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停眼前只有略微起伏的胸膛,全身唯一有感知的地方只有口腔,她发现,莫寻鹤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般。
“咬我——”
舌尖抵住牙齿,她咽下分泌出的唾液,依言,启唇,重重咬上去。
莫寻鹤只感觉布满末梢神经的手指被她的牙齿厮磨,重到发疼,热到心慌。
直到听见那声闷哼,江月停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急急松开。
一眼就看见自己做的坏事,莫寻鹤的食指已然印上深红齿印,比周围皮肤颜色深得多,横亘在指关节上。
江月停懊恼捶自己,“对不起,我……”
莫寻鹤毫不在意,看了眼后便收回视线,用另只手按回她,小声说,“没关系。”
他很喜欢,这是她留给他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还牵引着江月停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鼓动的、暖热的、是他的……
江月停撑住他的腰身,慢慢抬眼望进他始终未从自己身上离开半分的眼睛里。
安静到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中,江月停听见自己的声音,“其实,我有一点,想要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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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停的所有重量都在莫寻鹤身上,像树袋熊一样把莫寻鹤当作桉树,没有任何空隙的当作营养汲取补充。
她知道这样有些病态,可她就是想要紧紧被抱住,去抱住。
而莫寻鹤如他的人一样安全可靠,始终将她稳稳托起,从一高一低的姿态,到平稳抱起,与自己视线相对。
重新转身,他抱着交叠盘住自己的江月停,脚底重新触及绵软的被褥,她下意识放在上面轻轻踩磨。
莫寻鹤的吻换了地方,从樱红的双唇流连到雪腮,男人的呼息打在江月停的耳畔,酥麻磨人。
她扬着颈,耐心等待莫寻鹤似珍重,似宝贝的触碰。
是珍重么?是吧。
是她好少好少遇见的珍重,是她很难很难遇见的宝贝。
莫寻鹤的唇稍一用力,雪肤顿时出现红印。
江月停双臂收紧,哼唧着难受出声,想要哭泣的念头愈发强烈。
莫寻鹤转而去碰她微张的檀口,像安抚,更像祈求......
江月停微微睁眼,看见的是,莫寻鹤发着抖的眼睫。
好熟悉,也好喜欢。
她迎上他的热情,与之相拥,衬衣的纽扣不慎开了几颗。
近乎没有阻隔的贴近,两人的理智险些出走。
莫寻鹤气息不稳,及时拉回理智,“停下,月停。”
江月停声线浸润着委屈,不断靠拢他,“我不要。”
莫寻鹤轻抚着她的后背,江月停趴在他肩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吊在他后背的双臂。
忽然窗外雷声轰鸣,亮彻黑夜的闪电映在她的眼中,本能闭上眼。
莫寻鹤见状,不由得闷笑出声,说:“先起来,嗯?”
江月停不想动,也不想离开此处的温暖。
莫寻鹤短暂叹息一声,语气透着蔫儿坏,他让江月停抱紧自己。
江月停不明所以,但仍乖乖的依言照做。
莫寻鹤拍抚着江月停,与其说是江月停寻求他的依靠,倒不如说他是通过这种方式按捺住自己无限翻涌反复捶搅的被压制多年的情意。
江月停似乎察觉到他鲜少示人的无措,主动在唇边落在一枚吻。
莫寻鹤回应的纹同样无比温柔,他知道她的踌躇。
轻轻抚着她的后心,稳而安全的触碰,江月停的动作停下,羞赧的将自己埋在他颈窝。
顺着背脊攀沿而上的,是令她极为难捱的感受。
江月停哼哼唧唧的发出细碎动静,漂亮的双眼盈着泪花,感受到了这股不容忽视的力道。
莫寻鹤动作停下,仿若如晚归的人,听见躲藏一天的小猫喵呜的叫唤着,哑哑的声音带着不安与难受。
轻声哄着她,动作温柔且缓慢,一直到她害怕的抬起想要离开。
夜色渐深,开了条缝隙的窗拂动窗帘,江月停埋首轻哼,双手不安的在空中晃了下,却不小心打翻床头杯子,溅到他身上。
骤然腾空又降落的感觉难以言喻,她紧紧抱住身前唯一可以依靠的莫寻鹤,却听见莫寻鹤微哑笑声。
揪着他身后的衣服,掌心生汗抓皱了衬衣,她小声道着歉,而莫寻鹤并不介意:“没关系,月停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