛啊我的朋友,说得我都要信了。
“你这克老板圣体,一看就是要自己做老板才行的,当信徒克邪神,自己上位!”
广仲沉默了:“......”
曲璇兴奋地抓她地胳膊求认同:“你说是不是啊?”
广仲说:“阿弥陀佛。”
曲璇的笑容凝固了,缓缓收敛并转移到了仲觅秋的脸上,哈哈哈,让佛教徒信邪神,亏你想得出来!
等等,我靠,我的体质,小菩萨她信佛受不受影响啊?
路过食堂门口的广场,那里有个小棚子,大概是之前社团招新搭的,一直没拆,余光一闪,一副横幅印入眼帘,上面写着:长州交大话剧社,演绎无限灿烂人生。
广仲脚步一顿,视线凝视在横幅上,长州交大?
曲璇也跟着看了一眼,这玩意儿一年一回,没什么新花样的,看腻了都,“你看啥呢?不会大四了想回味青春,去话剧社溜溜吧?招新都结束了昂!”
广仲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长州交大。”是长州交通大学么?
广寒宫就住在长州隔壁的新安市,车程三个小时,但她念的是东原大学,跟长州属于是天南地北了。
当时她是想过来这里的,毕竟离家近,但老和尚非要她离得越远越好,要不是怕她出国的时候万一学坏了他不好管,都恨不得她到地球另一边去。
所以她其实就没有来过这个大学,只是听说过名号。
啧,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过,留下了印象,还直接就放进了梦里当地图使。
曲璇说:“因为长交大、洲交大都难听啊,说实话,我觉得长州交大好听多了。”
广仲赞同:“我也觉得。”
仲觅秋也跟着点头。
一路顺利地回了宿舍,一开门,冷气迎面冲来,毛孔都炸开了,曲璇把伞往门边角落一扔,“好爽。”
广仲也觉得很爽,但她情绪没有那么外露,淡定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却看到下铺空了一个,转念一想就猜到是被她打的那个室友搬走了。
这梦怎么还能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自己发展后续剧情呢?她疑惑不解,她大受震撼。
曲璇见她看齐寻柳的床,面露嫌弃,虽然不是第一次说,但无论第几次,她都忍不住想吐槽:“她真的,我哭死。”
广仲:“???”
曲璇想了想,说:“见过渣的,那都是渣得千奇百怪,花样多得让人眼花缭乱。但贱就不同了,这玩意儿少见,但是我平生所见仅有的几个都贱得千篇一律,只分三分和七分。但是她吧,是十一分,比满分都多一分,不怕她骄傲。”
广仲瞬间失去了兴趣,她语气慵懒:“哦,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乐在其中呢?”
“怎么说?”
“就像爱斯爱慕一样,不理解的人觉得恶心变态,但身处其中的人就会觉得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极乐。”
曲璇:悟了,我悟了啊。
广仲看她一眼,“老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所以不管她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想走什么样的路,值不值得都是由她们自己说了算的。”
她语气沉沉:“所以佛说,众生自渡。”
所以佛都不渡,关我屁事,要不是这件事牵扯到了自己,还能说一句尊重祝福百年好合呢。
曲璇:“......”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广仲掏出来,按亮屏幕,有人发微信,但她暂时看不见,因为手机锁屏了,有指纹解锁和开屏密码锁两种解锁方式。
密码锁就不考虑了,她根本不知道,伸手试了试右手大拇指,没开。广仲眨眨眼,“嘶”了一声,又按顺序试了食指,中指,直到无名指,才解开了锁。
广仲没忍住又“嘶”了一声,好家伙,挺有想法的,无名指开指纹锁。
仲觅秋弯着腰,手肘撑在椅背上,本来还宠溺的笑看她解锁,这会儿直接没忍住捂住脸大笑起来,她这反应,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