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停受不得激,不就是亲一下么?又不是没亲过。
毫无顾忌的应上他,两人齿背相撞,出现片刻停息。
说不上是谁先赌上气,又互不服输的勾缠在一起。
两人难舍难分,喘息间隙拉出缕银丝,皆是一怔。
屋内气温节节攀升,口齿相触间的黏糊声响逐渐放大,刺激到两人绷起的神经。
江月停嘤咛一声,分开唇迫切想要汲取氧气,过于急促的呼吸惹得莫寻鹤眼底渐深。
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息紊乱胸膛起伏,紧紧与江月停贴在一起。
被冷硬的衬衣数次摩擦,江月停用来御寒的外套早已落地,空荡的衣裙内腾起酸麻,还未喘过气,便又被莫寻鹤按着后心紧紧相贴。
他一只手掌住江月停的后腰不让她躲避,另一只手将她无处安分的双臂放到自己脑后。
江月停顺势交叠,两人一低一仰,如交颈黑天鹅般,眼中只剩下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忽然炸开新的烟花,两人就着这个姿势齐齐看过去,夹杂不安与紧张的情绪不断发酵。
江月停动了动酸软的手臂,想要起来,却被男人直接抱起,如同小孩一样被箍在他的胸膛处。
江月停惊呼一声,下一秒又被男人不由分说地吞入腹中。
能感觉到莫寻鹤将自己轻轻放上去,软绵床垫下陷,是莫寻鹤顺势撑在她的脸侧。
她忽然大口喘息,别开眼不去看被她抓乱的衣领,小声说:“关灯......”
因着迟来的害羞,她无法在明亮的环境内直视莫寻鹤。
莫寻鹤手一伸,轻轻一摁床头处的开关,屋内霎时陷入黑暗。
可江月停没想到,莫寻鹤短暂起身后,又打开了玄关处的壁灯,她刚想拒绝,莫寻鹤再一次俯身。
暗色的房间过于静谧,江月停的耳边只有唇与齿相依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直到察觉到一处热,江月停很快反应过来什么。
她红着脸,偏过头找借口:“我渴了.....”
莫寻鹤拈起树莓喂到她口中,如此数回,江月停都快吃撑了,也未等到他的平息。
莫寻鹤毫无所觉,“我也渴了。”
江月停:“还有呢,你吃——”吧。
尚未说完便被莫寻鹤倾身贴上,与她生津的舌不断交缠与碾磨。
江月停欲哭无泪,感觉舌已经麻掉,不是自己的了。
莫寻鹤哄着人,揽住她的肩,喂给她温水喝下。
她捧着杯底,余光时不时瞥向他,莫寻鹤稍一挑眉,吓得江月停连忙出主意:“...要不,你自己去解决下。”
接着又弱弱解释:“没有,小雨衣。”
莫寻鹤等了半晌,却等来这句话,就着她喝过的杯沿,含住半口温水,渡给她。
他当然知道没有,怎么可能让她不舒服。
江月停只觉得莫寻鹤眼底幽幽似有千万种渴念萦绕,她脸热的往里面退,却被男人拽住脚腕,不太温柔的往外扯。
江月停惊叫出声,没料到这一出。
而莫寻鹤并不解释,俯身衔住安抚,直到莓果缀在枝头变得饱满,挂着层润泽。
江月停难受地抓住男人的黑发,双臂并起,受不住地推拒他,想让他离开。
可男人依旧强势,尝够后转而往下。
江月停惊愕的睁开眼,双手捂住唇,难以置信。
莫寻鹤......他怎么可以,这样。
从脊椎深处窜起的酸软让江月停大脑空白,更让她不适的是,莫寻鹤换了颗新树莓,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凉珠,恶劣地喂给她。
冷热交替,接着覆上唇舌试探,来回牵扯出更多。
受到鼓励般,莫寻鹤时轻时重,直到她无法自控地发着抖。
……
莫寻鹤耐心等待她的平复,微微抬眼望进江月停失神的眼睛。
心道,好可怜的样子,像只淋了雨的红眼兔子。
江月停开始讨厌那盏壁灯,不然,她就不必看得如此清楚,莫寻鹤唇边的濡湿以及不断吞咽的喉结。
莫寻鹤托住她试图逃避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
等人满眼全然装满依赖时,他坏透的启唇,舌尖裹着颗另作他用的树莓,晶亮的津露过分惹眼。
像是惩戒般,并不放过她,而是凑近她的脸,低声哄着,“咬。”
闷热的气息簌簌落在耳畔,江月停噙着泪不住摇头,抽噎着,“不要...呜。”
不能咬的。
她不该心软答应他,她快坏掉了...呜。
莫寻鹤只是故意逗她,喉结上下滚动,当着她的面,面不改色的咽下这一颗盛满她的树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