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顿了片刻,他被沈明朗带到了客栈的角落。阿书也不动声色地跟着他来到。
离开冉北这人就变了一个人,阿书的笑容带了几分嘲笑:沈世子离我这么远,怎么好说话?
“你又不会说,”沈明朗翻了个白眼。
这次他长记性了,他发现阿书也是个练家子,虽然尹家室文学大家,但是毕竟在冉府呆了那么长段时间,阿书的功夫也在冉北之上。
所以他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避免对方的暗算。
沈明朗:“你说有人跟踪是什么意思?”
阿书也不调叫他:我与冉北回来的路上差一点遭人暗算。
阿书从怀里拿出了折箭,沈明朗接过端详片刻,“此箭我认得是皇帝去年为禁军定制的,”他摸了一下箭尾,“尾部有大雁标志。”
阿书皱眉:你怀疑是常安帝?
他毕竟前朝世家,对皇帝也不必尊称。
阿书:他是要冉北的命?江平将军已经在去边北途中。
“对,”沈明朗沉默片刻,“我道你别予旁人说,冉北前段时间悄悄把禁军总统杀了,按理说,他是最大嫌疑,但皇帝并没有找他的麻烦,还把他送往边北。”
“萧祁明曾派兵保护我们,在枪城我已经被暗算过一次,不过那次要我命的人有两拨,是你家冉将军还是禁军我并不知晓。那日我小解路过季燕宫主庭,听见萧祁明和皇帝谈话,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
阿书眼神晦暗。
阿书:你的意思是,皇帝想要冉北的命,你觉得冉将军想要你的命?可是这个事情无人知道,若失败定然构不成威胁。
“为什么?”
阿书沉默片刻:因为冉将军并不在乎冉北的性命,如果皇帝想要用冉北威胁他,肯定不成。
果然,沈明朗的猜测没有错。自冉北进城之后,冉将军从未过问。出行时他遇到的两拨人,一拨禁军,一拨冉家军,当日是他替冉北避开一箭,不然那箭不偏不倚射向的是冉北。
而那只箭,是冉家军的箭。
可为什么冉将军不在乎冉北,冉北难道连一颗棋子也不算?
沈明朗瞪大眼睛看向阿书:“难道……”
阿书点头: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冉将军遍布各城,皇帝用派兵来限制冉家军,城中被调回的冉家军马上全部到达边北,那么冉阙城中势力被削减。
皇帝怀疑冉阙要造反,如果冉阙杀掉冉北和他,此去途中若他被算掉,那么责任自然是江平。
那么皇帝既能让沈程瑞偏导于他,也能名正言顺拿下冉家军骨干。
沈明朗突然眯起双眼看向阿书,“你在保护我?”
阿书听见突然后退,头微偏向一侧:何出此言。
“你把我打晕扔到猪圈,却不取我性命,是算准有人要在途中拿我性命,你和冉北中途折返,是保冉北,你让我失踪,是想保我。”
沈明朗靠近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书:什么猪圈?
沈明朗避开回答,想起猪圈的事情就来气,“你还不承认!你把我打晕丢到猪圈!让我和猪一起睡了一天一夜!”
阿书直直看他,竟然一下笑了出来。他捂着嘴,片刻之后打手语:我何时把你扔猪圈,我明明是直接把你打晕,扔到了角落。
“……”沈明朗不太信,咬牙看他,“扔在那个角落?”
阿书:就咱们谈话,茶楼旁边的围墙里。
“那是谁扔的?”沈明朗大吼。
突然,他眼睛一转。
那日去看望母亲途中,不止有两拨人,禁军?冉家军?萧祁明?
萧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