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模拟木仓战游戏有一个地方十分的智能。
那就是倒计时开始后,场地内所有玩家都会在视觉上被屏蔽除了自己队伍以外的人,防止在布置站位的时候暴露计划。
因此,余星时将这段时间利用起来,开始在米洛的房间进行搜寻。
他首先打开了衣柜门,目光扫视一圈,并无所获,又用手敲敲打打,确定没有隐藏的抽屉和暗格。
不在抽屉里的话……那就只有可能在这房间里唯二的家具——床上了。
说是床,实则连床垫都没有,只剩下一架光秃秃的床板。
只一眼,余星时便敏锐地发现有一块床板靠近床尾的部分要略高于其他的船板。
他上手去掰床板。
果然,在木板被掀起来一些后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东西。
是一枚直径约三厘米的金币,两面雕刻着珊瑚。
还有他昨天让米洛带走的白色珠子。
余星时尝试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这枚金币和珠子一样也无法收进系统空间里。
趁着时间还没到,余星时出门左转去敲船长室的门。
无人回应。
看来船长室在游戏期间并不开放。
只是余星时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米洛的房间之后。
画在床板背面的米洛的人像,突然睁开双眼。
他眼神中全是哀怨。
是谁拿走了我的金币和珠宝……
我昨晚刚找回来的……
余星时回到米洛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发现衣柜的门关了起来。
他眯了眯眼,嘴唇不自觉勾出一个弧度。
看来有人趁他离开的时候,也躲进这个房间了啊。
余星时来到了衣柜后面的角落站定,这个位置可以从房间最深处看清房间的布局。
既然如此,那就别跑了。
于是,当倒计时结束,藏在衣柜里的2号就这么突然被打开柜门,猝不及防中了一枪,被子/弹的冲击力撞到墙上,逆着光和余星时面面相觑。
模拟出来的真实痛感让2号面部扭曲。
2号:?
2号:!
“嗨!”余星时笑着和他打招呼,手上也是毫不含糊向2号的心脏又补了一木仓。
2号摊在衣柜里,丧失所有话语权和行动权,只得用眼神控诉余星时造成自己的极差游戏体验。
见状,余星时有些于心不忍,好心地替他关上了柜门。
嗯,看不到之后良心就舒服多了。
只不过……这个房间不能待了,这声木仓响一定会把玩家吸引过来。
与其直接从走廊经过,余星时秉持着尽可能吸引人上楼的原则,选择了从窗户出去,走外围的甲板绕道走廊的另一边,再穿过走廊。
砰!
一枚子/弹上方袭来,击中了刚刚翻出窗户的余星时的左肩。
疼痛感席卷了余星时的大脑皮层,他捂住左肩蹲下,藏在了二楼射击者的视线死角处。
他疼得头上冒冷汗,但很快,肾上腺素的作用迫使他淡化了这份痛感。
待余星时适应了这份感觉,才猫着腰贴墙向前方移动。
二楼的8号也不贪这个人头,收起木仓就要换个地方继续埋伏。
他刚才是在餐厅,现在需要穿过舞厅去往露天小花园。
舞厅的门是关上的。
8号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听到门内有两声木仓响。
他冷静地停下身来,确认身后无人伏击,这才轻轻把头贴上门,听着门内的动静。
砰!
又是一声木仓响。
随后,8号听到了一个人倒地的闷响,接着传来的就是越来越远的缓缓移向左侧的脚步声。
8号回忆着舞厅里面的布局。
看来是有人击杀别人后,躲藏在了调酒师的吧台后面。
除此之外,不再有脚步声。
不出意外的话,舞厅内的“活人”目前就剩吧台后面那一个了。
8号放下心来,推门进去。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岑希立即拉栓,随时准备射击。
她并不会用枪,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门尚且有一段距离,她并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一击即中。
她屏住呼吸,细细听着舞厅内的脚步声。
但很遗憾,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怎么回事?
那个人离开了吗?还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又或者是……
岑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瞬间头皮发麻。
莫非那个人对自己的脚步声有很强的控制能力!他会不会……已经在她附近了。
拿不准主意的岑希纠结了一会,终于探出一点头想要看一眼。
手中的木仓被紧紧握住,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她就开木仓。
砰!
等候多时的8号站在门边,立即扣下扳机。
岑希被击杀!
岑希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向后一个踉跄,随后便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软软倒地。
岑希躺在地上,听着8号的脚步声向花园的方向移动,心里有些懊恼。
计划刚开始实行便中道崩殂了。
但现在该计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如果他们真的没办法在这局游戏中获胜,应该通过什么方式和胜利的队伍交换所听的故事。
因为第一夜的故事里,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8号很快就将二楼的玩家清理得差不多了。
他是一名军人,经历过专业的射击训练,这种程度的模拟木仓战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甚至都不用考虑人道主义,也不用对每一颗使用的子/弹撰写一份报告。