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南知将手里的银票一把放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继续去和沈晚舟下棋。
谢秋池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她二哥的背影又看向沈晚舟。
“你二哥比较爱财,一下拿出那么多多少是有些心痛的。”
谢南知就这么明晃晃的被他戳穿,面上有些挂不住的尬笑了两声。
眼下资金已经凑齐,如今他们年纪尚小桌上也没人喝酒一顿午饭近一个时辰也就结束了。
城中酒楼,谢秋池几人坐在包厢里等着酒楼的东家。
这家酒楼装修风格简约,她刚进入酒楼一楼坐满了客人,还有不少人衣着不凡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和世家贵族的子弟。
看得出来日后每日都能赚不少银两,也更能帮助她搜集到太子的秘密情报。
没过多久一位老人家走进包厢朝几人行礼,谢秋池见状赶忙扶住没让他的腰弯的那般深。
“不必行礼了老人家。”
“各位公子小姐久等了,这房契是给哪一位过目?”
谢秋池接过老人家手里的房契和钥匙:“老人家,纸笔可否让小二拿来我拟一份转让书你我各一份,这样我们都放心些。”
老人家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叫来小二。
谢秋池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各项条约和银两并签字。
“老人家,您看一下这个条约是否可行?若是可行在底下签个字就好了。”
东家仔细看了会儿确定无误在纸上落下名字。
谢秋池收好纸张,将另一张转让书和银两递给东家。
东家大概看了眼银两双手抱拳笑着道:“老朽在此祝各位新东家生意越做越红火。”
谢秋池跟着东家了解酒楼布局情况后便告辞离开,走出酒楼天色已经黑了起来。
谢秋池和他们在酒楼门外告别,晚上的街道不少店铺都关门歇业。
寒风飘过衣袖扬起小小的弧度,粟原驾着马车稳稳停在路边。
沈晚舟走到少女身旁抬手扶住小姑娘的胳膊。
“王爷你还没走?”
“我总得送小桑榆回去吧?光让你兄长送你回去我也不放心。”
外面寒风冻的脸有些受不了谢秋池一股脑钻进马车。
谢南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男人的小心思他最懂不过。
“两位东家可有想要给我们酒楼起个什么名字?”
眼下也快要过年了不少酒楼都会歇业,但是她可就要来个与众不同。
她可不会放过过年的好时机,得好好在这一回抓紧开业打响酒楼的招牌。
“你可是酒楼最大的东家,你想好名字是最重要的。不过嘛我这里倒是有个好名字,就叫——民食居。”
民食居?谢秋池有些好奇这个名字的含义,让他继续说下去。
“民以食为天。”
听了他的话谢秋池瘪了瘪嘴,真是惜字如金的男人,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眼下酒楼的事她是弄好了的,明日起酒楼就已易主。
谢秋池弯腰掀开马车帘子:“粟原明日你去寻那位老木匠,叫他给我们酒楼做个牌匾,明日起民食居歇业换新。”
待她坐正身子发现左右两道视线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其实我们一直都有个疑问,你不是谢秋池。”
这话是谢南知开口说的,谢秋池眼眸闪了闪笑着开口。
“本来我还以为能瞒的时间久一些,没想到还是被问出来了。”
有些话她说出来或许会离谱,但是一个人的改变不是不会被发现的。
更何况身边还有位一同长大的哥哥,怎么会不知道以前喜欢太子的一位女子如今怎么会那么快转变心性。
“或许接下来的话你们或许不会相信,但是都是事实。我不是以前的谢秋池,在你们的记忆中爱慕太子的谢秋池死了,而我——现在的谢秋池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些话说完谢秋池觉得心头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至少把话说出来了无所谓他们如何看待自己。
意料之中的谢南知像是听了什么鬼故事一般,只觉得她可能脑子坏了还要带她去看大夫。
但意料之外的事就是沈晚舟竟然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在那里淡定自若的喝茶。
过了几秒钟,沈晚舟拍掉谢南知的手淡淡道:“看什么大夫,我觉得小桑榆现在这样挺好的招人欢喜。”
此话出,谢家兄妹双双看向沈晚舟异口同声。
“什么叫现在挺招人欢喜?以前一点不招人欢喜呗?”
“这不是夸你么?”沈晚舟有些不知所措的刮了刮鼻尖语气逐渐变小:“确实是变了不少嘛,比以前好多了总算是不跟着那太子屁股后面了。”
不得不说这句话谢秋池不否认,这几天的适应让她逐渐融入这个世界,她真的不得不吐槽原身妥妥的恋爱脑无敌了。
问题还是她根本没找对人恋爱脑,纯纯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